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了音樂,是她喜歡的曲風,柔和的慢情歌。
任淰一隻手撐著頭,眼睛眨了眨,“我們公司的莫主管……她和你很熟嗎?”
周嘉澤不妨她突然問這個,“怎麼會問這個?”
任淰將手放下來,笑得很隨意,“她今天突然向我問起你了,我還覺得詫異,想了想,應該是認識你才對。”
“哦,大學……裏認識的人。”
任淰垂著眸,認識的人,那就不是同學,如果是同學他不會這麼回答,那就是另一個人的同學了。
“她問我做什麼?”周嘉澤似乎也挺納悶。
“她也沒有具體說……不過我聽到她打電話,應該是她一個同學要從美國回來了,也許是想和你一起去接機。”任淰盯著他的臉,打量著他臉色的變化。
他的神色沒有什麼改變,握在方向盤上的手,卻緊了緊。
任淰收回自己的目光,“或許那個從美國回來的人,是你們共同的朋友。”
周嘉澤似乎扯出一個笑來,任淰的心卻揪了起來。有些東西,就跟考試是一個道理,無論你多麼努力,多麼勤奮,考試的成績還是比不過那些先天占優勢的人,再不平似乎也沒有辦法,總有那麼一群人,始終活在別人的羨慕之中,無論是成績還是感情。
旁人對那群人,似乎隻能夠羨慕嫉妒恨,不能過多的做什麼,否則就是不自量力。
和以往一樣,回任淰的公寓。她先下車,他坐在車裏似乎猶豫了一下,才從車上下來。她盯著他的臉,他似乎想說什麼。
她心裏覺得好笑,暗自說著:說吧,找什麼理由自己回去,今天不待在這裏。
在下午的時候,她說自己會加班,他帶點委屈的說,那他也加班,沒有辦法,得將時間保持一致。那一刻,她感動,現在呢?那憋悶的惆悵感,在她身體裏亂串著,隻需要短短幾個小時,她的心情已經變化這麼大了。
周嘉澤走上來,像往常一樣摟著她的肩,“走吧!”
她的身體微微僵著,卻還是一同上去。她沒有發現,自己提著的心終於落了地,也許沒有她想得那麼糟糕。
任淰洗完澡出來,就看到周嘉澤坐在床邊,電視的聲音放得很大很刺耳,他的目光並未停留在電視屏幕上,而是愣愣的看著他的手機。
任淰手中拿著毛巾,卻並未擦著頭發。她走了過來,將毛巾丟在他的臉上,對他笑笑,“給我擦頭發。”
她坐在床邊,讓他為她服務,卻背對著他,說不出此刻應該拿出什麼表情對他,最好就是背對著他。
“剛才想和誰打電話?”她咬著嘴角,還是問了出口。
他似乎愣了一下,“沒有想打電話。”
“那你盯著手機看?”
周嘉澤甩開手中的毛巾,“你自己拿吹風把頭發吹幹。”
他現在情緒不對,同時胸口煩悶。任淰轉過身看著他,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自己去找出吹風,吹幹自己的頭發。
睡覺的時候,他睡在右邊,她睡在左邊。他沒有像平時那般將她抱住,也沒有任何親密的行為,她用手抓緊床單,閉上眼睛,想讓自己趕快睡,卻怎麼也睡不著。
過了多久,她不清楚,聽到他傳來一聲重重的歎息聲。她莫名的扯了扯嘴角,他們還是有地方一樣,都沒有睡著。
第二天,周嘉澤因為某個項目需要出差三天,任淰為他收拾著行李。任淰的情緒不太好,周嘉澤走過去扯了扯她的臉,不由得笑著,“我隻去三天,不是三年,你這什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