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這麼一招以後,林普洱自然不敢造次,剛才蘇榆胥身後像個小廝一樣,他說東她絕對不敢往西,還要問一句要不要往南?
蘇榆胥很滿意這樣的場景,甚至在內心沾沾自喜,但凡她有一個不願意,他就做出一番皺眉頭的樣子,林普洱哪敢再說什麼,生怕伺候不好他自己要遭殃。
其實他疼麼?他疼個屁!
看看自己胳膊上這個精壯的肌肉,再看看當年腹部留下來的傷口,常年的軍旅生活造成的老繭,哪裏像是半分疼的會皺眉頭的人?可是他願意這樣。
“喝水。”二大爺發話了,普洱多不願意,多屈辱也要負責把二大爺伺候好了,隻得小心翼翼的沏茶倒水,晚上了還要在旁邊削蘋果,蘇榆胥每打一次電話,她的心都會跳個不停。
兩個人這麼度過了一個下午的時間,沒有任何多餘的語言,林普洱給蘇榆胥手機充上電,打開手機那個瞬間卻跳出一則信息——我還好啦,挺幸福的,嘻嘻,改天有空請我吃個飯?哈哈哈。
再自然不過的話語,林普洱卻感覺很敏感,憑著女人的第六感,她直覺,這裏頭有事兒啊,拐著彎兒的想看那個名字是誰,那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蘇榆胥涼涼的聲音“我要吃冰棍。”
祖宗要吃冰棍自己哪有不伺候的道理?顧不上信息的內容,點頭哈腰的準備下樓買去,換鞋子的那瞬間才突然間想起來,冰棍?這麼大的天吃冰棍兒?懷疑的目光看向蘇榆胥,二大爺躺床上閉目養神。
“這個天吃太冷的是不是不太好?”蘇榆胥睜開眼睛,又開始皺眉好像傷口疼起來了,講真的,其實蘇榆胥本人是想做出那種楚楚可憐奶油小生的作態,誰知道,他本人真不是那塊料。
在林普洱這方看來,簡直就是恐怖至極的一個表情,閻王爺,小的明白了,小的這就去辦。
三步一叩首的往樓下奔過去請求樓下的前廳幫忙,前廳是個帥氣的小夥子,為人很陽光,可是一聽這樣的要求也有些犯難,“確實有一批冷飲,但都是去年剩下來的了,不知道要不要緊,本來準備扔了,後來一直放著忘記處理了。”
她準備掏錢買下來,前廳攔住,“反正也是去年的,就當送給你了,別給我爸知道就行。”大男孩大大咧咧的拿出一堆冷飲,林普洱感激不盡。
就衝著免費也要開心個半天了。
挑了半天準備了兩個不同口味的甜筒還有傳統的冰棍,嗯,出於一種貪小便宜的心理,拿了3個最貴的。
剛上樓,蘇榆胥打開門看到她手裏的東西就不樂意了,“這麼奢侈?”
她撅著嘴有些不滿意,“花的又不是你的錢,盡管吃就是。”
敗家,真敗家,又不是她吃,自己吃的隨便普通一根冰的,哪怕是水也好啊。蘇榆胥心裏這麼想著,接下三個冰冰的小東西,“三個,是不是有點多了,你也想吃?”
林普洱趕忙擺手,叔叔,不約,我們不約。
這三個冰棍下肚到沒什麼,蘇榆胥以前就經常這麼吃,現在年紀大了,注意身體了一年也就這麼一回,卻不知道今年怎麼了,到了半夜,簡直要了人命。
拉肚子拉的不停就算了,還吐出不少,林普洱白天太累,睡的熟,剛開始還沒感覺,直到蘇榆胥豁然倒地,和浴室的門發出巨大聲響以後,冷不丁的坐了起來,“哪裏哪裏,怎麼了?”
她衝過來,蘇榆胥吐的東西甚至還殘留在衣服上,一副奄奄一息的躺在邊上。
或許自己從來沒有想過,那樣一個高大的人,居然倒在哪裏,虛弱的緊緊的皺眉頭,膝蓋上撞出來一大塊淤青,愣是半句話都不肯說,就這麼生疼咬著牙。
大半夜的又往人家診所裏跑,林普洱怪不好意思的,但是心裏卻更多的害怕。
嗯,隻是害怕而已,毫無顧忌的拉著蘇榆胥的手,旁邊值班的前廳小帥哥一路送著他們兩人到診所,林普洱隻穿了睡衣,外麵很冷,她卻隻拿了一床被子蓋住蘇榆胥,攙扶著他打車去了診所。
結果一去診所,一檢查,急性腸胃炎,那個小護士還記得白天的兩個人,皺著眉頭似有些責備,“你怎麼回事你愛人身體不好,你要是把他弄傷又是讓他吃成這樣,又不是二十幾歲的小夥子了,快40歲的人了還這麼折騰。”
林普洱被說的臉騷紅,前廳值班的叫來了老板,一問,無疑是白天那個小夥子給的冷飲出了問題,原來那都不是去年的了,因為長時間沒處理,甚至還有三四年前的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