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拘留室(1)(1 / 2)

警部高層對這次黑幫火拚事件很重視,或死或傷將近百人,我和喪狗自然脫不了幹係,防暴警察直接將我們送入拘留所,很顯然,這是要給我們個下馬威。

拘留室還是那樣,我來這裏跟吃便飯差不多,包括這裏的獄警我都熟悉。執勤的獄警和防暴警察交接以後,便將我們分別隔離開來。都清楚,不隔離開來估計還要一場血鬥。

我和喪狗特殊單獨住小間,這是慣例,一般社團的頭目都會單獨隔開,不然聚眾鬧事,警察也吃不消。

這單獨的套間,非常小有兩三平方米左右,四壁染著灰白色,有些年頭了,牆角放張木板床,三四尺左右。獄醫透過鐵柵給我們遞來些紗布療傷藥,便急急離開,知道我們這群人不是善茬,自不願久留惹麻煩。

我撕開上衣撒上藥粉然後纏住傷口,靠壁而坐,傷口處麻痛感不間歇刺激著神經係統,額尖豆大的汗珠墜下。我這時候嘴很渴,很想灌瓶烈酒,酒香味夾雜著熊熊烈焰的感覺,能讓我減輕痛苦,每次受傷我都希望能大醉一場,一覺醒來,時光回到警校那刻,可殘酷的現實告訴我我不能醉,一旦大醉我很可能一覺不醒。

我拍打著鐵欄,喚起:“王警官,給我杯水,快,我快渴死了。”倒不是我真渴,我放心不下阿峰的傷勢,隻能托熟人打探一番。

“來了,等會兒,被關在這還不老實,真是…不讓人消停。”一大肚中年男不耐煩走來,他大概四十多歲,麵潤紅光,身上帶著秣穀酒香,氣勢洶洶頗有一番氣勢。

他大步走到我鐵欄外,驚疑不定的盯著我,給了我個眼色,叱道:“吵什麼吵,嘛事快說,我忙著那。”我點頭示意收到他的暗號,假意怒道:“我渴了,沒聽到啊!你耳朵是不是有問題啊?”小弟經常進拘留所自然免不了和獄警碰頭,這人是我收買的暗樁,叫王佐亮是這裏的老油條,獄所的內幕消息都會經他手傳進傳出。

王佐亮道:“等會兒,屁事多。”話完,他便轉身離開。

我猜想他現在事被絆住或者有領導在場,不敢應茬,也不管他,閉住眼眸休息起來。我知道他等會兒肯定會來找我,先不說他有把柄在我手裏再說每次托他辦事,都會給他一筆,這比他每月工資多的可不是一倍二倍。

我很擔心寧瑾的安危,林豹這人陰險毒辣什麼招數都使的出,既然他決定向我下手,肯定會一棍將我擼死,野火繞不進春風吹又生,混這行都清楚,蛇不打死它冷不丁會反咬你,我喚王佐亮一方麵為知阿峰的傷情,另一方麵也是讓他傳信給寧瑾躲起來,我不敢想象一旦寧瑾落入林豹手中…

【十二點鍾】我透出鐵欄看到外的鍾表,心底泛起一絲急色,這家夥搞什麼,我暗想。我生怕耽誤寧瑾逃脫的好時機,費斌龍和林豹這兩個食人的財狼,不管寧瑾落入何人手中,到時我都會被箍住脖子。

約十二半點左右,王佐良捧著杯水姍姍來遲,四周打量一番,確認無人後賠罪道:“張先生真不好意思,出了點小狀況,鄙人這才晚約。”這是個單獨的獄室,可見他的謹慎。我不可置否“嗯”了聲,我沒追問他出了什麼狀況,他是聰明人目前不會做出對我不利的事情,我完蛋他也好不到那去,我不死,他的好處才不斷,這人是個賽馬賭徒,沒有我他哪來錢賭。

我道:“你去仁澤醫院打聽下魏東峰的傷勢如何?還有,幫我去馬營街四十六號樓五零二室找一位寧小姐,告訴她讓她趕緊出國躲幾天,你可以直接報我的姓名。”寧瑾雖不知我的身份,但我知道她大概能猜出來些,這時王佐亮去通知她,依她的聰明應該明白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