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雅妮,你的策劃案很好,不過……現在不是婚紗的問題,而是……新娘沒了,嗬嗬。”韓流年笑得很勉強。
“啊?”鄧雅妮驚訝不已,“什麼意思?”
韓流年抿嘴一笑,淡淡的憂傷不經意傳出,“先放放吧……隻有等她回來再辦。”
鄧雅妮一陣失落,“你是說,舒舒她……你們吵架啦?一定是你隻知道工作忽略了她,女人嘛,多哄哄就好了。”
“或許吧……”哄她?那也得給我機會,她現在人都不見了。韓流年又是一臉哀愁,“總之很抱歉,讓你白忙活了,錢我會照付的。”
鄧雅妮婉言拒絕,“不,我可不是隻想做生意!老同學,你的這個婚禮我會一直記著,我從來沒遇到過為了給妻子一個難忘的婚禮而這麼用心的男人過……”鄧雅妮臉上畫著遺憾,也畫著羨慕,“我想她要是知道你為這場婚禮如此費神,她一定會很高興的,這可是一輩子的事情。”
“希望她能知道吧……”韓流年苦澀地一笑。
鄧雅妮告別了韓流年,空曠的辦公室裏隻剩他一人。他忽然很想抽煙,“嚓”的一聲,火機發出幽藍而熱烈的顏色。他求救地深吸一口氣,煙頭快速燃起。
“篤篤篤”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是鄧子俊,“總裁,是我!”
韓流年又深吸一口,不悅地將剛點燃不久的香煙按滅,“進來。”
鄧子俊開門走進辦公室,一股淡淡的煙味撲鼻而來,他知道韓流年是不太抽煙的,可見舒舒的離開對他的打擊有多大。他遞交了上半年的總結,“雖然公司上半年依舊保持著增長,但是增長幅度大不如去年。不過幸好韓柏的股市有所增長,這是好現象。還有一點,櫻田公司正在四處散播與韓流年合作的消息,大眾支持率很高啊。”
韓流年皺起眉頭,“別小看他們,他們什麼陰謀都想得出。”
“知道,我會盯緊。”報告完工作,鄧子俊開始講一些私人的事情,但他知道韓流年的性格,愛麵子又不服輸,一定不能直接說,“總裁,最近工作多,壓力大,不如晚上出去喝幾杯?就當陪我放鬆放鬆。”
韓流年很配合地點點頭,“嗯……”
這所謂的老地方,就是他們以前經常光顧的酒吧,當然還叫上了陳家謙。
動感的音樂四麵八方傳來,舞池裏的年輕人隨著音樂擺弄著四肢,男的酒醉醺醺,女的搔首弄姿。似乎年輕人就愛用這種方式發泄。
三人坐在相對而言安靜點的角落裏,穿著吊帶熱褲的服務員正在開紅酒。當木塞拔出,瓶口冒著輕煙,然後酒香四溢。一陣瘋狂的音樂過後,終於來了一段舒緩的,韓流年拿起酒杯抿了一口,慵懶地說:“最近怎麼煩事一件接著一件。”
陳家謙笑笑,“別太要求自己了,你是該放鬆放鬆,這接二連三的事會讓人崩潰。”
“你說舒舒是不是崩潰了?她應該把我打進死牢了吧……”韓流年抽出幾張人民幣給服務員,揮手示意她下去。
陳家謙習慣性地一扶眼鏡,“人嘛,總是在逆境中求成長,舒舒會緩過來的……”
韓流年一笑,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總裁,我已經很仔細地搜查了,可是還是沒有她的消息,可以肯定的一點就是,她並沒有用過身份證。”
“這麼說她還在t市?”
“我認為在t市周邊城市的可能性比較大。可是她不用身份證的話,我查不到任何信息。”
三人有句沒句地說著,主要是韓流年更樂意喝酒,酒精就是這點好,能讓人在痛苦難耐的時候麻痹。
期間陳家謙的手機響起,看他的神情應該是沈小萱,他給回了條短信。韓流年微熱的臉龐展開笑容,將內心的傷痛全部偽裝在笑容之下,“呦,看你,現在小兩口都知道用短信傳情了,看來,最近過得不錯……”
陳家謙也不否定,大方承認,“還行吧,至少家裏表麵上都不反對了。”
韓流年連喝幾杯,已經有些微醉,“你在炫耀啊?”他昏昏沉沉地搖搖頭,笑著說:“不行不行,一點技巧都沒有,我一聽就聽出這是在炫耀……罰酒,必須罰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