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歡好不容易才找到徐楠,原來他在那件淡藍色的屋子裏。她剛進去就看見裏麵還有一位中年婦女正在谘詢。徐楠示意讓顧清歡在一旁等等,顧清歡就和關安妮坐在了椅子上。
大約等了十幾分鍾,徐楠終於結束了工作,過來向他的老同學顧清歡打招呼。
“清歡,多久不見了,沒想到你還記得我啊。”徐楠打趣到。
“這麼有名的大醫生我怎麼會不記得你呢。”顧清歡說,“好了,不跟你敘舊了。你快看看我身後的妹妹,她最近心理上有些問題我覺得。”
徐楠這才注意到顧清歡身後的女孩。這女孩看起來很漂亮,但是一直不說話,眉頭緊皺,一直用手去攥自己的袖子。
“好,那你坐過來吧,讓我了解一下你的情況。”
關安妮不願意說話。
“大概情況就是安妮被誣陷偷了同學的東西,在學校也沒有了朋友,同學經常讓她做一些事情,可能是心裏受到了打擊。”
“像你這種情況很常見,平時沒有朋友,讓你感到很孤獨,所以你產生了消極的想法,不願意說話,不願意接受任何人對你的靠近。”然後徐楠說了一大堆專業術語,聽得顧清歡暈頭轉向的。
“你這種專業術語我可聽不懂,你還是直接告訴我安妮怎麼樣了比較好。”顧清歡說。
“她這叫抑鬱障礙,也就是抑鬱症。”
“抑鬱症?這樣一件事怎麼會發展到抑鬱這個程度呢。”顧清歡吃驚地問。
“可能是同學給她的壓力太大了吧,也沒有人原諒她,受到了同學之間的冷暴力。再就是自身原因,也許事情沒有這麼嚴重,她一個人的時候就會往壞的方麵想。越想越糟糕,最後導致茶飯不思,身體消瘦。”徐楠說。
“那需要什麼治療呢。”
“最基本的是藥物治療,用鎮定類的藥物。這主要是心病,你們要常帶她接觸一些不認識的人,然後多出去活動再搭配藥物一起治療,會更好。”
“老同學,真是太謝謝你了。”顧清歡說。
“別說謝謝我,這多見外啊。我給你開些藥,回去勸著她吃。”徐楠說。
“好的。”
開完了藥,做完了心理疏導,顧清歡就待著關安妮回家了。
在回家的路上,顧清歡把關安妮的情況一一告訴了關士陽。關士陽也很吃驚,為什麼這樣的打擊會讓自己的妹妹變成這樣。可能是自己陪伴她的時候太少了,原本以為關安妮很堅強,現在才知道那隻是外殼。
回家以後,顧清歡讓關安妮洗了個澡然後早早的睡下。她知道得抑鬱症的人很容易做出一些傻事,所以她必須看著關安妮熟睡才肯離開。
剛出房門,一個陌生號碼就打來了電話。顧清歡以為是騷擾電話,就沒有在意,把手機放在了一旁。結果電話還是一直在響,顧清歡還是拿起手機接了電話。
“喂,你好。請問是哪位?”顧清歡小心翼翼地問。
“清歡呐,是我啊,難道我的聲音你都聽不出來了嗎?”風必波說。
“風…風總……”顧清歡有些驚訝。
“原來你還沒忘了我啊,我還真怕你貴人多忘事把我忘了呢。”風必波說。
“你找我有什麼事嗎。”顧清歡的態度有些堅決。
“你上次就那樣輕易的離開我了,你說,我肯定有不甘心對吧。所以,我想約你出來吃個飯。”
“吃飯就不必了,你有什麼事就在電話裏說吧。”顧清歡說。
“我還不是想你了嗎,我是真的很喜歡你。可是你就是不接受我對你的愛慕,你說我這心裏是不是很失落。”
“對不起風總,我想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之前沒有現在更沒有。我的心裏隻有士陽,希望你不要再來打擾我們之間的感情,破壞我們寧靜的生活。”顧清歡倒吸了一口涼氣,果斷的掛掉了電話。
“哼,給你臉你還上天了。給你點兒甜頭你還不吃,後麵有你和關士陽好受的。”電話掛斷後風必波說。
“小林,打電話給公安局的局長,說我爸要約他吃飯,然後談一個合作的項目。”
“好的。”
“關士陽,你以為你在公安局有熟人就了不起了。我就不信這個唐唐的公安局局長還壓不住你那個小小的警員。”
第二天,公安局局長如約到了關士陽約定的酒店吃飯。
“局長好。”風必波一去就首先打了個招呼。
“嗯,你好。請問你是?”鄒錦問。
“我叫關士陽,我是關熊然的兒子。”關士陽說。
“不是說你爸約我嗎,怎麼是你來了。”鄒錦感到很奇怪。
“其實就是我約您,怕我約您您不來,所以就用了我爸的名義。”風必波不好意思地笑著。
“你就知道我跟你爸是老交情,他約我我一定回來,你就是抓住了這一點是吧。”鄒錦說。
“嗬嗬嗬…是,是。”風必波不好意思地說。
“那說吧,你有什麼事。”
“好好好,您先坐下來,我們邊吃邊聊。”風必波恭敬地招呼著鄒錦,“服務員,快上菜。”
“其實我這次找您也沒什麼大事。”
“那是什麼事,你說。”
“上次有人找我麻煩,我準備反擊,結果聽到了警笛的聲音。我以為是我報警後來的警察,結果發現他們居然跟我的仇人是一夥兒的。我覺得警察就應該秉公執法,怎麼能徇私舞弊呢。”
“噢?還有這樣的事。”鄒錦感到跟不可思議。
“這可是真事兒,那個警察還專門來幫他撐場子。我覺得向別人反應這件事肯定會敷衍過去。而您不一樣啊,您是局長。有這樣的下屬在,簡直就是敗壞道德之風。所以我希望您能嚴肅處理這件事,還我一個公道。”風必波一直在扭曲事實。
“你放心,我一定會調查清楚這件事的。”
“那你知道那個警員的名字嗎。”鄒錦問。
“這個我知道,我調查過的。他叫李子然,好像還是個什麼副隊長,”風必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