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這個時候,恐怕就連蘇沉澈也做不到這個程度吧……
戰軒嗷嗚一聲撲過去,抱大腿:“夫人。”
剛剛清醒的沈知離僵直在房門口。
戰軒蹭了蹭:“夫人,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蝶衣怒,卷袖子扒戰軒:“放開我家小姐!聽到沒有!就算你是代蘇公子也……”
憤怒的妹子力量是無窮的。
戰軒眼見要被扒開,幹脆轉移陣地,抱住蝶衣。
蝶衣:“……”
沈知離:“什麼代蘇公子?”
戰軒舔臉笑:“在下的主人就是十二夜公子蘇沉澈。”
沈知離一愣:“……那婚書是?”
戰軒:“自然是帶我家主人和夫人你的!”
沈知離嘴角抽搐了一下,按住隱隱作痛的心口,低咳了兩聲。
蝶衣連忙一腳踹開戰軒,攙扶住沈知離。
沈知離搖頭
……倒是沒有想象中的嚴重,雖然傷口可能要養很久,但總有好的一天。
“我沒事,蘇沉澈呢?”
蝶衣有些為難:“我也……”
“他沒死。”
紅衣花久夜踏入院中,勾唇譏誚道:“什麼都不懂就敢往心口插東西,也是那家夥運氣好,沒插死自己。”
沈知離一眨不眨盯著花久夜,見他是說的不像假話,不禁笑道:“謝謝師兄。”
師兄的醫術絕對不會比她差到哪裏去。
……這笑容實在刺目。
花久夜身形一動,彎腰一把抱起沈知離,掠回屋中床上放好。
“誰準你出來的!給我好好躺著,我沒準你下來,你就絕對不許給我下來!”轉頭,“那個小侍女蝶什麼……”
蝶衣指自己:“我?”
花久夜:“對!給我看著你家小姐,沒有我的命令絕對不許她出這間屋子,知道沒有!”
蝶衣收令,一臉崇敬重重點頭道:“知道了花公子!”
沈知離:“……”
催眠這麼久了都還沒解麼……
“等等,那……師兄,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去看蘇沉澈?”
已經轉身準備出門的花久夜微微轉眸,眼睛裏閃過一絲不懷好意道:“想見他?那等你的傷口什麼時候完全愈合了再說吧。你自己的身體你自己也知道的很清楚……運氣好的話,半年多吧。”
晴天霹靂。
沈知離拽過花久夜的衣角,抱大腿,怨念:“師兄……別這樣啊……”
戰軒:“……”
這招原來夫人也喜歡用啊!
不遠處的房間。
“少年人,你怎麼把自己弄得這麼慘啊。”一個麵具男靠在門口朝裏張望,聲音沙啞難聽。
床上躺著的人眨了眨眼:“你是……南疆的那個說要認我做兒子的?”
麵具男略顯詫異,走到床邊:“誒,少年人你竟然還記得我?”
床上的人笑笑道:“嗯,我記性很好的。”
麵具男也笑:“那記性很好的少年人,告訴我你是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的啊?”
床上的人想也不想道:“是為了救我娘子啊。你呢?你又是怎麼把自己弄成那副鬼樣子的?”
麵具男摸著麵具的下巴,想了想,突然笑著拍了拍床上人的胸口:“少年人,我們還是真有緣分啊,我感覺我好像也是為了救娘子才弄成這樣的……”
再遠一點的房間。
“老娘的頭怎麼這麼痛啊……”
某絕色女子揉著自己的腦袋:“這是什麼鬼地方?不對,我不是被宇晏殺掉了麼?宇晏!宇晏!我兒子呢!”
更遠許多的某個密室裏。
“阿嚏。”
某個鶴發青年顏的男子狠狠打了一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