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大少,很精神哦。”沈小萱調皮地一眨眼睛,舉起拳頭做了一個加油的姿勢。

韓流年一笑,“我出去一下,你們忙你們的,我沒事。”

陳家謙正在吃早餐,一大早來到韓家吃早餐,這還是頭一回,“哦,那我們吃完就走,有事電話聯係。”

“好。”

韓流年走了,沈小萱坐下來問:“真放心他就這麼出去?”

“不然呢?還要人看著他不成?”

“嗬嗬,也對,不過看不看也沒差啦,他的行蹤自然有狗仔報道啊。”

“嗯,終於覺得狗仔並非沒有存在價值了。”

胡欣插話進來,說:“家謙,昨晚真是謝謝你,這些天你可要好好幫我看著韓流年,我真怕他出事。”

沈小萱暗暗白了她一眼,哼,要不是你常常亂嚼舌根,舒舒也不至於這麼痛苦。

陳家謙笑笑說:“阿姨你放心,我跟韓流年常在一起,我會注意他的心情的。”

“嗯,那就好,我跟他爸就要去荷蘭了,他又不願一起去,我實在放心不下。”

“阿姨,你們就安心去吧,韓流年這麼大個人了,有什麼放心不下的啊。”

話雖如此,可胡欣還是不放心,連連唉聲歎氣的。

墓地,成片成片的鈴蘭花開得很是燦爛,一串一串的花朵掛在枝丫上,似乎在為死去的親人叩首。韓流年跪在舒寧的墓碑前,低頭懺悔。

媽,對不起,我沒能照顧好舒舒,我辜負了您的期望,我不配做您的女婿。

媽,對不起,我不該懷疑舒舒,請原諒我的自私,是我不懂得愛,是我不懂得珍惜。

媽,您在天有靈,讓我找到舒舒吧,我發誓我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我發誓一輩子對舒舒好。

這時,平地刮起了一陣風,吹來幾朵開得正豔的鈴蘭花。韓流年伸手拾起,放在鼻子邊深聞,淡淡的清香若有似無地傳來。韓流年一笑,輕輕放在汪洪的墓前。媽,還有奶奶,你們要保佑舒舒,給我機會贖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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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不會少了誰而停止轉動,該生活的還得生活,為了韓柏,為了事業,韓流年不得不打起精神。

夏天揚可能是查到了什麼,好長一段時間沒有來催推廣計劃了,他好像回了北海道,不過這些,韓流年真的不怎麼去關心,不管櫻田出什麼招數,反正他是不會輕易妥協的,他絕對不會因為眼前的利益而不去考慮長久的影響。

隻要拖到年底,與櫻田的合作時間到期,那麼到時候,他連見麵都沒有必要跟夏天揚見麵了。

韓流年越來越多的實戰經驗令他快速成長,最重要的是,他重情,在員工福利方麵投入了大量資金,所以非常得人心。韓柏集團猶如一支高度凝結的隊伍,無堅不摧。

工作之餘,他會經常去以前的椿樹別苑,時常會在那裏小住幾天。每每午夜夢回,舒舒清麗的身影總會安撫他寂寞勞累的心。這裏是屬於他們的家,也是他的避風港。

舒舒一直沒有消息,連莎莎和父親的祭日都沒有出現。韓流年知道,她是傷透了心,她對自己失望透頂!

他經常站在房間的陽台上抽煙,往往一站就是一夜。漆黑的夜空下,時不時會浮現出舒舒的笑臉。

韓流年放任自己陷在無限的思念之中,思念是一種病,他已經病入膏肓,他寧願病入膏肓……

兩年後,一樣的季節,一樣的楊柳。

一早,韓流年正在批閱文件,鄧子俊興衝衝地跑到他辦公室,大口大口喘著粗氣,“總裁,大消息……”他把一份資料放在桌上,“櫻田武一被查出與泰國的運毒案有關,看來這一次,他的好日子到頭了。”

韓流年一個激靈站起來,“你說什麼?”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跟櫻田武一鬥了整整兩年,雖然合約早就到期,但櫻田武一一直死纏著不放,這個老家夥現在終於落網了,以他這個年紀,即便不是死刑,也足夠在監獄裏麵老死了。

林帆宇緩著氣,指指資料,“你看了就知道,這個消息還沒有公開,因為還有許多毒販子沒有落網,但櫻田武一這次是逃不掉的了,櫻田武一一落網,我看整個櫻田企業也潰不成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