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發輕垂,雲髻俏別上一株白海棠花。
白玉棠挽的發髻,配上白玉棠親手雕的花。
馬車上,許芊茹在心裏不禁佩服起眼前這個俏麗的女子來,她還真是從未見過這般巧的雙手。也是,誰能想到這小姑娘天還未亮就跑到瀾苑來,說是給她送個驚喜。
驚喜還是驚嚇?許芊茹承認她小小的猶豫了。
不過,當眼前出現這麼一支栩栩如生的白海棠花簪的時候,她還是真的被驚呆了。摸樣雖小巧,可白皙的仿佛就是黎橋的海棠,到現在她還能在空氣中聞見淡淡的白海棠花香呢!
清晨的氣息彌散在了空氣,馬車已陸續趕到了南宮西門前。
“下車了,小姐們。”張管家含笑著的扶過許芊茹和白玉棠。
下車後,許芊茹還不忘默默看了一眼張管家,真是個敬職敬業的孩子啊!其實許芊茹已經不止一次這麼認為了,身為國舅府的管家卻依舊大事小事自己包著。
這不就是鼎鼎新時代的不怨苦累,加班深夜還不忘打電話給上司道聲晚安的好青年麼?你說有木有!
感歎之餘,許芊茹忍不住意味深長的拍了拍張管家的肩膀,看著自家小姐一臉讚賞的目光,張管家突然有點摸不著頭腦。這……他不就扶她下了馬車嗎?難道……小姐啊,張管家一頓悟,老奴竟沒想到您竟然這麼貼心。為國舅府做了十年的管家,也沒見過哪個夫人小姐正眼看過老奴一眼的。
真是,一入府門深四海啊……
看著眼前兩個神經病一樣的主仆,白玉棠的大牙都要笑掉了。不過看著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她真的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很想大喊一句“我不認識他們兩個!”
看著時候也不早了,各家的公子小姐真的越來越多。白玉棠心裏有點擔心起來,真是的,她許芊茹不要臉,她白玉棠還要麵子的啊。
“快點走了啊……”白玉棠有點不耐煩的一把拽過許芊茹就往南宮的花園跑去。
“誒,誒,你幹什麼呀。”看著白玉棠這麼拽著自己,許芊茹心裏有點不高興,於是她一把甩開了白玉棠的手。
“我……我這不是好心呢嗎?再不把你拽走,遲到了太妃的宴會,你有幾個小命擔當的起的?”
“也對哦……”聽了白玉棠的話,許芊茹轉念一想。也是,若沒有白玉棠,按她許芊茹這個拖拖拉拉的性子,肯定要遲到了的。想著,就不覺莞爾一笑,撫了撫袖口,許芊茹乖巧的拉過白玉棠的手,說道“那棠姐姐我們走吧。”
看著許芊茹臉上燦爛的笑容,白玉棠心裏有點糾結的翻了翻白眼。唉……看來我這妹妹要傻一輩子了啊!
不過,傻人也有傻福呢!白玉堂不自覺的笑了笑,也許,隻有和她在一起的每一天,她白玉棠才可以輕輕鬆鬆的笑出來吧。
“漫天清雨,模糊了誰的記憶?
樓台隔離,牽扯了哪段癡戀?
…………………………
那年,你信誓旦旦許我一生,為何此刻,你隻字不語?
今日,我一往情深願你幸福,為何此生,你再未回頭?。”
緊眉斂瞼,琵琶低唱。
管她誰家女子訴傾苦腸,許芊茹倒是被這歌聲徹徹底底的征服了,作為擁有戀聲癖一族,她從來沒有想過原來也有女聲可以婉轉的這樣動人心弦。
正一曲終了,表演歌舞的女子才姍姍起身,聽曉如此動人的歌喉,四周宴會的賓客更是忍不住拍手叫好。
許芊茹也不禁拍著手朝那女子望去,一身淡粉長裙,妙曼的腰肢係掛著一隻通靈紫玉。眉黛雖無驚豔之處,卻姣好的幹淨。爽爽利落,也倒是不辜負了那聲天籟。
一支好曲,自然是討得年輕男子的青睞,老人家的喜愛。可不,從頭到尾,許芊茹都看到紜太妃一臉的滿意。
“來,嵐珮。”紜太妃滿意的招手,示意眼前的女子坐到她身邊去。
問了聲坐在一旁的白玉棠,許芊茹才知道,原來這女子是太妃身邊的侍婢,蘇嵐珮。
說是侍婢卻又不像,若真要給她個身份,倒不如說她是紜太妃十分疼愛的養女了。不過這女子倒也是乖巧,聽見太妃喚她,隻微微含笑,就輕步的跟上前去了。
不知道為什麼,比起一身長袍容顏嬌媚傾城的林鈺希來說,許芊茹更有一種紜貴妃更寵愛蘇嵐珮的感覺。不是麼?這樣一個清麗又乖巧的女子,不要說是老人家了,就算是素不相識的男子也會忍不住的疼愛她把。
不過,她許芊茹預言的能力過然不是蓋的,南城早就傳聞博親王傾心於蘇嵐珮,非她不娶了。當然這是在白玉棠的正確引導下,許芊茹才知道的。許芊茹也很好奇,白玉棠不是三年來都在北國嗎?怎麼南國的大大小小八卦她白玉棠都無一不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