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笑地點點頭：“這是你的女兒嗎？”
“對，快五歲了。”徐文雅移動了一下嘴唇說道。
海桃看著她的樣子，發現徐文雅雖然是個千金大小姐，倒是沒有一點小姐的架子，而且穿著打扮也都很樸實。
“快叫阿姨啊！”徐文雅推了一把正在專心吮著糖的女兒。
孩子吮得滿嘴都是口水，奶聲奶氣地叫了一聲阿姨。
“乖。”她摸了摸孩子毛茸茸的辮子，頗有感觸地說道。她想到了自己的女兒，雖然圓圓要比徐文雅女兒要大一些。
這時徐文雅已經朝門口的方向招了招手，喊了一句：“老公。”
她才驟然地發覺原來沈然也跟著過來了。沈然手中甩著車鑰匙走到她們的跟前，這才發現了她。
“買好了嗎？”沈然的表情有點不大自然。
“剛看了一條裙子，你覺得給我們女兒穿好不好看？”徐文雅一點也沒有在意他的表情，兀自拿著裙子在女兒的身上比劃著。
“那就買這條吧。”沈然有些不大耐煩地說道，簡短地瞥了一眼一旁的海桃。
“你真心急。我跟白小姐的眼光一致，她也剛剛選中了這條呢，還是她讓給我的。”徐文雅興高彩烈地說道。
沈然從口袋裏掏出皮夾子，取出一張卡來遞給徐文雅：“那你就趕緊買了吧。我等下公司還有事呢。”
徐文雅帶著開朗的表情牽著女兒的小手去收銀台了。
“讓你割愛了。”徐文雅走了之後，沈然的神情才又恢複鎮定。
“沒事，不過是一件衣服而已。”她的嘴角浮起淡淡的笑意。如果圓圓也能夠像徐文雅的女兒一樣，陪她逛街就好了。
“有一些日子沒見了，你還好嗎？”
她點了點頭，用手摟了摟頭發：“老一樣。你呢？”
“我……”沈然露出一絲苦笑，“我新近又添了一個女兒。原本想生個兒子，想不到B超照出來是兒子，生出來卻是個女兒。”
她的眼睛閃著光，唇邊有一個柔弱的笑容：“女兒好啊！女兒是爸媽貼心的小棉襖。”
“還是上輩子的情人呢。”他的眼底有一抹蕭索的神氣，眼角已經瞟到徐文雅跟女兒的身影了，“我已經有了一個情人了。”
徐文雅笑眯眯地帶著女兒走過來，那孩子儼然已經被她揩幹淨了嘴巴，小手也不再髒兮兮的了。而沈然卻已經鎖起了雙眉，不滿地說道：“讓你不要再讓女兒吃這種沒營養的東西，你怎麼還讓她吃啊！”
微笑從徐文雅的唇邊隱去，眼睛也暗淡了：“她吵著要吃，我有什麼辦法。”
“你是怎麼做人家母親的？”沈然的聲音不免緊繃了起來，“那麼小的孩子給她吃糖，以後是不是要讓她把牙齒都蛀光了。你才高興！”
徐文雅一臉委屈地撇了撇嘴角，但是沒有繼續說下去。
沈然這才意識到她還站在一邊，於是麵帶歉意地說道：“對不起，海桃，今天讓你見笑了。我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