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窮看見周嘉魚懷裏的東西眼睛都直了,說:“周嘉魚,先生又送禮物給你了?”
周嘉魚說:“屁!是小豆送我的!”
沈一窮道:“小豆是誰啊?”
周嘉魚於是就語氣陰森的把他參賽的故事告訴沈一窮了。
沈一窮聽得也有點頭皮發炸,特別是周嘉魚說到他看到孩子躲在床下麵,又硬生生的被拉出來的時候,他做了個停的手勢:“咱邊吃午飯邊說行不行?”
周嘉魚說:“中!”
溫暖的食物,安撫了兩個驚恐的靈魂,把故事說完之後,沈一窮鬧著要看盒子裏到底裝了個什麼樣的娃娃。
周嘉魚小心翼翼的揭開了盒子的蓋,發現盒子裏麵裝了一個和他幾乎是一模一樣的娃娃,隻是這娃娃小了許多,看起來就像個縮小版的自己。
周嘉魚驚了:“你娃娃這麼精致,得做多久啊?”
沈一窮說:“……加班加點也得一個多星期吧。”
周嘉魚說:“所以小豆應該是很早就知道我了?”他陷入沉思。
沈一窮也是滿目驚訝,他本來朝著靈異的方向去想了,結果哪知道周嘉魚來了句:“原來先生早早的就幫我鋪好了後路,先生,可真是個好人。”
沈一窮:“……”
周嘉魚道:“我再也不說徐入妄作弊了。”
沈一窮:“……”他什麼話也沒說,低頭刨飯。
作為一個曾經的黨.員,周嘉魚的思考方式永遠是如此的清奇,充滿了科學的味道。一般人看到這娃娃想到的都是宿命的相遇,就他非常現實的覺得林逐水提前打點了小豆……為他贏得比賽埋下了伏筆。
沈一窮雖然心中有萬般想說的話,看著周嘉魚的臉,也沒能說出來。
比賽結束之後,十名選手的身份會在網絡上公式。當然,肯定是比賽協會的內部網站。
周嘉魚閑得無聊,便跟沈一窮去附近的黑網吧上網看了看。然後他發現這網站好神奇,居然還有比賽的視頻,視頻下麵則是熱火朝天的留言區。
周嘉魚好奇的點了個排名第一的視頻進去。這視頻似乎是比賽選手們的精彩剪輯,周嘉魚還看到了徐入妄,徐入妄果然是實力強勁,似乎是第一個找到娃娃的。在他出現的時候,視頻上的彈幕瞬間暴增,大多數都在誇徐入妄的實力,還有彈幕畫桃心表示心情的。
周嘉魚說:“徐入妄的人氣這麼高啊?”
沈一窮在旁邊玩遊戲,聞言不屑道:“他?他算個屁,就不提咱師傅了,我師兄也能碾壓他。”
周嘉魚還沒見過暮四,對周嘉魚口中的師兄倒是有些好奇,道:“真的?”
沈一窮道:“那可不,他那年決賽的時候差點被他的崇拜者綁架了。”
周嘉魚:“……”沒想到,你們這行居然這麼危險啊。
周嘉魚又好奇道:“那林先生呢?他的生氣……”
沈一窮說:“這網站不敢放先生的視頻。”
周嘉魚道:“為什麼?”
沈一窮說:“放過一次,服務器癱瘓了,還被傳到了外網。”
周嘉魚:“……”
沈一窮長歎:“這也是好事,先生的美貌,隻有我們才能看。”
周嘉魚心想有種你當著先生的麵說。
徐入妄之後,便是其他幾個選手,周嘉魚看的津津有味,時不時還被有趣的彈幕逗笑,然而,這樣的好心情,在看到關於他自己的片段時,徹底的沒了。
隻見屏幕之上,他踩到了一個發卡,隨後蜷縮在樓梯上,暗自流淚。彈幕有一瞬間的寂靜,隨後突然爆發,大家都在刷“臥槽,這是誰?”“誰人也進了?睡一覺就能進?”如此種種……
不過很快有彈幕為他人解了惑,說你們這人都不認識?這可林逐水的弟子,初賽的第一名,開出帝王綠的那個不世天才!
周嘉魚看著這條彈幕臉紅了大半,默默的拖了推進度條。
結果後麵的彈幕就這樣被帶偏了,說“原來如此,是林先生的弟子啊,那這個動作肯定是頗有深意,你看他的捂臉的姿勢,像不像是在結法印。”
周嘉魚:“……”他隻是頭疼謝謝。
就這樣帶著複雜的心情,周嘉魚看完了這個視頻,接著很絕望的發現排行榜第二的視頻居然是他和盧如安單獨比賽的內容。在那個視頻裏,他又是非常虛弱的差點暈倒,不過這一次有識貨的人看出了門道,用文字打出了“共情”兩個字。
不過周嘉魚不是特別懂這些,隻看了個開頭就很尷尬的關了。
沈一窮在旁邊嚷嚷:“關了做什麼,繼續看啊,我還想看你怎麼幹.死盧如安的呢!”
周嘉魚:“……”你和祭八一定很有共同話題。
最後周嘉魚不肯打開,沈一窮自己開了視頻看的津津有味,還邊看邊評論,說:“嘉魚啊,你表現的不錯,很有深度……”
周嘉魚:“哪裏有深度?”
沈一窮大笑,說:“眼淚有深度。”
周嘉魚:“……”你別說話了謝謝。
事實上周嘉魚還不是第一個在比賽中流淚的,隻不過其他人都是嚇的,他是強迫被共情,這麼一解釋似乎逼格高了不少,總算沒那麼尷尬了。
據沈一窮說,這個網站上的內容都是不能公開的,估計挑戰周嘉魚的那個盧如安估計就是誤打誤撞看到了這個網站,再加上自己有些天賦,所以很神奇的自學成才,闖入了複賽。
周嘉魚倒是又想起了小豆說過的話,奮鬥十年,不如人家靈光一現。
看完視頻,兩人慢慢悠悠的回了酒店。
第二天,周嘉魚得知半決賽的時間是半個月後,地點也不在雲南,所以林逐水已經訂好了回去的機票,下午便準備離開。
楊棉對兩人相當依依不舍,說有機會再一起喝酒。
周嘉魚和沈一窮對視一眼,強顏歡笑,腦子裏想的卻是那還沒畫完的符本……
時隔半月,他們又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出去辦事的另外三個還沒回來。
周嘉魚到家後隨便做了點食物,和沈一窮一起將就著吃了。
周嘉魚說:“半決賽會是在哪兒呢?”
沈一窮嗦著麵條含糊道:“按照慣例,如果初賽和複賽的地方人比較少,那半決賽和決賽至少有一處是在人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