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很忙
77、大將軍,公主
為了同不同意端木雍容投降,燕國朝中大臣分成兩派,激烈分辨起來,公公有理、婆婆有理,彼此唇槍舌戰不罷休。
“端木雍容為人首鼠兩端,唯利是圖,絕對不能相信!”
“出雲七州素來易守難攻,眼下白白送上,如此大好機會怎能放過?端木雍容是請求咱們支援,到時候隨便派點兵馬過去便是,又不吃虧。”
“你輕巧!要是答應了,簡直就是引狼入室!”
“哼!要我,東羌才是狼子野心,如此突然就要攻打出雲七州,誰知道是不是接著此事當跳板,然後好一舉打到燕國來?”
武帝六十大道上奔了幾年,往七十而去了,精力每況愈下。近還添了遇到吵鬧、著急就頭疼毛病,皺眉聽得臣子們嗡嗡一片,頭疼病又發作起來,隻顧揉了半額頭,煩躁道:“好了!你們各自回去寫奏折,陳述利害,然後呈於朕看,如此吵吵鬧鬧成何體統?”頭疼難忍,竟然不管不顧揮袖走了。
留下一殿堂麵麵相覷臣子們,都靜了下來。
武帝回到寢宮不到片刻,慕容沅就過來了。哥哥走了,和母親生分了,基本將所有精力都放了父親身上,皇帝近愛犯頭疼什麼,自然是清楚,所以差不多早朝散去,就會過來一趟。
“今兒怎地回來特別早?”
“嗯。”武帝揮了揮手,“朝堂上出了點事,吵得慌,朕就先回來了。”
“我替父皇捏捏頭吧?”慕容沅一瞧便知他是頭疼發作,見皇帝爹點頭,便讓他側躺長榻上,自己走到前端,將手輕輕放穴位讓按摩,“力道可還好?疼嗎?”
“挺好。”武帝閉上眼睛,頭顱中悶悶脹痛感緩解不少。
“要不然……”慕容沅一麵輕輕按摩著,一麵聲建議,“父皇要是允許話,我可用金針試一試?先不多,隻用幾針。”
“一針也不用。”武帝當即拒絕。
“好。”慕容沅心裏歎了口氣,——原本太醫建議用針灸方法治療頭痛,但是皇帝爹不允,甚至懷疑太醫是要害他,要不是自己求情,那太醫差點就沒命了。今兒就連自己提了,他也不答應,看來這個法子是行不通了。
諱疾忌醫,大約是上了年紀老人通病吧。
皇帝爹雖然疼愛寵溺自己,到底皇帝,是九五之尊子,他腦袋,哪裏允許別人用針去碰?就算自己這個寶貝女兒親自動手,也是不行。
“這樣就很好。”武帝像是怕傷了女兒麵子,安慰她道:“你替父皇按一按,就感覺不那麼疼,舒服多了。”又笑,“手累不累?先歇一歇再吧。”
“沒事。”慕容沅可不想跟父親抬杠,鬧僵了,以後越發沒人能勸他了。雖皇帝爹還從來沒有不理會自己,但也要識趣不是,因而轉移了話題,“今兒朝堂上麵吵什麼?是不是惹得父皇生氣了?”
“東羌那邊事兒。”武帝閉上眼睛享受女兒按摩技術,恰到好處,力度不輕不重,心下老懷甚慰,連朝堂上事都沒那麼上火了。大致講了一遍,又道:“多大一點事兒啊,也隻得他們吵吵鬧鬧,惹朕心煩。”
皇帝做得久了,那種認定海晏河清、百姓臣服帝王心理,也越來越重。
慕容沅卻是吃了一驚,端木雍容居然變成了東羌亂臣賊子?那……,宇文極現又怎樣了?雖端木雍容早年有監視他意思,但是宇文極來往燕國和東羌,都是他平平安安護送,怎麼著也是友不是敵吧。
端木雍容這一叛亂,自然再回不到東羌權利中心,宇文極豈不是孤立無援?不知道為什麼,宇文極回國以後,除了初一封簡短平安信,就再也沒了消息。
不過沒有消息也算是好消息吧,至少……,他還活著。
“你擔心宇文極?”武帝猜出了女兒心思。
“有一點。”慕容沅換了一個穴位,繼續按摩,輕聲道:“不過……,隻要現今端木皇後沒有兒子,想來他還是安全,隻是要受點委屈吃點苦罷了。”正著,卻發覺父親呼吸漸漸均勻,居然已經睡過去了。
不由停住了動作,招了招手,讓宮人拿了一床錦被過來輕輕搭上。
皇帝爹一一變老,有些不能適應早朝節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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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吃驚道:“東羌竟然出了這樣事?!”
一個王府幕僚們道:“王爺,此事不可等閑視之啊。”又有人道:“端木雍容可不是一個角色,他若是歸降了燕國,往後隻怕會起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