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住戶搬走已大半,樓道內燈線失修,漆黑一片,陰森森的,很容易引誘出人心底的恐懼。
無人應聲,寂靜的樓道內,隻有不間斷的回音,我好似置身在午夜恐怖電影中的場景中,仿佛一扭頭,便會瞅見一披著紅衣披頭散發的女鬼,向我撲麵湧來。
我手持槍一邊戒備著,一邊再次輕輕拍門,我想有可能寧瑾熟睡了,沒聽見拍門聲。
“咚…咚…”
清脆的木擊聲,很響耳,我相信隻要人置身在屋中,必能聽到拍門聲。
我唾罵道:“該死。”我幾乎能肯定寧瑾並不在屋中,難道她被人劫持了,我的腦中不斷計算著可能性。
幸好,鑰匙在下身衣的口袋中。不然,我還真沒辦法踹開這鑲著防盜門的門戶。
“卡帕”
我扭動鑰匙,門鎖響起。輕輕推開屋門,我盡量彎著腰身,以防屋內設有埋伏,被擋成靶子射成刺蝟。
屋內黑漆漆的,窗簾被拉的嚴實,完全遮擋住了月光的洗禮。屋內並沒煙味和略高的溫度,如埋伏有人屋內溫度必然升溫而且根據心理學家評估,在寂靜的情況下,大多數人會選擇吸煙降壓。
我左顧右盼,希冀能發現點端倪,屋內的擺設跟我離開時完全一樣,沒人動過,既然沒人來過,那寧瑾人哪?難道是來人把寧瑾綁走了,可能性不是很大,除非第一時間製住寧瑾,不然現場肯定會有掙紮的痕跡。寧瑾不在屋內,隻有兩種解釋,一:她被人綁架、二:她自己離開的。隻有才能解釋的通,難道是她自己離開的?
既然沒敵人埋伏,我索性按開燈棒,燈光亮起。跟我所料不差,寧瑾並不在屋內,我懷疑起柯才輝,除他之外我想不出誰還有可能做出此事。
我牽掛著寧瑾的安危,不敢耽誤,撥通了柯才輝的電話。結果竟是電話占線暫時無人接通,我思來想去,決定去找柯才輝,既然他帶走寧瑾,肯定有所目的。
人隻要有目標有需求,在目標需求達成之前,定然不會傷害肉票,我相信柯才輝不會冒大不諱傷害寧瑾,他的最終目標是我。
我抿了抿幹裂的嘴唇,起身關燈準備離開,如是柯才輝帶走寧瑾,他定然會與我聯係。
不待我關住屋門,便聽到樓道內傳來“噠噠”步伐聲。
我一驚:“這麼晚,會是誰?”
沉悶的步伐聲,越來越接近,來人定是女人無疑。這沉悶“噠噠”聲,很明顯是高跟鞋撞擊地麵聲,我想不會有那個男人發神經,半夜穿著高跟鞋來回走動吧!在此,我不得不說高跟鞋是人類曆史上一項重要的發明,他滿足了女人愛美的天性,讓女人纖細的曲線看起來更加的誘人。
不過此情此景,我實在無法幻想出女人奧妙的身材來,就算有也是紅衣女鬼索命。
我躡手躡腳退回房中,輕輕掩住門,門並沒有上鎖,一旦上鎖定會引起來人的警覺。我冷冷等待著客人的光臨,撥開槍保險,如來人有惡意,我不介意送他歸西。
來人推開防盜門,驚道:“是誰?”
“寧瑾。”我聽出了來人的聲音,呼喚道。
來人按開燈棒,驚喜若狂:“阿棟,你可嚇死我了。”她一把撲倒我懷裏。
我緊緊摟著她的小蠻腰,呼氣道:“這麼晚你到哪去了?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可把我嚇得不輕。”撫摸著她柔順的長發,還在還有點喘喘不安。
寧瑾扭捏了下腰身,不好意思道:“這裏沒水,我想洗澡。”
“哦!”我恍然大悟,怪不得寧瑾身上散發著一股沐浴露的奶香味。不過,我又感覺那有點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阿苯的離去讓我思緒慢了半拍,很快我便將此疑慮忘卻。
寧瑾放下手提塑料袋,推我坐下,然後給我了杯水。我接過熱水,默然無聲,像隻受傷的孤狼,舔著剛搏鬥完留下的傷口,一臉失魂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