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嫩白的小手在鋼琴鍵盤上彈奏著,一段段優美的鋼琴旋律立刻回蕩在偌大的客廳中。
當恬恬演奏完畢後,許築鈞點了點頭,絲毫不吝於給予讚美。
很好,恬恬,你彈得很不錯唷!平常在家裏都有很認真的練習吧?她微笑地說。
是啊!得到老師的讚美,恬恬忍不住綻開一抹燦爛的笑容。
好嘍!今天的課程就上到這邊,你這幾天在家裏自己練習第二十八頁的曲子,下次上課時彈給老師聽,好嗎?
嗯,我知道了,恬恬會在家裏努力練習的,老師放心。
恬恬最乖了。許築鈞由衷地讚美,能夠有像恬恬這樣認真又具有天分的學生,是每個鋼琴老師夢寐以求的。
她噙著一抹微笑,動手整理琴譜,心裏也開始期待著等會兒即將出現的人。
他……差不多來了吧?
自從她開始到這兒來敦恬恬彈琴開始,關令堯每次都會算準了時間,在課程結束的時候親自開車來接她不課。
對於他的體貼,許築鈞的心裏自然是充滿了感動與甜蜜,兩人之間的感情也隨著每一次下課後的約會而與日俱增。
經曆過與關令堯熱戀的甜蜜,許築鈞才赫然明白當初她和趙育銘的交往,簡直有如無味開水般的平淡,也難怪趙育銘會對他們之間的感情毫不戀棧了。
就在許築鈞心緒翻飛之際,門外傳來了熟悉的汽車引擎聲,她一聽見那聲音,立刻加快了收拾的動作,因為她知道關令堯已經來接她了。
老師。恬恬忽然開口喚了她一聲。
嗯?怎麼了?
老師,你在偷笑喔!恬恬鬼靈精似地說著。
呃?有、有嗎?許築鈞的俏臉一紅,被一個不到十二歲的小女孩取笑,讓她覺得糗極了。
有啊!恬恬嗬嗬地笑著。舅舅來接許老師了,許老師快點去吧!下次上課時我會彈琴給老師聽的,再見喔!
在恬恬開心地歡送下,許築鈞紅著臉走了出去。
才剛下車的關令堯一看見她,眸光立刻盈滿了溫柔。
他一瞬也不瞬地凝望著她,問道:怎麼了?臉這麼紅?
沒……沒什麼?許築鈞搖了搖頭,沒有告訴他自己被恬恬取笑的事情。兩人陸續上了車之後,關令堯再度發動引擎、踩不油門,性能優越的跑車立刻平穩而流暢地奔馳了出去。
關令堯一邊握著方向盤,一邊問道:恬恬沒有搗蛋吧?
沒有呀!她這麼乖巧,怎麼會搗蛋呢?
乖巧?你別被她的模樣給騙了!其實她呀,真是鬼靈精一個,有時候調皮得很呢!
嗬嗬!許築鈞的紅唇一揚,回想起剛才恬恬的取笑,忍不住在心裏認同關令堯的話。
你教她鋼琴會不會累呀?關令堯關心地問。
怎麼會呢?恬恬很聰明,上課又很認真,我教起來輕鬆得很,一點兒也不會累,更何況……許築鈞的話說到一半,忽然吊胃口似地頓了頓。
更何況什麼?關令堯果然忍不住好奇地問。
更何況……許築鈞唇邊的那抹笑意忽然間多了幾分甜蜜。就算上課再怎麼辛苦,隻要一看見你來,我就什麼都忘記了呀!
聽她這麼說,關令堯的心裏霎時充滿了一股滿足,情不自禁地騰出一手緊握住她的小手。
有你在真好。他由衷地說。
許築鈞的臉一熱,雖然有些嬌羞,卻也忍不住要說出自己的心裏話。我也……我也是這麼覺得呢!有你在……真好!
幸福甜蜜的感覺,讓他們的眼角眉檜都沾染了喜悅的笑意,一顆心脹滿了對彼此的濃情蜜意。
到家嘍!經過將近半個小時的車程,關令堯將許築鈞送到了她家公寓的大門外。
謝謝你。許築鈞微笑地道謝。
儍瓜,跟我還有什麼好客氣的。對了,明天是周末,我帶你上山去兜兜風,好嗎?
嗯,好啊!
那明天見了。
關令堯伸手將許築鈞攬進懷裏,給了她一記纏綿的親吻之後,才依依不舍地目送她下車。
等關令堯將車子開走之後,許築鈞才帶著一抹掩不住的笑意,開心地轉身走進家中。
我回來了!
才剛踏進大門,許築鈞就見媽媽坐在客廳的沙發上,臉色不是很好,似乎在生著什麼悶氣。
媽,你怎麼了?有心事呀?許築鈞關心地問。
許母瞥了她一眼,指了指茶幾上一本今天剛出刊的雜誌,說道:你自己拿去看看吧!
到底怎麼了?這雜誌有什麼不對嗎?
許築鈞滿腹狐疑地拿起茶幾上的雜誌一看,赫然看見封麵的大標題寫著——
花心大少與拜金女鋼琴教師相偕出遊,飛機洗手間裏春色無邊?!
而副標題竟然出現關令堯的名字!
這……這是怎麼回事?
許築鈞的腦中頓時陷入一片混亂,她在震驚之餘,迅速翻閱雜誌內容,想看看到底寫了些什麼?
在整整三頁的報導中,她發現自己被寫成了一個貪慕虛榮的女人,為了飛上枝頭當鳳凰而不擇手段。
不僅如此,上頭還說她為了一圓嫁入豪門的夢想,所以打聽到關令堯出國旅遊的消息,故意也參加了同樣的行程,一路上無所不用其極地勾引關令堯,甚至還故意設計讓兩人一同被關在飛機的洗手間裏長達一個小時。
不負責任的八卦記者,花了許多篇幅著墨在那一個小時裏發生的事情,加油添醋地捏造出一段荒唐****的激情戲碼!
看到這樣的報導,許築鈞氣到幾乎抓狂了!這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抹黑報導嘛!
她強忍著想將這本爛雜誌撕碎的衝動,繼續看了不去。
這篇報導的後半部,將關令堯的身分交代得詳詳細細,包括他父親是企業名人,而他更是身價非凡的黃金單身漢。
除此之外,記者還將關令堯描述成一個花花公子,對於女人的倒追幾乎來者不拒,甚至有許多名門閨秀都被他玩弄於股掌之間,至於她這個名不見經傳的鋼琴老師,隻不過是他這趟旅遊中一個打發時間的消遺罷了!
鞏鈞,這篇報導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許母見她已經看完了,便忍不住開口詢問。
我也不知道……一定是記者亂寫的……許築鈞雖然不願意相信雜誌裏所寫的內容,心情卻仍免不了大受打擊與影響。
真的是亂寫嗎?許母蹙眉問道。他有跟你坦白說過他的身分嗎?我怎麼從來就不知道他是知名企業的小開,還是身價非凡的黃金單身漢?
這個……就連我也不知道礙…
和關令堯交往至今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他從沒有主動提過關於他家人與公司的事隋,而她沈浸在戀愛的甜蜜氛圍中,壓根兒也沒想到要問這些事情。
他為什麼不說、為什麼要刻意隱瞞自己的身分?是不是像這本雜誌寫的,他隻是把你當成一時的消遺,所以才不告訴你,為的就是怕你知道了他的身價之後,會死纏著他不放?許母猜測地說。
不可能的,他不是這樣的人!許築鈞不斷地搖頭。
如果不是,他為什麼要瞞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