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接起電話,就聽到蘇茹很急促的說道:“不好了,小寶爺,派去福利院的人都出事了!”
我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馬上安撫住她,問她具體怎麼回事,蘇茹說電話裏她也說不明白,她現在就開車過來接我們,路上的時候再細說!
蘇茹打完電話還不到十分鍾,樓下就響起了一陣喇叭聲,打破了深夜的寂靜。
盡管這陣喇叭聲不知道會打擾多少人的睡眠,但這也是最快的通知我們的方式了,在蘇茹到之前,我們就已經準備好了家夥事,蘇茹既然這麼著急,那肯定就是有人出事了,等著我們去救,所以各類物品我們準備的一應俱全。
下了樓之後,我們就看到一輛奔馳商務車停在樓下,見我們下來,蘇茹馬上摁下車窗衝我們招呼說沒時間敘舊了,先上車!
我們上了車之後,發現司機並不是蘇茹,而是一個比較陌生的男人,這個男人很幹練,我觀察了一下,發現應該是退伍兵出身,到了這個時候我更加好奇包養蘇茹的那個男人是誰,到底多有勢力,一個小三都能配大別墅,還能配退伍兵當司機。
估計也就是蘇茹了,其他的小三到老也沒這個待遇。
不扯廢話,我們上了車之後,蘇茹非常焦急的跟我們說,她找了一批人去青平福利院調查李平,開始的幾天沒發生什麼問題,但就在今晚,那幾個人全部出事了,隻有一個意誌力比較頑強的人在倒下之前給她打了一通電話,簡單的說明了一下情況跟她求援,然後就再也沒了動靜。
她讓別的人找到那幾個人之後,發現那幾個人全部昏了過去,而且臉上全都蒙著一層黑氣,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能喘氣的,還一個勁兒的說著瘋言瘋語,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嚇瘋了似的。
她找的這個人給她打完電話之後,也失去了消息,蘇茹覺得事關重大,絲毫不敢馬虎,馬上找到了我們,讓我們一起跟著去青平。
一路上的氣氛很沉默,礙於還有那個司機在場,我沒跟蘇茹表現的太親近,也沒跟王大膽他們討論接下來可能遇到的情況,全都在閉目養神。
老瘸子算了一卦,沒說情況好壞,但看他的樣子,我們到了地方之後應該是避免不了一場惡戰。
沉重的氛圍壓在我們的心頭,我把李大有的日記拿了出來,仔細閱讀關於何成璐以及李平的部分,希望能夠從中發現點兒什麼。
可在這種時候,我有些被壓的喘不過氣來的感覺,心思完全沒辦法放在李大有那手漂亮的字上麵,非常的焦急和浮躁。
一隻手忽然伸了過來,蘇茹把我手中的日記本拿掉,讓我不要多想了,等我們到了目的地之後,就知道該怎麼做了,現在想再多也是瞎想。
確實是這麼回事,我歎了口氣,把身子倚在靠背上,忽然發現司機在通過後視鏡觀察我,這讓我稍微有點兒小緊張,有種做壞事被人發現的感覺。
不,這麼說還不夠具體,準確的說應該是有種被人捉奸在床的罪惡感和緊張感。
雖然他隻是一個司機,但能在這個時候陪蘇茹一塊兒出來的,絕對不是個司機那麼簡單,肯定還是某個大老板的眼線。
這麼一想,我對蘇茹就有些躲避,不是我怕那個不知名的大老板,而是我不知道蘇茹對我到底是什麼感覺,她喜歡的又是什麼。
如果她喜歡的是錢,是大房子,是大車,即使將來我們在一起了,也不會有好結果,汪國真先生不是有這麼一句話麼,要嫁就嫁給幸福,我可不想因為年輕的時候追求單純的漂亮臉蛋,而讓以後不幸福。
所以,從我二十一二的時候,家裏給我安排了好幾次相親,但我一次都沒去。
又扯遠了,回到正題上來,開車的司機絕對是老司機,車子開的又快又穩,在夜色中穿梭了大概一個小時,我們就到了青平,找到了出事的那幾個人。
進門的時候,退伍兵司機直接用了兩根牙簽就把門鎖給捅開了,讓我不得不佩服,而且更讓我欽佩的是,這位司機在推開門之後並沒有馬上進去,而是在門口抽了一支煙,跺了跺腳才走了進去。
這是去除身上的晦氣,我們來的時候氣氛十分沉悶,保不齊有什麼東西悄無聲息的咬我們一口,雖然在我們看來不必要,但是一個普通人懂得這些已經很厲害了。
進了門之後,退伍兵沒有馬上開燈,而是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走進去,等到他的手摸到開關上的時候,他忽然愣住了,十分警惕的讓我們所有人全部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