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指探上她的身體,慢慢的勾勒出她的曲線,低沉的聲音滑過她的耳際,“臉蛋不錯,身段也比伊莎的要好。”
身體幾乎僵硬了,她對肢體接觸極其敏感,何況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
程誠不自覺的用手抓著她身下的床單,肩上的槍傷已經將裏麵的白色襯衫染紅了一大半。
意識也在一點點流失。
“先生,”指尖狠狠刺入掌心,程誠努力地讓自己保持清醒,眼睛直視她上方的男人,“強占一個受了重傷的女人,很有意思嗎?”
聽到她的話,男子幾不可見的挑了挑眉,饒有興趣的打量他身下的女人。
一張純東方的麵孔,流利且標準的倫敦英語,五官生的極其標誌,是的,隻能用標誌來形容,並非不夠漂亮,相反她是十分標準的美人,隻是,也許是氣質過於內斂的原因,乍一看並不驚豔,但五官輪廓幾乎完美,非常符合古典美得評判。
大概是失血過多的原因-他自然是聞到了血腥味,整張臉都顯得很是蒼白,身體微不可覺得輕顫表明她的慌亂與失措,然而那雙與他對峙的眸子卻異常冷靜,溫涼如月,在問他這句話的時候,甚至帶著隱隱的挑釁。
“的確沒什麼意思,”他低聲笑了出來,修長的指捏著她線條優雅的下巴,魅惑出聲,“不過,你似乎是記錯了,剛剛是你自己闖進我的房裏,用槍逼走了我原本要用的女人,難道我不能理解成-是你想勾引我嗎?”
她該怎麼做?
淩亂的腳步聲逼近,程誠的臉色蒼白,還是躲不過嗎?比自己想象中的害怕,或許說,不甘。
程誠的眼裏有一抹絕望的情緒閃過,自然是落入他的眼底。
目光微動,終於起身離開她的身體,站在床邊,居高臨下的俯視,懶懶的開口。
“你這條命值什麼價?”
“程家的嫡親孫小姐。”想都沒有想,程誠回答迅速。
男人挑了挑眉,好大的口氣,很敏銳的觀察力。
“你如果能救我,我能幫你成為第一貴族的女婿,當然,如果你想要其他報酬,我也可以付給你。”剛才出去的女人,是英國上流社會的名媛,她的父親是金融界大亨,咳聲嗽就會造成股市的晃動。
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這男人的身份應該是商人,商界聯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因為即便是溫柔,他的目光都是淡漠的,這不是愛情的姿態。
而且,她看得清楚,他沒有動****,權錢****,都是難以掌控的深淵,可是,越清醒的人,才越是可怕。
“去浴室,順便把身上的血腥味去掉。”
“程帝軍。”沒再多說一句,程誠費力的爬起來,徑直走向浴室。
程數站在門前,伸手按響門鈴。
過了好一會兒,門才被慢悠悠的打開,一個男人站在門口,“程小姐,”似乎是來人的身份讓他意外了,“你有事找我嗎?”,
“原來是禎霆先生,打擾了。”程數禮貌的道歉,“程家在找一個重要的人,不知道先生有沒有看到,是一個年輕的女孩,中國人,穿著黑色的風衣,身上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