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飄零,臘梅吐蕊,一派白雪皚皚的尋梅景象。
京城裏麵的富貴公子哥兒們,過年在家關了大半個月,都爭著出來透氣,九門提督家的梅三公子也不例外。這日約了幾個狐朋狗友出門,一個個打扮的光鮮神氣,都是新袍子、新靴子,頭上不是金冠,就是玉簪,腰上必定還有七、八個荷包,兩三塊玉佩,就差沒在胸口掛一塊牌子,“快來搶我吧!”
“去護國寺賞梅吧。”內中一人建議道。
同伴們不同意,“護國寺有什麼看頭?不去,不去。”
那人便舌燦蓮花,先護國寺最近上香的女客多,又自己備了好酒好菜,還自己新買了幾個美婢,隻用三言兩語,就把一群紈絝子弟給哄了過去。
酒過三巡,梅三公子有點尿急憋不住,“茅房哪邊?”
“還茅房呢?隨便找棵樹不就結了?”做東道的那人與他指了方向。
梅三公子晃晃悠悠,尋摸到一棵老梅樹下,哆哆嗦嗦解了褲帶,掏出那物事,就是滴滴答答一陣響動。因為膀胱的壓力減輕,一陣暢快,忍不住長長舒了一口氣,正準備轉身回去,忽地花窗那頭一道倩影晃過。
“冷死了。”一個嬌滴滴的女子聲音,“紅梅、臘梅,看來看去還不是那樣兒。”
大約是今兒的酒有點烈,梅三公子腦子暈乎乎的,身體裏還有一股熱流躥動,當即忍不住,躡手躡腳趴到窗口去看。隻見對麵一個年輕婦人,並一個丫頭,那婦人有幾分水秀姿色,勝在氣度不凡,有一把纖纖水蛇腰,還有胸前兩團鼓鼓的飽滿□,叫人垂涎欲滴。
她偏了頭整理雲鬢上的發釵,露出一段雪白細膩的脖子,搔首弄姿之際,露出幾分端莊、幾分嫵媚,糅合在一起簡直要了男人的命兒。
梅三公子隻覺得魂兒也丟了,心也飛了。
“好了,走吧。”嫵媚少婦旋即戴上了昭君兜帽,掩住春光無限,勾得人更是心癢難耐,然後嬌嬌怯怯的往前走去。
梅三公子腹熱流滾動,身下發硬,差一點兒就情不自禁喊出口來!好歹忍住了,但是哪裏舍得讓那少婦就此走掉?忙不迭左顧右盼,要找出口追過去親香一把,看她身邊沒有男子,若是能夠成事那才叫銷魂呢。
“哎喲!”那少婦堪堪走了幾步,忽然跌倒,嬌滴滴的叫喚起來,“不好,我歪著腳了。”搭著丫頭的手上了台階,一麵走,一麵喊疼,好不容易找了連廊坐下,抱怨道:“這可走不得了!快去找人抬椅子過來。”
那丫頭忙道:“奴婢這就去!”竟是慌慌張張就丟下主子,急著去找人過來。
梅三公子正愁不知怎麼去招惹呢,眼見如此,簡直喜上眉梢,頓時色與魂授的繞路跑了過去。上前咳了咳,做出一副風流倜儻的樣子,問道:“娘子,怎地一人坐在這雪地裏麵?”
那少婦睨了他一眼,不答話。
梅三公子隻當她是害羞,不過不要緊,隻要對方沒有發怒就有戲,因而擺出十二分的溫存款兒,柔聲道:“氣寒涼,娘子可千萬別凍著了。”
“走開。”嫵媚少婦蹙了蹙眉,將身子一扭,起身便要走,哪知道偏偏踩住了裙子腳,一個不穩,就朝台階下麵跌下去。
“娘子當心!”梅三公子趕忙上前攙扶,手上加了力道,見那團軟玉溫香摟在自己懷裏,嘴裏還道:“哎喲,還好沒有磕著。”
“你放開,……我。”那少婦又氣又羞又惱,臉上飛起紅霞,扭了幾下,偏又腳疼無力站不起來,“快鬆手,成個什麼樣子?”
梅三公子本就□中燒,哪裏還堪她這麼扭來扭去的,當即精蟲上腦,想也不想就把人打橫一抱,急匆匆找了一間空置屋子,脫了褲子要幹那事。
“你混帳!!”那少婦拚命廝打,奈何女子和男子力氣比例懸殊,掙不過,不由氣哭道:“你知道我是誰?!我是……”
梅三公子當即堵了她的嘴,一陣狠狠吮吸,把那少婦的嘴都親得紅腫了,方才鬆開淫*笑道:“好親親,你就是我的好親親。”因冷,不敢把衣服都脫光了,扯了那少婦的披風墊在地上,掀了她的裙子,扒了她的褲子,自己掏出早已又硬又腫的物事,借著酒氣胡亂一氣兒亂捅!
不過幾個回合,便就找到了曲徑通幽之處。
“親親,肉肉……”梅三公子這邊剛一進去,便覺下身暢美難言,隻顧扣緊了那少婦的香肩,忙著進進出出起來。
那少婦起先還掙紮扭打來的,後來像是得了趣,漸漸不鬧了,到了那極美之際,居然忍不住輕輕吟哦,緩緩潮紅了一張俏臉兒。
梅三公子見狀更是得趣了,啞著嗓子道:“嬌嬌,你也覺得美了吧?”
一場意外,到最後居然賓主盡歡。
那少婦低頭整理衣衫,臉上還帶著房事剛剛褪去的潮紅,半晌穿好了,才嬌軟的嗔了一句,“呆子,還不快扶我起來?”
隻把梅三公子的骨頭都給叫酥了。
“對了。”他這廂食髓知味,垂涎問道:“還未請教娘子姓甚名誰?”
那少婦媚眼如絲斜飛過去,撣了撣衣襟,“叫你那般著急,也不問清楚,就敢胡亂扯著我做那事兒。”聲音一轉,“我麼?出來,怕嚇死你。”
梅三公子以為是她夫家矜貴,不以為然,“娘子休得瞧於人!家父九門提督梅濱蓀,祖父乃是皇上親封的長順伯,爺自打生下來以後,這滿京城裏,還沒有人能夠嚇著我呢。”
那少婦撇了撇嘴,“懶得理會你。”一瘸一拐走了出去,推開門,依舊找到方才的連廊坐下,並不繼續多。
梅三公子追了上去,問道:“你倒是呀。”
正當此際,就聽見急促的腳步聲四處圍了過來,先頭去了的那個丫頭,見著自家主子神色大喜,上前跪道:“公主殿下,可算找到你了!”
公主?!梅三公子嚇得魂兒都沒有了,怔了半晌,結結巴巴問道:“公、公主,哪位公主?”
“好大膽!”那丫頭一聲斷喝,“哪裏來得登徒子?!見了隆慶公主還不下跪!”
“隆慶公主……”梅三公子的酒徹底醒了,臉色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