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溫柔的將悠心蓮抱起上樓,仿佛真是抱著心愛的娘子,每一步都走得穩健輕柔,似是生怕驚醒了懷中安睡的女子。
周圍用餐的女子食客皆投來了豔羨的目光,這女子好福氣啊,夫君如此的溫柔。
她們都自動忽略了悠心蓮是怎麼被男子扛進客棧的,是怎麼被男子隨意的擺放在桌上的,又是怎麼在昏迷中被“夫君”的威壓壓得口吐鮮血的。
這個女人怎麼這麼輕。
男子抱著她,心中暗想,將她放在了床上。
熱水來了,他又親自擰了布巾給她擦臉。
心中再次暗想:便宜你了,本大爺親自給你擦臉。
悠心蓮臉上的血漬漸漸被擦洗幹淨,露出整張清麗的臉龐,麵頰上那一條深深的血痕猙獰嵌在如玉的皮膚上,男子默默的注視著她,嘴裏不停嘟噥著:“嘖,可惜臉毀了。”
不多一會兒,小二哥便把大夫請來,“客官,大夫來了!”
大夫熟練的拿出診包,又在悠心蓮的皓腕處搭上一層絲布,這才將手放上去號脈。
整個過程中,大夫一會兒皺眉,一會兒搖頭,一會兒歎氣,又起身翻了翻她的眼皮,這才起身收拾東西。
男子緊隨其後,漂亮的桃花眼中染上一層擔憂,“大夫,我娘子她到底怎麼樣啊?”
娘子這個詞,似乎越喊越順口了。
大夫搖頭,“尊夫人受了極重的內傷,老朽也無能為力,還是準備後事吧。”
某男麵上一驚,順勢掐了一把大腿,再一把抓住大夫的手,“大夫,您幫幫忙,我不能沒有娘子啊。”
一雙兔子似的泛紅眼睛,染著絲絲淚光,就這麼滿含期望的注視著大夫。
大夫一歎,“哎,這樣吧,我開個方子,你趕緊抓藥煎了給夫人喝下,還能撐個半日。不如你去悠門求求丹藥,興許還能撿回一條命。”
悠門……悠子軒在雲洛學院,除了他可沒一個好玩的人,不對,悠子軒也是個無聊人,那這悠門豈不是更是個無聊之地,不去不去,沒意思。
男子斂了心神,感激道:“謝謝大夫!”
青衫男子趕緊吩咐小二哥抓藥煎藥,之前收了那顆夜明珠,小二哥辦起事來也格外盡心盡力。
他坐在床前,看著她越來越微弱的呼吸,心頭有些煩悶。
好不容易找到個好玩的人,這就要死了。
“篤篤篤”,小二哥敲門,“客官,藥煎好了。”
男子開門接過藥碗,愁眉不展。
小二哥以為他是在為夫人的傷勢擔心,心有不忍寬慰道:“客官,您夫人吉人自有天相,喝了藥一定會好起來的。”
“謝謝。”
男子關門,端著藥重新坐在她床頭,單手扶起她的身體,頭靠在他肩窩。
鼻尖傳來一股淡淡的蓮花清香,若有似無的撓著他的鼻尖,毛絨絨的頭發搔著他的頸項,輕輕的,仿佛撓動了他的心頭。
一抹淡紅爬上男子的耳朵,他一邊吹著勺子,一邊口中念念有詞,“這可是本大爺的第一次,第一次照顧女人,第一次喂女人吃藥,你就偷著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