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劇情的發展往往是出乎人的意料的,悠心蓮隻是愣怔了一秒,便讓季瞳唇邊的笑容徹底僵硬了。
“是嘛,他跟誰一起,做什麼,關我什麼事?”
說完,小丫頭繼續埋首與瓜子作鬥爭。
季瞳頓時心口像是猛然受到了重擊,默默的埋頭,也加入了嗑瓜子的陣營。
話至如此,幾人又是陷入了沉默,房間靜得隻聽見某人執著的嗑瓜子的聲音。
正當此時,門外傳來青纓的聲音,“幾位貴客,老板特意命青纓送來了新釀製的葡萄酒,給各位貴客嚐嚐鮮。”
說著便端著托盤,嫋嫋而來。
一個深色琉璃大腹瓶置於桌上,陣陣混著葡萄香氣的酒香從瓶中溢出。
幾盞幾近透明的琉璃酒杯,晶瑩剔透,放在酒瓶旁邊倒是別有一番韻味。
“我倒是對你們萬紅樓的老板好奇得緊,青纓姑娘可否引薦一番?”季瞳手執琉璃杯盞,不住的打量著這杯盞的精美雕刻,對青纓說道。
“怕是要讓少將軍失望了,老板今日並未來萬紅樓。”青纓盈盈一笑。
季瞳手上頓了頓,眸底分明有些不相信,隻是對方不肯見,他也不好勉強。
“如此,就先謝過你家老板了。”
話雖這麼說,心裏卻是對這萬紅樓老板的好奇又多了一分。
青纓剛走,季瞳便拿起了那深色的酒瓶,放在鼻尖處聞了聞,一陣濃鬱的酒香撲鼻而來。
閉上眼,某人猛吸了一口,隨即一臉舒暢的表情。
悠心蓮一見他那表情,不禁失笑。
因為那表情實在太像如廁之後,那種舒爽之感,腦海中不自覺的就開始腦補他下半身的姿勢。
即墨無鈺看見她那副蔫壞的笑容,唇角不自覺的揚起一絲弧度。
這個女子,著實有趣。
沉浸在酒香之中的季瞳,自然沒有看到悠心蓮那“邪惡”的笑容。
眸子一睜,便將這葡萄酒一股腦的往琉璃杯中倒,頗有不倒滿不罷休的豪邁氣勢。
悠心蓮見勢不對,一把奪過季瞳手中的酒瓶,一臉鄙夷的望向呆愣中的季某人。
“葡萄酒可不是這麼喝的,粗俗。”
季瞳無語:“……”
他少將軍的身份,自小便有師傅教導禮儀、如何品酒,竟然被一個大咧咧嗑瓜子的女子說粗俗。
他指著自己的鼻子,“我,我粗俗……?”
悠心蓮絲毫不給麵子的望著他,鄭重的點了點頭。
在他即將暴走之時,眸子狡黠的一轉,複又開口,“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你不會沒聽過吧?”
季瞳愣怔:“……”
他還真沒聽過。
卒。
然而聽見她出口成詩,且那詩意鏗鏘蒼涼,即墨無鈺的眸子不由得亮了亮。
詩中之意講那金戈鐵馬戰火無情,她小小一個丫頭片子,竟能做出如此壯誌豪情的詩句。
他表情稍稍鬆動,清越的磁性嗓音中帶著一抹興味,“那當如何品鑒,還請悠小姐不吝賜教。”
悠心蓮向季瞳投去一個挑釁嘲笑的眼神後,一臉自信的啟唇:“你算是問對人了。”
收到她赤|裸|裸的嘲笑目光,季瞳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來。
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