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濤在眼下也不敢詢問太多,他深知使用這種說話方式的通常都喜歡假模假式。而且人家這麼說就意味著不想解釋太多,若是不知趣地繼續追問豈不給自己招恨?
但眼下不隻有未來目標在讓人頭疼,還有一群不得不解決的擋路難題存在。王濤便問了一些更加實際的問題:“那在暗河裏還有一堆一堆的高達呢,他們怎麼辦?我們可打不過他們!”
而那聲音則是淡淡地答複道:“他們別無選擇,否則永遠都沒法返回。”
這樣的說法可說是非常霸氣,反正處理具體事物的又不是這家夥。四娘便在心中不滿地吐槽道:“萬一人家不想回去呢?”
但她很快就捂著臉痛叫出聲,然後就從一人多高的半空中摔到地板上。以這樣的高度雖然不會造成太大傷害,但摔落之人卻也沒有覺得特別疼痛。
將雙眼向下一看便發現是因為有個墊背的,原來那被捏斷胳膊的旭川正被自己坐在了身下。
“嗬,這倒是……”
四娘在掙紮著爬起來時還想說些什麼,但很快又將雙手捂住了嘴巴。因為能看到在眼前及四周都站滿了高大的著甲之人,並且從他們的身上、牆壁上還有不知哪裏都在發出說話聲。
那聲音與剛才聽到的一模一樣,既分不出是男人還是女人的聲調,又分不出是老人或者孩子的語氣。仿佛就是將許多不相幹的聲音扯開揉碎又拚好,並且還沒有帶上任何的情緒。
若仔細聽卻又令人感到迷惑,四娘完全無法理解那些話語都在交代些什麼。仔細回憶倒是與四目族的語言高度相像,看來是在對那幫家夥們做同樣的交流。
過不了多久就當然會引發一片嘩然,但是也沒有做出特別強烈的舉動。自恃武力強大的家夥們最知道該如何去麵對強者,所以就算是特別不滿也得自行壓抑,以免雙方再發生惡鬥不斷的廝殺。
四娘對這幫矗立如雕像的場麵起先還很好奇,不過在繞著其中幾台機甲轉了幾圈後也覺無趣。等聽到角落中的咳嗽時才想起一幫夥伴,等跑過去以後卻發現他們的狀況都很糟糕。
尤其以老巫師和衛的狀況最為糟糕,他們身上同時出現了七竅流血和渾身抽搐的狀況。倒是經過治療的王濤依舊被吊在半空中,被許多細絲纏繞的腦袋也不知看到了些什麼。
按說他們幾人都該是身處同樣的環境中,那怎麼可能隻有王濤的身體才那麼良好呢?唯一的不同就該是被怪物纏在身上的觸須,除此之外也沒有別的道理可解釋了。
若不提那一路行來的暴虐殺戮仿佛還帶著血腥氣,這樣的纏繞假使換了個環境又像是一種賜福儀式。至於在形式上的怪異便實在沒辦法,誰讓賜福者本身長的就是一副怪模怪樣呢?
四娘見了傷患就有心出手相救,這在從得到治療儀以後幾乎是養成了習慣。不過也正因為有診治的經驗便能看出傷勢大小,所以也就不由得分外憂心了起來。
因為在場一共可是有好幾個人呢,每一個人的傷勢都可說是極重瀕死。在經過簡單的估計後就能得出大致數值,那是吊住每一個人性命所耗費的起碼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