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紙的女人並不知道她身後站著一隻鬼,依舊在一張黃紙一張黃紙的放到畫好的圓圈裏麵,眼淚無聲的墜落。
她身後的男人柔情脈脈的看著女人,眼睛裏麵全都是愛意。
田萌和蘇茹走過來,告訴我這女孩叫吳豔豔,特別可憐,她跟她男朋友一塊爬山的時候,不小心掉下了懸崖,幸好被樹枝吊住,但那個樹枝太細,不能支撐兩個人的重量,吳豔豔的男朋友為了吳豔豔,主動跳下了懸崖,至今都沒有消息,而吳豔豔則等到了救援,活了下來。
我默默地點點頭,現在這種重情重義的男人已經不多見了,如果不是真愛那個女孩,恐怕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
女孩手裏的紙已經燒沒了,她低著頭輕聲啜泣著離開,她身後的那個男人默默地跟了上去,而那個女孩則好像完全沒有發現那個男人一樣,慢慢地、輕輕地……一步步走遠。
起初我還有些擔心,但當我看到男人從路燈下走過的時候,我所有的擔心全部煙消雲散。
蘇茹和田萌問我看什麼,我輕輕一笑,說沒什麼,時候不早了,趕緊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我問蘇茹她們怎麼會跑過去看人燒紙,田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她當時不知道怎麼回事,腦子裏麵突然蹦出這麼一個想法,就走了過去,蘇茹在一邊拉都拉不住。
我無奈的吐了口氣,果然是這樣,黑曜石終究是個小物件,隻能暫時性的壓製住紅衣女鬼,不能把她徹底製服。
知道了前因後果,田萌不停的跟我和蘇茹道歉,我倒是無所謂,囑咐了她幾句,一旦再出現類似的情況一定要堅守好本心,不要被控製,尤其是要告訴我。
蘇茹也很大度的跟田萌說沒事,不會怪她,田萌這才調皮的吐了吐舌頭,然後不停的說著讚美蘇茹的話。
因為擔心田萌身體裏的紅衣女鬼再鬧出什麼幺蛾子,晚上我就在她們家客廳的沙發上對付了一晚上。
這一晚倒是風平浪靜的,沒有出現任何意外,第二天一大早的時候,我請的第二位奇人就給我打電話說已經到了,我看蘇茹和田萌都還沒起床,就自己開著我的破桑塔納去把那位奇人接了過來。
這位奇人叫王大膽,他的情況跟我差不多,出身於一個抓鬼世家,但他還沒等出師呢,就遭遇了一場橫禍家破人亡,幸好遇到我家老太爺幫了他一把,這才僥幸撿了一條命。
但他在抓鬼這方麵是個奇才,無師自通,很快就闖出了自己的名聲,一看到我的破桑塔納,他馬上就咧著嘴跟我說:“小寶爺,你說你一年賺那麼多錢留著幹什麼,還不抓緊換輛豪車,這樣咱以後出去也有麵啊。”
我沒心思跟他鬧,直接言歸正傳:王哥,這次的事情不簡單,雇主不但被黃二大爺盯上了,她還穿過一件屍衣。
屍衣?
王大膽的眉頭馬上就皺了起來,這事兒有點兒麻煩,一旦處理不好,恐怕咱哥倆都要嗝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