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隱情(1 / 2)

李嚴氏有點慌了,張悅也忙拿帕子安慰道,“這是怎麼了,說著說著怎麼就哭了?難道是想孩子他爹了?”張悅語氣裏微帶戲謔。

姚紅姑年紀也不算太大,夫妻倆長久分居,說想念也不為過。

姚紅姑的聲音非但不小,反而更大了,最後竟是哭倒在張悅的懷裏。

半晌姚紅姑才止住抽泣,斷斷續續的說道,“我一直跟外頭人說,孩子他爹是在外地打工,因為路太遙遠,一年難得回來幾趟,其實,其實不是的。”

張悅和婆婆“對望”了一眼,難道其中還有什麼隱情不成?

“紅姑姐姐,你別急,慢慢把話說清楚,梨童他爹不是在外地幹活,那他幹嘛去了?”

“其實梨童他爹就在府城……”

啥?張悅是不太清楚府城在哪裏,但是李嚴氏知道呀,青峰縣上麵管轄的地方就是辰州府城,距離這青峰縣不過一天的馬車功夫。

在姚紅姑斷斷續續的描述過程中,張悅總算將事情給理清楚了,原來又是一段陳世美的負心戲碼。

姚紅姑的丈夫,厲童的爹厲豐年是個裁縫,當初姚紅姑剛懷了梨童的時候,他們一家三口過的也挺快活的,雖然手頭上沒有多少銀子,但是勝在厲豐年雙親早早就過世了,姚紅姑不需要在公婆麵前立規矩,倒也輕鬆。

隻是梨童滿周的時候,厲豐年接到一個大活,說是要到府城某大富戶家裏去做年節要穿的衣服,因為厲豐年的手藝特別好,在這青峰縣是出了名的巧手,經他手做出來的衣服,哪怕再普通的布料,也能突顯出不同的氣質來。

剛開始的頭兩個月裏,厲豐年還會托人寄銀子回來,隻是一晃眼半年過去後,厲豐年就再無音訊了。

姚紅姑不放心,自然要托人去府城尋人,隻是那人去了府城的某富戶家卻被告知,說是衣服做完了,厲裁縫早就離開了。

就這樣一下子家裏失去了主心骨,姚紅姑和梨童的日子也越來越難,加上姚紅姑娘家那邊繼母的折騰,他們娘倆幾欲自盡,要不是鄰裏相幫,恐怕早就去地府投胎了。

大約在梨童三歲的時候,姚紅姑去渡口那地方送洗好的衣服,碰到一個漂亮的少婦,少婦手裏還牽著一個兩歲大的男孩子。

那少婦說厲豐年現在已經是她丈夫了,還說讓她死心不要再來糾纏,她如聽到晴天霹靂一般,當時就癱在那裏。

當她清醒過來時,明明看見那船頭出來一個男子,就是厲豐年,穿著上等的絲綢衣裳,還是那樣的豐神俊朗,輕牽起那少婦的手,兩個人十分恩愛的樣子。

她拚了命的在渡口大聲喊,誰料厲豐年隻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如同看見陌生人一般,又牽著少婦和小男孩的手進了船倉。

張悅什麼都沒辦法說出來了,無論如何最後倒黴的都是女人,她隻能緊緊將姚紅姑抱進懷裏,拍著她的後背,讓她把心中所有的怨所有的恨都發泄出來。

“我真的不明白,這倒底是為什麼,想當初他隻是街邊的一個小乞丐,若不是我母親看他可憐,將他收到裁縫店裏當學徒,他哪裏會有今天,他怎麼可以這樣忘恩負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