第三章 救援(2)(1 / 2)

牙齒被我咬的“崩崩”直響,我恨,我真的好恨,我恨不得將喪狗這畜生撕裂成碎片,我可以想象到阿峰受到了什麼非人的折磨,這不僅僅是皮外傷心裏的創傷更是難以磨滅。自認為不會流淚的我啜泣了,我腦海中浮現出二年前阿峰推開我代我受的那一刀,那一刀不僅砍在他身上,更是斬開我對他的戒備,他是可以讓人拿命來相交的兄弟。

有次醉酒我曾笑問他有沒有後悔幫我挨那一刀,他拿起酒杯和我對碰一杯,笑而不語。沒答案,不,我從他眼中看到了堅定執著的目光,這和愛情親情無關這是一種讓人難以理解的感情,和上過戰場經曆過血雨腥風的士兵一樣,生死兄弟,無論再過多少年你就都不會忘記這份特殊的感情。我心底清楚如果時間倒流,他照樣會推開我,他不知道的是從他推開我那一刻,我張世棟除了驚愕之外,更是將他劃歸我的生死之交。

喪狗目視我們視死如歸的衝來,戲弄道:“阿棟,你來不就為了這死胖子嗎?我還給你就是,不過?他以後算不算男人,我就不知道了,哈哈…”

我怒道:“喪狗,阿峰出點什麼事情?老子非把你開膛破肚不可。”

對峙住喪狗一群人,為避免傷害到阿峰我沒讓人直接拚殺,決定先救回阿峰,在找這死狗算賬。喪狗絲毫不懼讓小弟放人,可能他有所依仗,他此刻信心十足,我冷冷逼視著他,心底烈火熊熊燃燒,這是死仇,哪怕捅破天我都要親自斬下這死狗的狗頭,這一刻,阿峰那份推開我待我受刀的勇氣,我終於了解,這是“義氣”外人嗤之以鼻的“義氣”,讓你生死不棄的“義氣”。

阿苯和幾個小弟小心翼翼從喪狗的人中接過阿峰,我趕緊帶人“湧”了上去,查看阿峰的傷勢。

阿苯雙眼通紅流著淚背著阿峰泣聲道:“峰…峰哥,堅持住,我…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你一定要堅持住,一定堅持住啊!”

阿峰身上的鮮血順著阿苯的背流淌而下,點點血紅色的瑰點,在地上綻放開朵朵嬌豔花骨朵。

我推搡開眾人,摸著阿峰的胸膛,血肉模糊,一道道傷口翻卷起來,像是蟲子不停蠕動著,我甚至可清晰看到他森白的胸骨,鮮血不停從他的傷口泛出來。

阿峰的意識已陷入昏迷狀態,裂開的嘴角咳著血絲喃喃自語。我緊握著他的手,身體不停顫動著,我聽清楚了他的喃喃自語。

“棟…哥,棟…”

我嗓子被噎住了,此時此刻,除了撕心裂肺的苦,我不知道該說點什麼,眼淚早已流盡,眼珠“澀澀”的就像是血線蹦起來般,好難受。

我悲喝:“都他媽的讓路,阿苯你送阿峰趕緊去醫院,快,趕緊給我快…”

小弟們趕緊讓路,阿苯順利背著阿峰離開。

“喪狗,今日有你沒我。”

什麼警察的榮光什麼任務統統見鬼去吧,我此刻隻想複仇,仁義道德早被我拋諸腦後。

“殺…”

我帶著眾麵色悲戚的小弟們衝了上去,悲痛使我們忘記了人數的差距,阿峰就像是“戰鼓”敲響了我們心底的勇氣與戰鬥的精神。我以前在警校經常聽教員講當你忘記生死之時,便是“戰鼓”鼓動之際,現在我終於明白這句話的含義,有些事就算你明知是錯誤,可你無法自拔必須去做,這和倫理道德無關,這是一種可以隱瞞你情緒的催化劑。

喪狗今晚約我們前來自然準備的很妥當,他脫掉風衣,帶人和我們的人流撞在了一起,沒有露出絲毫的怯色。

“死吧”

我左腳微轉躲過襲擊我的人,從他臉上看到驚恐的神態來看,他絕對沒想到我會這麼敏感躲過他的襲擊,不待他反應,我砍刀一轉劃過他的胳臂,淒厲的慘叫聲過後,我聽到物體的落地的聲音,沒錯,他的胳臂被我狠狠的削下,“撕啦啦”的血箭噴湧而出,噴的我一身都是,我擦掉擋住視線的血泉,朝著下一刻目標而去。

戰鬥進入膠著,憑著一股士氣我們和喪狗的人拚的不落下風,當然這隻是暫時的,隨著時間自然會慢慢顯出差距,這片不大的廢棄地被猩紅色的紅霧彌漫,灰色的沙塵被染得跟紅布無異,像是剛出染缸一般,嬌豔極了。

阿峰的慘狀激發了小弟們的鬥誌,他們無畏生死,以一當二的拚殺著,一人倒下另一人立即補上,喪狗本來以為人數的差距加上恐懼感會讓我們消除鬥誌,但他絕對沒想到把我們逼上絕路,反而激發了我們破釜沉舟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