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平威都看出來了,張悅娘又豈會想不到,她冷冷一笑,她原想等生態水稻養殖的事弄過後,就來收拾李梅花和楊玉嬌,沒曾想人太心急,居然主動送上門來了。
既然如此,保管讓你有來無回。
李恒之先下馬車,呂五墊了馬凳,張悅娘神色淡然的被丈夫從馬車裏牽了下來。
原本熱鬧的人群立即一靜,大家頓時又嘩然起來,朝著馬車圍繞過來。
大家七嘴八舌,有支持的,有反對的,也有趁機起哄的。
“張娘子,那些人太可惡了,居然堵著我們門口,不讓我們做生意,還說您的壞話。”
“張娘子,那海雲天太囂張了,您一定要替我們好好出一口氣,把他打的落華流水,讓他囂張去。”
“你們就吹吧,張悅娘隻跟蘭九生學了三個月,憑什麼跟海大師相提並論,之前贏了,那是純屬瞎貓撞死老鼠,這次海大師卷土重來,絕非那麼容易挑戰。”
“對呀對呀,以我為說,你們一品香也別硬挺著了,趕緊自已認輸,關了鋪門,離開青峰縣得了,省得到時候丟人現眼。”
張悅娘站在一品香鋪門口,朝著擁擠的人群微微一笑,突然提高聲音道,“我知道這裏有不少海雲天的人,你們回去告訴你們主子,他要戰,我便應戰,有本事真功夫見真章,少玩這些陰的。”
“好,張娘子果然是女中豪傑,這是我家主人的戰書,不知道張娘子敢不敢應戰?”一個五大三粗的黑衣男子,唰的一下將一張白紙攤開,迎著眾人的目光轉了一圈,又用挑釁的目光看向張悅娘。
不待張悅娘去看,旁邊的人早就念了出來,然後同時發出驚歎的聲音,“這,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做得到?這太難了!”
張悅娘隻是微微一瞟,就心裏有數,表麵上仍是冷清表情,其實心裏有個小人,快要笑翻在地,這海雲天上次一戰狼狽逃回家,估摸著天天下死勁在茅廁裏想主意,沒想到竟想了這麼一個主意。
這主意若是放在其他人身上,肯定是難上加難的,但是放在張悅娘身上,簡直就是為她量身打造的一般。
海雲天的比試方法是:他們雙方,分別從全國各地有名的酒樓挑選五位大廚助陣,這樣就有十位知名大廚了,十位大廚分別做出自己最拿手的好菜,交由她和海雲天品嚐,一個時辰後,她和海雲天根據自己嚐到的味道,做出十個名廚的拿手菜,再交由十個名廚來吃,誰做出來的菜最接近十大名廚的,誰就贏了。
打分方式仍舊是官方評委加大眾評委,不過這次多了名廚評安,而且人數也變多了,選擇在青峰山腳下一片大型空場地上,往年那裏都是被當成請戲班子的地方。
為了以示公平,全國各大特色酒樓名廚的名單,到時候由官方評委抽簽決定,隨後這兩個人都要被單獨隔離開來,直到名廚們前來,做出美食,交由他們品嚐。
“回去告訴你們主子,隨時奉陪。隻是這次我們的賭注要玩大一點的,不知道她敢是不敢呢?”
張悅娘這裏的可不是男的他,還是女的她。
那大個子臉色變了變,“你想下什麼賭約?”
“如果我們輸了,一品香和翡翠軒都歸你們,我張悅娘還有柳平潮攜家帶口離開青峰縣,給你們挪地兒;如果你們輸了,就要轉讓出錢記雜貨鋪、錢記名下所有的地契房契,還有楊氏的房契地契以及油坊八家分店;海雲天終生不得再侍廚,李梅花楊玉嬌永遠滾出青峰縣!”
黑衣人臉色一變,“這是我家主人與你的挑戰,與她們又有何關聯?你不要胡亂攀扯!”
“有沒有關聯?你回去問問你家主人便知。他若敢,請直接拿了契紙過來,若不敢,便夾著尾巴逃便是,我絕不打落水狗。我張悅娘和柳平潮,也會帶著所有的房契地契在翡翠軒恭候的。請……”
黑衣人咬了咬牙,先前囂張的氣焰立即被澆滅,隻得拿了挑戰紙,灰溜溜的離開了,人群中爆發出一陣喝彩聲,但亦有擔憂的聲音。
李恒之自然是百分之百的相信自己的夫人了,唯有匆匆趕來的柳平潮,臉上有細微的擔心,“張娘子,你真是太衝動了,我剛收到消息,這海雲天想來挑事,他早有準備,在來青峰縣前,已經單挑全國各大名廚,並且拿到了他們的絕活配方,唉!”
“柳掌櫃,你怕了嗎?”
柳平潮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我不是怕,如果這店是我個人的,隨便張娘子如何處理,但是這是東家對我的肯定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