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麼說呢,一天比一天矯情,她進來看到他又等在那裏,麵色不善就知道他又煩著自己來遲了,於是一進門就道歉,伸手不打笑臉人,蘇榆胥一副門神一樣曲起一條大長腿,單手結果保溫盒,然後吃了起來。
怎麼說呢,冬天的陽光就剛好,然後這個城市的溫度也剛剛好,或者說,醫院裏的暖氣也將好,從這裏可以看到這裏有名湖景,林普洱很自然的拿起一個蘋果削了起來。
也不知道是什麼突然間觸動了她,或者說,他側臉安靜吃飯的樣子好像讓所有的食物都變得安靜了下來,好像,做的菜特別的好吃一樣,她不住的流了口口水,看到他投過來的目光,又連忙低頭。
但是如果他要是不雞蛋裏頭挑骨頭就更好了,譬如這會兒“這菜裏怎麼又放了香菜?”她歎了口氣,就像對著孩子一樣無奈,現在的孩子,一言不合就挑食。
“是不是今天你做的菜,我們一家從來不吃這玩意兒的。”其實打吃下去的第一口他就知道是她做的,並不合自己的口味,這段時間她的廚藝見長,卻天天換著花樣給他做,估計拿自己當小白鼠了。
他不提出來,但是不代表她就可以強行的準備“毒死”自己。
香菜是什麼?是妖菜,是應該被人道毀滅的蔬菜種類,怎麼可以有人吃的下去?怎麼可以發明這種蔬菜?
倘若香菜也有前世今生,那它一定是個終極老妖怪,蘇榆胥內心戲十足。
普洱隻好拿出備用筷子一根根的幫他把香菜揀出來吃掉,兩雙筷子在菜裏麵不停的攪拌,“下次我就給你燒大蒜,糖醋大蒜,大蒜湯大蒜大蒜,都是大蒜才好呢!”普洱氣不過,一邊吃著一邊惡狠狠的強嘴。
蘇榆胥眯著眼享受這種不痛不癢的小報複,甚至還有點享受其中,不過吃香菜這個習慣可不好。
“行啊,你做來我就吃,天天吃給你看。”
林普洱不和他爭論,吃完了香菜又把水果削好放在桌上,然後從包裏拿了本書過來看,蘇榆胥眼尖,漫畫書,多來A夢?那個藍胖子?
於是敲敲桌子,“你看什麼呢?給我也念念。”
林普洱剛準備要回嘴,結果敲門聲響起來,孫二探頭探腦的進來,“哎呦,我沒打擾二位打情罵俏吧?”
說個實在話,她真的對這個小表叔子沒什麼好感,比蘇榆胥小了好幾歲,但是也和自己同年,可是看著卻像個小孩一樣胡鬧,用蘇榆胥的話來說“就是欠收拾。”
多少次了,老是這麼不正經,蘇榆胥作勢就要上去幹架,礙著林普洱在麵前一直隱忍著。
能光明正大的把普洱說的臉紅,我敬你是條漢子!但是這一筆筆的賬,蘇榆胥可都是記在心裏的,想著回頭一並給收拾了,都不放過的。
他自己還沒感覺,大搖大擺的走進來,拿了大長腿也不客氣,林普洱剛給他讓位置,他就直接坐下來,看著桌上的水果,又拿起來硬是要喂給自家哥哥吃。
他或許沒看到,蘇榆胥額頭上上的青筋又暴了起來“有話快說,有屁快放。”他一向對孫二沒啥好臉色,這貨總是皮癢癢的。
孫二哪裏敢說什麼,直接就向上級彙報工作了,大約也是這個月的訓練計劃作戰計劃,紅藍計劃的演戲進行到哪一步了,又選拔了什麼人才。
普洱站旁邊的很不自在,正想著出去,這不,又來個不速之客。
本來安靜的隻有他們兩個人吵架的病房,人多了起來。
孫二眼睛一瞥,看到一個粉色羽絨服的姑娘踩著高跟靴進來,長達,整個人都很精神,好像眼睛都在發亮一樣。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上了幾天班打了幾天醬油的吳筱雨。
大概,那是孫二頭一次看到她吧。
後來很多年以後他問過自己,如果時間願意重來,他還會不會選擇在那個點看到她?
他在內心否定了這個想法,不,又露出邪惡的笑容,他願意第一次看到裸著的她。
吳筱雨踩著上班族的步伐進來,和善的衝著兩個男人一笑,其中一個從來不認識,斜坐著,那一雙漆黑的眼睛有幾分像蘇鬱胥的父親,身上儒雅氣質之多,天生生的白,卻穿著一身硬挺的軍裝,上衣口袋插著一隻鋼筆。
鋼筆幹嘛用的,差不多爆,菊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