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所有人都說我們不適合?我愛什麼樣的人是我的事情,你是她的母親,我來隻是和你說一聲而已。”他語氣也提了兩分,眼神也變得冷淡,他最不喜歡聽的就是什麼不適合,放過她,兩個世界的人這些話。
他的意思很堅定,無論白母怎麼規勸,怎麼反對,白音這個小女人,他夜琛息是要定了,誰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白母輕歎一口氣,搖頭道:“夜先生,看你應該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吧,像你這種優秀的男人,要什麼的女人是沒有的呢?白音隻是一個平凡得不再平凡的女子,她的另一半應該也是平凡的男人,而不是像你這種名門望族的男子,你懂嗎?難道你沒有想過,白音拿什麼樣的身份與背景進入你們夜家?”
“沒錯,我確實是夜氏家族的孩子,但是這並不代表什麼。現在是二十一世紀,婚戀自由,沒有人說豪門的子弟就不可以娶自己喜歡的女人了。我承認,以前的我也在想到底是怎麼一個高貴身份的女人才可以留在我的身邊,但是這種想法隻停留在遇到白音的那一刻便結束了。”
“我告訴自己,無論白音的過去怎麼樣,我都不再會在乎,而我在乎的是現在以及未來。”夜琛息雙手往下一沉,手中的黑卡與金卡也就輕輕地擱在了茶幾上,“伯母,我對白音的誠意,難道你看不到嗎?我如果真的隻是一時新鮮,會親自上門解決她心頭的擔憂嗎?”
“何況,你也不想白音為了你的病而愁眉苦臉吧?她現在的身邊最需要的就是一個可以幫助她,嗬護她,與她風雨同舟的男人,不是嗎?”他唇角綻露出了一抹笑,淡淡的,卻是意味深長的,讓人怎麼都看不透。
白母的心顫了一下,一種揪心的感覺湧了上來,是啊,因為她的病而連累了白音啊。白音現在還是一個學生,卻要背負著這麼多擔任。
也是她一直強要白音考研,拿到最高的學位。她不想白音以後會被人看不起,就算她沒有什麼背景,但是她有最高的學曆,在婆家也不會受到奚落啊。她給不了白音一個宏厚的背景,但是可以給她一個最好的教育。
可是在與病魔作戰的時候,她也會迷失了自己,沒有兼顧到白音的痛苦與無奈。白音也曾多次想輟學去工作賺錢給母親看病的,是白母一直在拿自己的生命去威脅白音,如果她選擇了退學,白母就立即離開她。
“我昂貴的藥費,是你給的吧?可是你不覺得自己實在是太自作主張了嗎?你這是在趁人之危。”白母淡淡地看著夜琛息,聲音卻有一些的傷感,真的是她拖累了白音,如果不是她,白音就不會被眼前這個男人所牽絆。
“我是她的男人,她有事情卻從不和我提,我知道她有困難,不是應該第一個站出來給予她幫助,給一個安穩的肩膀她靠嗎?”夜琛息在聽起白母說起那些事情的時候,他心神恍惚了一下,那時候他確實帶著趁人之危,想要用這個來圈住她的意思,“伯母,如果給你帶來了麻煩,請你原諒。”但是這些事情都發生了,也沒有挽回的餘地了,眼前隻有好好地彌補。
“我愧對了白音,二十二年了,她跟著我挨苦,挨了二十二年了,這個孩子從未埋怨我一句話,還說著一些安慰我的話,她是個善解人意的孩子,但是吃的苦實在是太多了。我不想她後半輩子都是在不幸福的日子裏渡過,她已經夠辛苦的了。”白母眼角微濕,臉上卻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憂傷,一旦想起了過往,她的心就忍不住地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