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濤於是又無力地掙紮了幾下,但在專職大漢的壓製下自然毫無建樹。他現在隻感到雙腳雙腿都在發麻發軟,隻有瘋狂轉動的念頭還不斷在為生存做著努力:
“不對,不對!不該是這樣的!要更震撼,更吸引人!必須要與每一個人的關注其呼應,必須要讓他們無法拒絕!不!是根本就不敢拒絕!是的!給他們一個不敢拒絕的東西!讓他們所有人都緊張起來,能拖得一時是一時!”
這時候的任何事情都得分秒必爭,王濤既然想到便立刻去做。他轉而是將一手指向上方,而另一手則指向地麵,並試圖以盡量嚴肅的麵容宣稱到:“天上地下,唯我獨尊!”
這是他暫時能想到的最裝逼行為,但在做出之後卻沒有得到正麵回應,反而是招致了許多人的嘲笑:
“這家夥說什麼?要當最偉大的人?那不就是我們的族長嘛?哈哈哈……”
“這家夥在瀆神!快點獻祭,扒了他的皮!”
“動手的時候慢一些,千萬別給他痛快!”
其實隻有前排人才有心思組織語言,那是因為他們靠得距離祭台夠近,所以能聽到祭品的瘋狂言語。後方的更多蠻子們可聽不清王濤說了些什麼,也不耐煩去聽這必死的家夥瞎咧咧。更多的人就隻是在高呼到:“獻祭!獻祭!”
這樣的聲浪也很快席卷洞室內各處,連帶著老祭司周圍的衛士也高呼了起來:“獻祭!獻祭!”
“獻祭……”
參與這場狂歡的人群就變得更加亢奮了,他們一時間隻想要看到死亡和獻血,當然有祭品的悲慘叫喊聲那好不過。不是什麼時候都能趕上這樣熱鬧的事情,當重回安寧後就全得靠這個回憶來打發時間。
而王濤也在剛才注意觀察周圍人群的表現,並且在新的失敗發生後後開始快速總結經驗:“不行不行不行!要更激烈的!要更給力的!要非同尋常的!要能將他們嚇破膽的!而且隻跟靠前的這些人說沒用,他們現在隻想幹掉我。跟後麵的人說就更沒用了,他們現在跟傻子也差不了太多。對了!那個祭司!要跟她說!對準她去說!用他們的方式去說!”
心中的念頭是如此快速,但等他打定主意時卻有些顫抖,那已經被舉在麵前的利刃是那麼的可怕。
之前還覺得祭祀時較為輕鬆,隻是一抬手就將祭品的皮膚給劃開了。但靠近了才發現似乎全然不是那麼一回事,年輕的輔祭居然換了一把石頭匕首,而且刃口光看上去就相當鈍,恐怕得非常用力才能劃開自己的肚子。
王濤便不由露出了疑惑的目光,而那輔祭倒是很誠實,露出一排獠牙就為他做出了解答:“大家都很討厭你,我也是。所以原本的工具有些不合適,我就專門挑了把最鈍的,希望你一會能享受慢慢死去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