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安妮,今天你值日,快去吧講台掃了。”勞動委員走過來扔了一把掃帚給關安妮。
“我……我不是上個星期才掃過地嗎……”關安妮小聲地說。
“我說今天是你就是你,不願意掃是吧,不願意掃我們去老師那兒說說看。”勞動委員李曉燁大聲地說著,引來了全班人的目光。
“我說你到底掃不掃啊,掃地可比偷項鏈簡單多了吧。”女同學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你!你們……好,我掃。”關安妮拿起掃帚開始掃地。
沒等她掃多久,班長就過來把全班的作業扔到了她懷裏,害得她差點沒站穩。
“這是今天要交的所有作業,我還有點兒事,你幫我交了吧。”王瑾宣說。
“嗯,好。”關安妮說。
“喲,安妮你今天怎麼這麼勤奮啊,幫大家把該幹的事都幹了,真是太樂於助人了你。”剛來的魏靜對關安妮說。
“那可不,我們安妮可是從小就品學兼優的好學生。整天努力學習,不偷別人的也不搶別人的。”跟在後麵的董春曉在一旁添油加醋。
趙曉璐看見這一切,很想衝上去幫幫關安妮。可是一想到她在魏靜生日會上做的那些事,就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
從此,關安妮再也沒好好上過課。整天低著頭,手緊緊地抓著自己的袖子,一直在思考者什麼。也沒有人願意跟她坐同桌,大家看到她都避而遠之。她開始從悶悶不樂到悲痛欲絕,自卑抑鬱,甚至變得悲觀。開始有幻覺和妄想,可她自己完全沒有發現。
“哥,我不想讀書了。”關安妮對關士陽說。
“什…什麼?不讀書了?”正在喝咖啡的關士陽差點把咖啡噴了出來。
關安妮沒有回答關士陽的疑問,徑直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這些天關士陽總覺得不太對勁,以前活潑可愛,整天嘰嘰喳喳的妹妹現在變得整天悶悶不樂,一句話也不說。
“清歡,你說安妮這是怎麼了。”關士陽叫來顧清歡問。
“我也發現了,這幾天安妮一直不願意說話,給她做她最愛的小吃她也不吃。你說,是不是上次同學會給她的打擊太大了。”顧清歡說。
“關鍵是她現在都不想上學了,不上學以後還能幹嘛。”關士陽說。
“我覺得她應該是心理上出現了問題,這樣吧,我明天帶她去看看心理醫生,然後開導一下她,說不定會有些好轉。”
“但是心理醫生這一塊我沒有熟人啊。”
“你沒有不是還有我嗎,我有個同學以前是臨床醫生現在轉行了,放了個心理醫生,好像還挺出名的,這些你就放心吧。”顧清歡得意到。
“那安妮的事兒就拜托你了。”
“今天怎麼回事,居然還跟我客氣起來了。”顧清歡笑著關士陽。
“怎麼,我感謝一下你還不行啊。”突然關士陽壞笑著,畫風一轉,“那口頭感謝不行的話……過來讓我親親你吧。”
“什麼啊……”顧清歡知道接下來沒好事,連忙跑回了房間。
第二天關士陽給關安妮的班主任打了電話,說安妮不舒服需要請一個星期的假。
“可我們這是高中,別說一個星期,就算請兩天她都會跟不上的。”班主任好像不樂意的樣子。
“這個您不用擔心,我會負責的。”關士陽說。
“那好吧。”班主任終於妥協了。
“安妮,安妮,你出來一下,我帶你出去玩好不好。”顧清歡在門外叫著關安妮。
過了許久,關安妮還是沒有開門。
“安妮你倒是開門呀,你再不開門我拿鑰匙來開門了。”顧清歡說。
過了半天房間裏還是沒有任何動靜,顧清歡準備去找張媽拿鑰匙,就在她轉身的時候,關安妮把房門打開了。
“清歡姐,有事兒嗎?”關安妮小聲地說。
“安妮,看你最近心情不太好,所以你哥哥給你請假了,我們出去玩怎麼樣。”顧清歡摸了摸安妮的頭。
“好吧。”關安妮說。
“那我先幫你收拾一下,你看你這頭發多久沒洗了,還有衣服也沒換,真是的。”
關安妮一直沒有說話,任憑顧清歡給她洗頭,換衣服,穿鞋子,她隻要跟著走就行了。
顧清歡和關安妮乘車到了遊樂園,看見這兒有許多大人和小孩子。每個人臉上都充滿了喜悅與快樂,隻有關安妮,一臉的冷漠。換做是以前,她一定比任何人都開心。因為哥哥本來就忙,帶她出來玩的時間更是少,好不容易帶她出去玩一次,她一定都要高高興興的。可現在,她再怎樣也高興不起來。
“安妮,我們去玩那個過山車怎麼樣。”顧清歡問。
關安妮不說話。
“你不說話我就當做是默認了哦。”顧清歡說。
於是她們上了過山車,所有人都在尖叫,包括顧清歡,但是關安妮還是忍著,也不叫也不喊。顧清歡很是擔心她的情況。
後來去做大擺錘之類的刺激項目,關安妮還是不說話。即使她心裏是害怕的,可嘴上再怎麼也不說出來。
顧清歡感覺她很是不對勁,本來準備讓安妮在遊樂場玩嗨了以後再去看心理醫生,以免讓她有隔閡。現在她才明白,不管怎麼樣,關安妮也不會表現出一點情緒,所以還是盡快看醫生的好。
“安妮,既然你不喜歡玩這些,那我再帶你去個地方好不好。”顧清歡說。
關安妮還是不說話,顧清歡隻能直接帶她走。
她們坐出租車到了顧清歡的老同學徐楠的心理醫生工作室。這個工作室在一個很僻靜的地方,四周種滿了綠樹,門前是幾種顏色特別鮮豔的小花。
關安妮正疑惑這是個什麼地方,眼睛一撇就看見了掛在門上的心理問題谘詢室。
“我心理沒問題。”關安妮終於說話了,但她好像對這個地方很排斥。
“我看你最近也不愛說話,就帶你來這兒看看。你放心,這是我的老同學,他一定能知道你心裏最深處的困惑。”顧清歡說。
關安妮也隻能勉強答應。
進到這個小屋,大廳是潔白一片。但是其他幾個小屋卻不一樣,每個屋子都是一種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