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早就知道了,何不早點說不來?錢你們就心安理得的賺,這些髒水都打算潑在我一個人身上是嗎?”淡淡的語氣,卻掩不住身上那股尖銳逼人的嘲諷。
坐在韓禎霆對麵的男人一下子站了起來,食指指著韓禎霆的鼻子,“你這是什麼意思,公司交給你經營,現在出了事卻要我們來處理,哪有這麼便宜的事,一句話,華安今天已經沒有你的位置,你還是自己收拾東西趁早走人。”
韓禎霆漫不經心的看了他一眼,仿佛這番話對他而言沒有任何的意義,反而笑了出來,“既然如此,大家攤開了說多好呢?何必浪費彼此的時間,”輕描淡寫的看著愛德華,攤攤手,“你們投票,我暫時離開就是了。”
“成完敗寇,我向來願賭服輸。”韓禎霆淡淡的笑,挑釁一絲一絲的顯露出來,“不過,父親大人,我們的戰爭還沒有結束,今天一輸還有太多的機會卷土重來,您可就不一樣了,守著你的江山,否則你現在要是玩的沒了,這一輩子可就沒有了。”
愛德華對他的無禮和挑釁好像完全不放在心上,“你放心,”說著,眯了眯眼睛,“韓禎霆,你是很聰明,可是不要忘了,這世上手腕高超的商場戰將可不隻有你一個。”
“當然,”韓禎霆笑得低調,“要是沒有羅伯特這麼有手腕有謀略的幫手,你怎麼可能這麼順利的把我擠下台。”
“有他在的一天,你就別想有翻身之日。”陰冷的話語裏夾著幾抹陰狠。
韓禎霆隻是笑而不語,轉身走出了會議室--投票還在進行中,不過他已經沒有等結果的必要了。
愛德華掌握了華安國際百分之四十的股票,而他隻有區區百分之三,其餘的股東也大多數都是在華安創立之初跟著愛德華打拚。
隻是,唇角一抹冷笑展開,他花了這麼多年幸辛苦苦得到了的成果會這麼輕易被人奪走?
程誠輕輕扣了扣病房的門,然後輕手推開門。
眸裏有絲微微的詫異,隻是一閃而過並且十分不明顯,病房中除了瑪索還有一個陌生的男子。
那男子高大俊美,一頭深栗色的頭發,淺灰色眸凝視著床上的女子,那模樣好似她是她手心的珍寶,一身休閑的裝扮,但是隻需一眼便能知道每一寸布料都是價值不菲的。身上散發著典型的法國男人氣息,浪漫又溫柔。
程誠禮節性的看了他一眼,淺淺的笑了笑。
“程小姐,”瑪索坐在病床上,似乎已經起來一段時間了,她看了一眼程誠手裏的保溫瓶,“怎麼好意思每次都讓你麻煩呢?”
程誠淡淡一笑,沒有出聲,走過去將保溫瓶放在病床邊的小台子上。
氣氛有點尷尬,瑪索對這男人的態度很冷漠,幾乎到了嫌惡的地步,但是他卻好似完全沒有察覺,依舊一個勁的陪著笑,看上去脾氣好且極有耐心。
“韓禎霆最近在忙公司的事情,可能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來陪你,希望你不要介意。”程誠一邊將湯和飯用勺子乘進小碗裏,一邊笑著解釋道。
她說的自然而坦蕩,絲毫沒有任何異樣的情緒在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