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那一年在西餐廳,吃完了奢侈的燭光晚餐,服務生端上了兩份芝士蛋糕,淩蘇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因為她對芝士過敏,所以對芝士有著畏懼。
可是方景天卻不信,他以為她是在找借口,他說著很難聽的話,他羞辱著跟她有關的一切,就為了逼她吃了最後一塊蛋糕。
“你以為你還是那個嬌貴任性的大小姐?既然身份都變了,口味也該換換了,能不能吃,總要試過了才知道。”他說著隻靜靜地坐著,坐在被他包下的餐廳裏,等著她將那蛋糕全部吃完。
淩蘇忍著淚,當她嘔吐著,連膽水也吐了出來最後被送進醫院的時候,她才最後明白,她真的已經沒有了任性的資格。
“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能吃的,不能吃的,總要再次嚐過了才知道。”她的目光裏閃著她慣有的倔強,她知道這個時候自己的瞳孔裏,隻有方景天的身影,正如他的眼睛裏隻有自己一樣。
方景天嘴角的肌肉不太明顯地動了動,聽了這麼一句似曾相識的話,大概也是想起了從前吧,隻見他什麼也沒有再說,轉身出了門,進來的時候手上夾了支煙,自顧坐在門口的位置上,就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淩蘇拿了包,剛準備離開的時候陳江寧卻來了,淩蘇知道肯定是方景天剛才出去的時候打的電話,她倒忘了,有方景天的地方,怎麼會少了陳江寧?他就是方景天的影子,總是會替他擺平一切。
這一次,又會是陳江寧來擺平自己吧,在方景天的眼裏,淩蘇就是個累贅,可是即便是個累贅,他也不肯丟。
“你開我的車送關小姐回去。”方景天將車鑰匙往陳江寧手裏一扔。
關小姐?不是淩小姐?淩蘇以為自己聽錯了,當她抬起頭迎上關萌看著自己的敵視的眼神,她才知道自己沒有聽錯。
陳江寧不敢猶豫,拉著關萌出了小屋。方景天抽完了最後一口煙,煙頭劃著美妙的弧度落入了桌上的煙灰缸,絲絲地冒著輕煙。
“原來你們認識。”慕言依舊笑著,就好像她從來就沒有其他的表情。
方景天將淩蘇拉近了一些:“我先送她回去,以後再跟你解釋。”
“好。”慕言隻說了一個字就轉了身不再理會二人。
淩蘇被方景天拉著,匆匆地走過了整條街道,到了鎮口的停車場。
向晚時分的小鎮已經開始熱鬧起來,停車場裏也已經彙集了不少的車輛了。淩蘇來得早,車子停在最裏端,方景天不停地按著從淩蘇包裏搶來的遙控,聽著車身報警器的聲音,不禁皺了眉。
好在淩蘇穿了平跟的鞋,這一路上跑下來,也覺著累,見這時候方景天的力道緩了,才掙開了他的手:“我自己可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