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將出現之後,那些一直充斥在我們腦海裏麵的各式各樣的聲音都沒了,但是他離開之後,那些聲音又馬上重新出現了。
田萌和蘇茹也重新意識到了這點,倆人紛紛緊緊地抓住我的手,問我該怎麼辦?
我能有什麼辦法,折騰了這麼久,那些野鬼把我們所有的路都堵死了,跑都沒地方跑,我的大招雖然逆天,但也沒辦法一下子對付這麼多野鬼,這時候是死是活隻能聽天由命了。
就在我束手無策的時候,一道洪亮的聲音忽然從外麵響了起來。
“陽人辦事,陰人退散!”
是那位保家仙,他這話一喊出口,那些孤魂野鬼全都往兩邊退了幾步,讓開了一條路。
我連忙喊了一聲高哥,這位保家仙叫高暢,高暢看見我完好無缺之後點了點頭,然後用小刀割破自己的中指,把血滴在三個用紙折的小人身上。
那三個小紙人馬上好像活了過來一樣,眨眼間變成我、蘇茹和田萌的模樣,田萌看了十分驚訝,張口就想叫,我連忙捂住她的嘴,等那三個小紙人走遠了之後,我才放開她。
田萌馬上瞪著圓圓的眼睛問我剛才怎麼回事,我告訴她剛才那是高暢用自己的精血換了我們三個的命,否則我們現在早就被那些孤魂野鬼生吞活剝了。
跟陰將不同,那些野鬼大部分都沒有自主的意識,而且是因為田萌和蘇茹犯了禁忌招來的,田萌和蘇茹不得到應有的報應,他們是不會離開的。
然後我又看向高暢,問他怎麼樣,高暢的臉色有些慘白,別看剛才他就耗費了三滴血,實際上那三滴血很珍貴,他起碼要修養一個月才能補回來。
高暢擺擺手,剛才我們走了以後,白奶奶突然感覺心神不寧,推算之後知道我們要出事,就趕緊讓他過來了,沒想到他晚來了一步,幸好我們沒事,否則他良心難安。
然後,他沒有再多說,給了我兩片柳樹葉,意味深長的朝田萌看了一眼就走了。
他給我的柳葉不是一般的柳葉,他這兩片柳葉上麵濕漉漉的,這是剛從弱水裏麵蘸過的。
把鹽放在酒裏,用柳條攪拌好,然後把柳葉蘸一下,最後用柳葉在眼皮上擦一下,可以暫時打開陰陽眼。
而且柳葉開眼和用牛眼淚摸眼還不同,能讓人看見鬼的牛眼淚隻是牛死之前的眼淚才有效,非常珍貴,效果也比較溫和,一般不會輕易被鬼發現。
柳葉開眼的效果則比較霸道,開眼之後很容易引起鬼的警覺,稍有不慎就會產生敵意。
所以一般情況,用柳葉開眼的時候,最好有高人在場,否則指不定會惹出什麼亂子,但高暢不知道出於什麼原因,既沒有說為什麼給我這兩片柳樹葉,也沒有陪我一起開眼,而是馬上就走了。
我把柳葉收好的時候,突然發現剛才路邊那個燒紙的女人背後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一個男人。
那明明是一個男人,但卻讓我想起了一首描寫女人的詩,那首詩是這麼寫的:美人卷珠簾,深坐蹙蛾眉,但見淚痕濕,不知心恨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