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館老板喝著小酒,順手在桌子上拿起了幾顆花生米丟進嘴裏,等到一口小酒下肚之後才長長地啊了一聲,右手抹了一下嘴慢慢悠悠地道:“你們這些小子真是不知道死活,我老頭在這個地方開了幾十年的店了,從小我就聽說這野人穀不是什麼好地方,當年小日本和紅軍那可是成千上萬的人呀,結果都是一股腦的死在了裏麵,一個也都沒有出來!當然那還是六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說出來或許你們這些年輕人會不以為是,就拿最近這些年的一些例子來說吧,你們現在的那些年輕人吧,飯吃飽了就是撐的過,那個詞語叫什麼來著……好像是叫做探險吧,對、就是探險!你不要看我這麼一個窮地方,雖然有些破破爛爛的,但是每年來我這個店了投宿的都是絡繹不絕的,那些人都是和你們一般年紀,都是往這野人穀裏去的,那一批一批的去了就沒有再出來過!”說到這裏的時候,老頭突然是聲音有些哽咽了起來:“可惜啊,真的是可惜啊!不是老頭子我真的要給你們晦氣,是真的老頭子不希望你們進去,你們都還這麼年輕,那野人穀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餓狼,你們就去了就是沒有可能再回來的啦,我是在為你們的父母親可惜啊!”
樊方赫赫一笑,又拿起了一杯酒,一隻手輕輕撫著老頭的背,一隻手將酒遞到了老板的嘴邊:“您先歇歇,喝杯酒壓壓驚再說!”老板看來害真的是個老酒鬼,隻要一看著酒,那股子悲憤勁也是瞬間消了許多,拿過樊方手中的酒一口就幹掉了半杯,樊方這個時候才揚了揚嘴角對著老頭道:“嘿嘿,老板這酒怎麼樣?”
“很好,很不錯!”他笑道:“比起我們店裏的這些確實要好上許多!”當他們在說話之間我也是有些肉疼,這酒能不好麼,它必須好,因為它是樊方大老遠的從我的酒櫃上帶到雲南來的!
看老頭沒有那麼激動了,樊方才跟我使了個眼色,讓我去問那老板一些問題,這是我們事先就已經說好了的,我眨了一下眼表示明白!我將酒瓶拿起又給老頭將酒滿了上:“老板,看您幾年怎麼著也有六十多歲了吧?”
“嗬……”他攔手道:“小兄弟說笑話了,我老頭子今年七十有八了,身子骨不行了,哪裏還像六十多歲的人啊!”
“那倒是看不出來,”我回笑道:“這點倒是真的看不出來!我想你從小就生活在這個地方吧,你的家人呢?”
說到他的家人時,他又喝了一口小酒才歎氣道:“我老頭子這輩子就沒有離開這個小鎮過,原本我也是有兩個孩子的,前年他們孩子都各自娶了媳婦成了家一個在昆明一個在大理,都買了房子!好幾次都說要接我過去,讓我去住,但是我是離不開這個地方啊,我要留下來,要一直留在這個地方直到我死!”
“看來是傷心人,別有故事!”我苦笑了一下道:“既然有些事是你們的家事,我就不便多問了!”一件事情說完,我將話題又是一轉繼續對著他道:“其實我不願意隱瞞您,這次我們來是非進去野人穀裏麵不可的!”
“哼……”老板聳肩苦笑了一下道:“去吧、去吧!我來這裏的人又有幾個人是肯聽我老頭子的話的,我的話也隻能夠說到這裏了,你們想怎麼怎麼辦!”
說完,老頭放下酒杯就要離開,卻被樊方一把給拉了住,對於樊方的動作,老頭也是有些厭煩,生氣地看了他一眼,我趕緊走了過去將樊方的手給拿了開,將老頭安慰了下來才道:“老板不用這麼生氣,其實我們是沒有惡意的!”
“哼……”他很氣憤的道:“這還叫沒有惡意?你們是欺負我老頭子一個人吧!”
“不、不!”我攔手道:“當然不是,你不要誤會我們,我為我同伴剛才的行為道歉,其實我們讓您留下來是有一些事情想要問您的!”
“什麼事?”
“也不是什麼大事,”我道:“我們這次來時鐵定了要進去這個野人穀的!”不待我說完老頭便是不屑的道:“你們進去就是,又不會有人攔你們的!”我看了他一眼又繼續道:“你先不要忙著打亂我的話,讓我先說完……這次我們進去是想找一個人!”
“那你們進去找就是,關老頭子什麼事?”
“這確實是不關你的事情!”我笑道:“但是,我要找的這個人是一個失蹤了六十多年的人了,有些消息我想問問你是否知道!”
說起六十多年這個詞老頭立馬變了神色:“你們還真是可笑,別人進去野人穀都是為了找野人穀的秘密,而你們進去確實要找人,而且還找的是一個六十多年前的人!”
“我知道這說出來可能讓人覺得好笑,”我笑道:“但是那些都已經無所謂了,剛才聽您說您是這裏土生土長的人,我想你一定是知道一些這個地方曾經發生的一些事情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