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疾馳的像隻奔騰的飛馬,騰雲駕霧,尾翼卷動著螺旋氣流而行。
我緊緊勒住安全帶,我怕被賴澤成這瘋子拋飛出車門,阿苯幾人不複剛興奮之色,一個個顫若寒蟬,幾人擁擠的靠在一起,緊緊抓住護手欄。
我透過後視鏡看到幾輛商務車緊咬著車屁股,像牛皮糖一樣,甩也甩不開,黏糊極了。賴澤成手腳靈活的駕馭著車的方向盤、離合器、刹車,他的駕車技術非常棒,車身的零件像是他的手腳般,靈活巧妙,幾乎沒浪費一點時間。
駕駛員的差距,越來越明顯,後麵幾輛車越發跟不上賴澤成的速度,他左拐右拐,九拐十八彎,我都被他繞暈了,很快便甩開警方的監視,我仿佛看到柯才輝鐵青的臉色,嘶吼般的喊著我的姓名。
賴澤成輕車熟路,看來這條路他探過不止一次,沒浪費多餘時間,很快我們便來到目的地。
這條公路叫“鬆山路”,路橫穿市區和郊區,岔路數十條,我們所在這條路叫“鬆山西路”比較偏僻一點,通往郊區,郊區處於待開發階段,人很少刻意來此處,有錢人也都去“澳門”賭錢,人煙稀少,除了白天公車通行外,夜晚私家車很少經過此路。
根據賴澤成提供的消息,林豹今晚約莫【九點】鍾會經過此地,饒一圈然後前往駱駝灣,因冷喪約的是夜晚【十二】點鍾,時間早得很,林豹不會過早出現,這人時間觀念比較準,掐點行動。
在這裏我特別交代下,“駱駝灣”並不是特指什麼地區,它位於鬆山路“灣劉村”以西一私人魚市作坊“張記”。大家都知沙漠難行風沙漫天,很容易迷失方向,而且沙塵稀軟一不小心就會陷入流沙中喪命,加上食物飲水多方麵問題,每次過沙漠都似在跟死神交鋒,而駱駝耐饑耐渴,而且還能識別路途,所以有著“沙漠之舟”的美稱,為過沙漠必須交通用具。
“張記”做的生意就是靠運輸蛇人(偷渡客)獲利,這跟探險人過沙漠需駱駝般,“張記”的性質和這差不多,助你所需,幫你過海,久而久之大家給這附近地區起了個名叫“駱駝灣”,不管你犯何事,隻要你有錢便能找到屬於你自己的駱駝離開廣袤無邊的沙漠。
“鬆山西路”離駱駝灣說遠不遠說近不近,我和賴澤成勘察完附近地形,感覺此地最適合埋伏,一:最大限度降低林豹的疑心,二:此地環境複雜好脫身,岔路無數,憑賴澤成的車技,我們脫身的把握大一點。
道路兩邊都是野草叢和碎石群,不遠處還有一些稀稀拉拉的樹灌叢,賴澤成將車駛進野草叢中,我們用枯葉覆蓋在車身上,避免被林豹的人發現,幸好,夜晚視線有限,如白日的話一眼便能看穿這拙劣的偽裝,接下來我們便抬起一些大石塊擋在公路中間。
眾人都一絲不苟的檢查著自己的武器彈藥,生怕漏掉什麼?賴澤成也檢查起彈夾,擦拭著槍械,臉色也甚是凝重。我接過阿苯遞給我的“噴子”然後掂起一盒子彈,放入自己的口袋內,順便拿起一顆“瓜雷”以防不測。
我和賴澤成商量後決定,分成兩組一前一後不給林豹逃跑的機會,我先帶人吸引林豹的火力,賴澤成給林豹狠狠捅一刀,此刻,我的心緒也不是很安寧,大戰將起,難免緊張。
借著月光,我們各自準備而去,我帶著阿苯幾人隱藏到一堆土碎石後,凝神靜氣的等待著敵人的到來,這次是我入道行動以來,第一次沒把握的行動,以前“火拚”不管會輸會贏我心底都會有點底,今晚,說實話我提心吊膽,也許是怵林豹的威名,也許是眾人的生死壓在我身上,壓力感十足。
蚊子扇動著翅膀“嗡嗡”直叫,圍繞著我們幾人頭頂盤旋,似是在呼朋喚友共享美餐,沒一會,一大群蚊子便應聲而來,這群貪婪的小吸血鬼,樂不知倦的品嚐著我們的鮮血,灰白色的飛蛾想來湊份熱鬧,很快便被霸道的蚊子攆走開來,蛤蟆難聽的嗓音呱呱直叫,像是在為吃著大餐的蚊子助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