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第三刺迎來,薛琳機靈閃身。淩厲的刀鋒劃過她發絲,青絲段落。薛琳迅速猛退幾步,與他拉開距離。既然近身肉搏不是他對手,那麼她果斷選擇遠攻。
遠處……忽然響起的轟鳴聲震天,如雷鳴般猛烈敲打沉寂的夜空。
薛琳迅速拔槍,開出的子彈破空之聲淹沒在這爆破轟炸聲中。
一個漂亮的甩狙動作,她一早計算好了林瀾的躲避方位。子彈……在空中劃過優美的線性弧度,射向林瀾。
林瀾躍身而起,一個騰空翻,身體尚未落地,暗器飛射出手,一連三枚暗器其發。似乎他對薛琳的招式了然於胸。
像是被螺絲釘旋轉鑽入骨髓,薛琳肩胛骨中了一枚暗器,一種鑽心的痛油然而生,占據她神經和感官。
這男人有兩把刷子,不僅能躲過她的甩狙,還能出奇製勝的還她一擊。他的速度遠遠超於她之上。
瞬間手臂麻木,讓她吃力得快要握不穩手中的槍。
他用的什麼暗器?難道暗器上麵淬了毒?
薛琳不得不佩服他的速度能超過他大腦的思考。她真正拿手絕活是甩狙,她在道上聲名顯赫,彈無虛發的射擊對很多人來說都是一個未知之謎,見過她甩狙動作的隻有……地下的亡魂。
隨著驚天巨響,控製室鎖在的整棟別墅一夕之間化為烏有,部分雇傭兵和一些力量迅速轉移向爆炸現場。
好在方天野未雨綢繆,果斷的調遣人員離開,免過一場浩劫。
“薛琳可能有危險。”方天野眸光深鎖,對方的主要目標是他手上的芯片,殺他不是主要的目的,炸毀控製室隻不過是聲東擊西。
他心裏最擔心的是如果她遇到了夢渺,那可不妙。那是個深不可測的對手,夢渺就像一個傳說,凡是他接過的案子,被殺者都死得很離奇。
他從來都不會打沒有把握的仗,這個夢渺行蹤詭異,實力難測,雖然他對薛琳的臨場應變能力和她的潛力很有信心。但畢竟他們在明,敵人在暗。
“琳,你已經沒有勝算了。”林瀾淡漠看著她顫巍巍站立不穩的身體。
“未必。”薛琳奮力咬緊牙關,倏的一笑百媚生,妖嬈萬千,被晚風吹拂的發絲淩亂飛舞,薛琳瀟灑地理了理發絲,眸子裏的嫵媚韻味透著一種靈動美,仿若山間飛舞的精靈。“你幹嘛叫人家叫得那麼親切嗎,難道你看上我了,舍不得殺我?”
麵對薛琳大言不慚的挑釁,林瀾臉上風雲不變色,幽幽道:“曾經是,現在不是。”
眸中的一片淡漠,若有若無的掠過一抹憂傷,仿佛他曾經經曆過痛徹心扉的情殤。
薛琳微訝。他眼中一閃而逝的那抹傷愁,有一瞬讓她以為那是他對她在傾訴衷腸。
師傅曾對她說:縱然你瀟灑遊戲人生,戲看時間百態,總是有幾分情。他剛剛那眼神令她想起師傅說這番話時那……感慨萬千的神色。
讓她有一瞬的錯覺……
仿佛……雲煙深處,水、茫、茫。
但那……隻、是、一、瞬。
薛琳風情一笑,慢調悠然,目光悠遠,“也許……我身上有你曾經經曆過的影子。不過、無論是曾經還是現在,我都不會成為說過的曾經和過去。”
從來都隻有別人成為她的曆史,她的曾經和過去式。
暫時落於下風,不代表她沒有反敗為勝的機會。
語畢過後,
林瀾已經不見薛琳身影,緊接而至……勁風疾馳而來。
麵對生死危機十分,薛琳不會慌張,反而激發她體內的嗜血因子,強烈的求生欲/望。
加上,她看到了希望,那是……古幽的氣息。
她們十年的並肩作戰,兩人早已是默契配合,心靈相通。
忽然竄出來的古幽緊隨薛琳其後,以光的速度襲向林瀾。
近身肉搏可是古幽的強項。
沒到最後一刻,輸贏還是個未知之數,勝負未定,誰笑到最後還是個謎。
身體漸漸麻痹,薛琳負隅頑抗,拚勁力氣和古幽打配合。以二敵一,雙方打得難解難分。
古幽軟劍曲折回環,一刺、一揮、一挑、一砍,出招迅猛……不肯放過林瀾,招招疾狠直取林瀾性命,劍氣逼人。
林瀾也不遜色,三棱刀剛勁有力,收放自如,高手過招,講求實力還是……臨場發揮的技巧。
古幽和薛琳搭檔一場,行走黑道江湖多年,各有所長,彌補相互的不足之處,應對林瀾雖有些吃力,仿佛遇到了一堵屏障,怎麼也攻破不了林瀾的防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