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想起她的時候,對忙碌的他而言,唯獨的見麵時間就是在豪華酒店的飯桌上,擺那麼一大桌為哄她開心而準備的兩人盛宴。
雖然猶也有自己的工作,但工作性質很自由,大部分時間都是一個人提著一個名牌包包而再去商店逛其它的名牌包包或服飾,瑜伽館裏辦了張會員卡,一星期有三五天都去館裏麵鍛煉,因為,感覺沒多少地方可去。
實在是無聊到極點的時候,偶爾也會跑到電影院門口,買上一袋平時都不愛吃的爆米花,一個人進去看一場平頭百姓才看的電影。
生活過得如此沉悶,卻也無可奈何,因為她是那種一旦跟了一個男人,就希望可以從一而終的女人。
雖然老感覺男友寵她的唯一方式就是金錢,但她隻能理解成對方是確實因為忙碌才這麼做的。
她的同事們老是會取笑她:猶,像你這樣的女人,自己又不缺錢花,還這麼專一,在這世道,基本上都差不多滅絕了,你是屬於一級保護的那種嘍!
每當她們這樣說的時候,她總是無奈的笑笑,是啊,難道和男友之間一直都要保持這種狀態嗎?結了婚會不會改變呢?自己很迷糊。
——
這天,和男友吃過中午飯,男友說是馬上要出差,把猶又一個人仍在街上。
百般無聊的逛街,猶又鬼使神差的逛到電影院門口,於是隨意的在包裏掏出一百元錢,遞給擺攤賣爆米花的老婆婆,“老婆婆,我買一袋爆米花!”
看到猶手上拿著的百元鈔票,老婆婆犯難了,“爆米花隻要三元,我沒這麼多的零錢找你啊,姑娘!”
“哦,那我找找看,有沒有零錢啊。”猶快速的把包翻了個遍,還是沒找到。
正想說不買了,旁邊突然一個聲音插進話來:“老人家,我幫這位小姐付這袋爆米花的錢,順便也再給我一袋,總共兩袋。”說完,一支男人的手給老婆婆遞過去十元錢。
咦,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猶抬起頭,側過身,想見識見識這位熱心男士的尊容,以便表示感謝。
嗯?眼前這位是?好熟悉,怎麼就一下子想不起來名字呢?
那位男人始終在對她微笑。
呀,呀!記起來了,他不是高中同學孫耀輝麼?嗬嗬,因為酷愛運動的他在班上很活躍也很拉風,所以給全班女同學的印象很深,外號人稱“移花接木”。
“哈哈,原來是‘移花接木’啊,嗬嗬,我說呢,會是哪位好心男人幫忙付錢來著,原來是你啊,多少年不見,差點都認不出來了哦!孫-耀-輝-!”她陶侃道。
麵對老同學,氣氛一下子變得格外輕鬆,好像久違的同窗感情又回到身邊來了。
“嗬嗬,你終於還是把我認出來了,相隔都十年了,我就怕我的麵貌完全變形,讓老同學認不出了呢!”孫耀輝故作幽默的回應,眼神裏透露出一種莫名的興奮。
猶隻把那眼神的意味理解成久別重逢的驚喜,但她並不知道,對於眼前的這位老同學來說,涵蓋的另外一層含義是遠遠勝過中彩票的刺激。
“哪會呢,你的形象對於我們班上的很多女生們來說都挺深刻的啦!”故意撇開自己不說,因為那時,班上有個傳言,說是他曾今暗戀過自己,而自己,也曾被班裏輿論的炒作弄得無所適從,亦是亦非。
因為那個時候,大家都還年輕,她認為,朦朧的情感隻能朦朧的對待。
不過,如今,一切都已物是人非、時過境遷了,現在大家都搖身變成了成年人,不會再像那個同窗時代的青澀懵懂了。
所以,即便現在麵對著麵,也隻是很自然的一種相處狀態,早已沒有了少女的羞怯,也更沒有了高傲的姿態,隻是,一切很自然、很自然的。
“你來看電影麼?”猶問。
“是啊,聽說上映新片,就打算來看場電影,你呢?也是嗎?你……先生呢?”他帶著幾許期望的回問。
“恩,我啊,嗬嗬嗬,一個人無聊的逛街,無意的逛到這兒,就打算幹脆進去看電影嘍!”她又避開最後的那個問題,邊說邊揣測著耀輝的態度。
“哦,嗬嗬,那我們一起吧!怎麼樣,不會拒絕吧,老同學?”他慶幸今天來電影院是來對了。
“怎麽會拒絕呢,但……就你一個人嗎?”她試探的問道,是指他家裏那位。
他一臉嚴肅的坦誠相告:“我,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隨即大笑起來,“哈哈……”
兩人都心照不宣的進了電影院,猶在想,就算是邀個伴吧,反正是老同學唄,應該沒什麽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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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電影出來,孫耀輝請猶吃了一餐晚飯,不過晚飯的地點是在大排檔,大排檔裏人很多,但猶吃得很開心,很輕鬆,久違的那種感覺仿佛一下子又找了回來。
“怎麼樣,吃好了嗎?還吃得慣吧?”通過聊天,他知道猶的經濟狀況很好,怕她吃不慣這種,“請不起你吃酒店,但這樣的一餐飯還是可以做到的,嗬嗬!”
“很好吃,很香,好久沒吃到這麼好吃的晚飯了,真的,我喜歡這種感覺,耀輝,謝謝你!”猶邊用紙巾擦嘴邊說。
“嗬嗬,那就好,就怕你吃不慣。”他說,“你急著回家嗎?不急的話,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同意嗎?”
猶的眼睛一下子睜得老大,“去哪?”迷惑的看著耀輝。
“放心,我不會把你賣了的,嗬嗬!瞧你那眼睛,比放大鏡還大,這麼看著我,就好像我是一壞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