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江旭濤家裏的事情解決之後, 剩下就是美妙的度假時光。
眾人都換上了輕鬆的著裝風格, t恤短褲人字拖, 完全配合著這陽光燦爛的天氣。周嘉魚因為體質問題也比較喜歡夏天, 眾們定了個靠海的酒店, 就在裏麵住下了。
不過住了一天之後, 周嘉魚總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麼, 左思右想都沒想起來,隻好開口問了大家。
“少了什麼?”沈一窮喝著冰鎮的啤酒,癱在沙灘椅上麵, “想不起來。”
“少了什麼?”林玨則是趴著,“不知道……”
倒是旁邊正在玩水的小紙突然來了一句:“小黃呢?”
眾人:“……”
林玨立馬直起身體,表情頗為尷尬:“啊, 我記得呢, 它也到了吧,我打電話去問問它在哪兒了……”
然後周嘉魚就看見林玨拿起電話剝了個號碼, 嗯嗯啊啊一番後表情越來越尷尬, 最後掛斷之後滿目愧疚:“我對不起小黃。”
“怎麼了?”周嘉魚愣了, “它沒事吧?”
林玨道:“沒事倒是沒事, 就是運過來的人以為它是普通黃鼠狼, 給它吃了幾頓貓飼料。”
眾人陷入沉默。
周嘉魚默默的移開了眼神, 看向蔚藍的海岸,輕聲道:“是我們對不起它。”
幾個小時後,籠子裏的小黃被送到了他們的麵前, 送的人還和林玨說這黃鼠狼脾氣不好啊, 讓林玨小心一點別被撓了。
林玨連聲應好,看著那人走後才把小黃放出來。
“哢哢哢哢哢!!!”小黃一出來就開始大叫,如果它現在能說人的話,估計百分之八十都是在對著他們罵髒話。
林玨趕緊說:“小黃,不是我們忘了你,是情形太凶險了啊,我們怕你受傷,想著辦完事再接你過來,對吧,罐兒?”
麵對小黃狐疑的眼神,周嘉魚很冷靜的說:“是的,當時情形非常的可怕……沈一窮,你來告訴小黃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吧。”
沈一窮本來正在往嘴裏灌啤酒,聽到這話差點沒被嗆死,他猛烈的咳嗽幾聲,委屈的看著周嘉魚和林玨,然而委屈並沒有什麼卵用,他的師伯和師娘此時眼神都是冷血且無情的。
“好吧。”沈一窮隻能硬著頭皮說,“我來說說。”
接著沈一窮就編了一個他們在骨頭房子裏大戰髒東西的凶險故事,劇情之引人入勝,簡直能寫出一部萬字小說。大家包括小黃都聽得津津有味,最後沈一窮結尾的時候,林玨還說了句:“就沒啦?”
沈一窮說的口幹舌燥,聞言怒摔杯子:“沒了!!”
“哦。”幾人露出遺憾之色。
雖然小黃被遺忘了幾天,但沈一窮的故事撫平了它內心的傷痕,它沒有再糾結自己被迫吃貓糧的事情,轉身和小紙愉快的玩水去了。
一黃鼠狼和一紙人在蔚藍的海邊嬉戲,這畫麵充滿了治愈的感覺——當然路過的人看到是不是這麼想的,周嘉魚就不知道了。
藍天,白雲,大海,沙灘,還有新鮮的海鮮和好喝的啤酒。
周嘉魚晚上一口氣吃了五隻芝士龍蝦,最後膩的不行,一個勁的往嘴裏灌酒。
沈一窮則沉迷椒鹽烤蝦不能自拔,不過吃飯之餘不忘叮囑周嘉魚,讓他少喝點,畢竟周嘉魚的酒量簡直是個大問題。
“我以前酒量可好了。”周嘉魚已經喝得有點吐字不清,“白的能喝三斤,黃的隨便來幾箱……”
“那你以前是做什麼的呀。”林玨也在旁邊喝酒,撐著下巴笑眯眯的問。
“我是公務員。”周嘉魚含糊的說,“可、可厲害了……”
大家聽到這話,都默契的笑了起來,林玨也彎起眼角:“不錯不錯。”
周嘉魚顯然是喝大了,整個人的表情越來越呆,最後握著手機宣稱他想他家男人了,要給他家男人打電話。
一直圍觀的林玨看著這個模樣的周嘉魚實在是忍不住,從周嘉魚手裏拖過手機,撥了個號碼,然後按下免提。
“喂。”電話響了兩聲就被人接了起來,林逐水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淡淡的,卻帶著柔和的味道,他叫他,“罐兒。”
“先生,先生。”周嘉魚一聽到林逐水的聲音就開始大叫。
“嗯?”林逐水顯然是非常敏銳的聽出了周嘉魚的狀態不對,“你喝酒了?”
周嘉魚大著舌頭說:“沒、沒喝……我就是想和先生說說話,說說話。”他說完這句,自個兒先傻樂起來,隨後又有些委屈道,“好幾天沒看見先生了,怪想的。”
林逐水聞言沉默了片刻,輕輕歎了口氣,隨後語氣裏竟是帶了一點寵溺般的無奈:“我明天就回來,你們是在s市,事情辦完了麼?這次有沒有被嚇到?”
周嘉魚自豪的說先生不在,他才不害怕呢。
兩人一問一答,空氣中充滿了戀愛的酸臭氣。
最後沈一窮先受不了了,走到角落裏抱著小紙默默的垂淚,說他也想談一場這樣的戀愛。善解人意的小紙同情的伸手薅了幾把沈一窮的頭發以示安慰。
林玨越聽臉上笑意越濃,插了句:“你家罐兒喝醉了就一直說想你呢。”
林逐水聽到林玨的聲音一點不意外,他道:“你撥的號碼?”
“你怎麼知道?”林玨疑惑。
“他那麼慫。”林逐水說,“就算喝醉了估計也不敢給我打電話。”
林玨說那可不一定呢。
於是下半夜裏,其他人繼續吃吃喝喝,周嘉魚則抱著他的手機講個沒完,之前他和林逐水相處的時候一直因為緊張而有些拘謹,現在酒精麻木了神經,反倒是變得活潑起來。
最後晚上各自回房休息的時候,周嘉魚把已經變得滾燙的手機躺在枕邊,迷迷糊糊的對著電話那頭的林逐水說自己困了。
“睡吧。”林逐水道,“明天見。”
周嘉魚眼睛慢慢垂了下來,陷入深眠之中,直到他睡著的那一刻,林逐水的電話都處於通話狀態,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掛斷的。
第二天,周嘉魚起床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變成了一根木頭,從頭到腳都是麻的,他從床上爬起來,發現自己的手機因為電量太低已經關機,而窗戶外麵陽光普照,顯然時間已至正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