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茶樓裏的人,依舊很多——
“你聽說了嗎,魔帝昨天帶回來了一個美人欸!”
“這有什麼奇怪的,魔帝雖然不像傳聞那樣一天一妾,但也是幾天就帶回來一個美人的!不奇怪,不奇怪!”
“不對,這會可不像之前那樣!我昨天晚上喝完酒回家是在街上看見魔帝的馬車經過,這風一吹車簾就飛了起來你猜我看見了甚?”
“難道不是美女?是美男!?”
“去你的!我看到一個銀白發絲的絕色美女!雖然隻看到了一個小小側麵,但是我敢肯定,那女子的容貌絕對比之前的美女都要美上千倍!”
“嘖嘖,魔帝倒是豔福不淺啊!”
墨玉殤聽到這裏握著茶壺的手微微緊了緊,努力的壓製著自己的怒火。昨天晚上,銀白色的頭發,如果是側麵又加上劉海也的確看不到印記的話,那就是情兒!起身走向那兩個人,問到:“兄台可看見那魔帝把美人送往哪去了?”
結果被那個說看見落情的人白了一眼:“你新來的吧?”
“在下確實是剛入魔都,不知這裏的規矩,兄台見諒。”墨玉殤麵色和氣的說著。
那人擺擺手,語氣傲慢的說到:“算了!小爺我今天心情好,不跟你這個新來的計較。我告訴你啊,據說魔帝隻要一帶美人回來,就會立刻送往他在城東的小院。但是呢,這會還真的不一樣!我昨天好奇的跟了上去,結果你猜怎麼著?”
“兄台還請明講!”墨玉殤皺眉,心中的怒火積累的越來越多,就差沒爆發出來。但是現在,他身上的冷氣已經散發了出來。
“真是沒情調!我告訴你,昨天晚上,魔帝直接把那絕色女子送到了魔殿!以前呐,都是隻有那些出的來小院的女子才會送到魔殿,但是這麼多年下來也不是很多。這個絕色女子確實個意外……欸欸!你這人怎麼連個招呼都不打就走了!有沒有禮貌啊你這人!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可是權家的長子!喂!咦……怎麼突然感覺有點冷……”
不等那個人說完,墨玉殤就轉身離開。不過他出門前聽見了那人自稱是權家的長子,這就好讓他教訓教訓這個狂妄自大的人了!
如果情兒是被直接送到魔殿裏的話,那就好找了。
千萬年前,魔傾弦曾為了落情,在他居住的魔殿裏,修了一個彼岸閣。每天都會派人打掃,目的就是為了落情去魔殿的時候可以隨時留下過夜。
有次墨玉殤硬是要跟著落情來魔殿,跟著魔傾弦七彎八拐的終於到了一個比較安靜的庭院。牌匾上寫著彼岸閣,墨玉殤那時因為醋意大發,以至於每次落情說要去魔殿的時候墨玉殤都會跟著。久而久之,這從魔殿大門到彼岸閣的大路到小路他都心知肚明。
這就是“印象深刻”啊……
墨玉殤來到魔殿的大門口,眼神複雜的看著這扇精致的大門。門,還是原來的門。牌匾,仍如千萬年一般。隻是,裏麵那人,已不在像從前那般青澀懵懂。
一路上來,墨玉殤聽到的最多議論,便是昨晚魔帝帶回來的絕色女子。
傳聞,魔帝雖然依舊風流,但魔後之位,卻是空了萬年之久。就在昨晚,那個謠傳出絕色的女子,比魔殿身邊的任何一個女子都要來的媚眼動人,而且是直接接進魔殿之中,很有可能成為魔帝的第一任魔後。
沒想到這才不過一天時間,就已傳遍魔界的各個角落。應該慶幸魔傾弦沒有把銀灝一起捉回去,慶幸雪魄找到了銀灝,而銀灝在魔傾弦的手裏活著逃了出來。
不然等他的人查到怎麼回事,恐怕現在的傳聞就不是“那名女子可能成為魔後”,而是“第一任魔後是一名叫落情的女子”了。
要知道,傳聞永遠是可怕的。嗯,雖然落情並不在意什麼傳聞……
這時,旁邊來了個男人,拍拍墨玉殤的肩膀,感歎到:“兄弟,其實魔帝還是很仁慈的,不用想了,我們進去吧!”
“嗯?”墨玉殤側頭看了一眼這個五官俊朗,衣著簡樸,年齡二十左右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