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姿勢不太雅觀,一般來說念咒要麼端坐要麼站立,可我這會讓趴在棺材蓋上,能讓我磕磕巴巴的把淨心咒念完了就已經不容易了。
但我這次念了之後,並沒有任何情況發生,頭頂上的烏鴉還是那麼多,咦,不對啊,那些烏鴉為什麼要排著隊從我頭頂上飛過去,之前不是一片片的嗎?
張乾坤憤怒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他咆哮道:“笨蛋笨蛋笨蛋,你念咒的時候不知道要用上道行嗎,就你這麼傻乎乎的念咒那是和尚才會幹的事兒!”
好吧,我又錯了。
不過,和尚不是漢朝才傳到中國來的嗎,張乾坤是秦朝的人,怎麼知道和尚?
看來,曆史書上寫的東西不一定都是對的啊!
現在不是想三相四的時候,我提起我那點兒微末的道行重新把淨心咒念了一遍,這淨心咒我背的磕磕絆絆的,環境又不好,好不容易念完了,我就感覺自己一個腦袋兩個大。
但是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驚訝的發現棺材竟然不顛了,我好不容易找到騎馬的感覺也沒有了,王大膽回過頭來驚訝的看著我,問我幹了什麼。
我摸著腦袋糊裏糊塗的說道:“我就念了一遍淨心咒。”
“啥?靜心咒?”
王大膽也糊塗了,我連忙給他解釋了一下,這二貨才明白兩者的區別,給我豎了一個大拇指,說還是小寶爺牛逼。
我還沒來得及嘚瑟呢,就一下子找到了做火箭的感覺,嗖的一下,我就上天了,哎別說,上天的感覺,還真爽。
但接下來就不爽了,老院長的屍體從棺材裏麵站了起來,王大膽連忙拿著符去跟老院長纏鬥,但他最仰仗的桃木劍已經沒了,沒有武器,等於一身本事去了三四分。
不過,幸好他是天師,八顆黃豆撒下去,變成威風凜凜的鎧甲勇士,代替他繼續跟老院長的屍體纏鬥在一起。
但是,尼瑪的王大膽,為什麼不派個小勇士來接住老子?
我被掛樹上了,屁股涼颼颼的,應該是褲子被刮破了。
“王大膽,我特麼恐高啊,你不知道嗎?”
我憤怒的朝王大膽喊了一聲,王大膽連忙解放了一個鎧甲勇士過來救我。
但與此同時,遠處忽然響起一道哨聲,天上的烏鴉突然間向著一個方向飛過去,老院長也發起狂來,向著那個方向突圍而去。
“別管我了,快攆上他!”
我馬上當機立斷讓王大膽去追老院長,王大膽也很果斷的把我拋棄,甩著肥肥的屁股朝老院長追去。
王大膽走了以後,鎧甲勇士就成了小傻逼了,愣在那兒一動不動,不大會兒就變成了黃豆。
我有點兒欲哭無淚,但路是自己選的,跪著也得走完啊。
蘇茹和退伍兵倆人出現在我的視線裏,我連忙朝退伍兵喊道:“張哥,快點兒來救救我啊!”
退伍兵過來之後,一臉不屑的看了看我,征求了一下蘇茹的意見之後才慢慢地爬到了樹上,扔給我一條繩子。
我借著繩子的力量蕩到了樹幹上,終於平安落地。
看著退伍兵變戲法似的把那條繩子收起來,我有點兒驚訝,蘇茹看到我之後,我本來以為她會給我來一個愛的抱抱,結果她馬上把眼睛捂住了。
我尷尬的看了看自己的褲子,臥槽,我被大樹伯伯強行改造成野人張了。
退伍兵把他的外套借給我,我接過來往腰上一裹,勉強擋住重要部位,問他倆怎麼過來了。
蘇茹說剛才殯儀館的人來了,說他們派來的人在路上遇到了堵車,所以晚了一兩個小時。
我的眉頭馬上皺了起來,問她說:“你的意思,之前來的那個人根本不是殯儀館的?”
蘇茹用力的點了點頭,說我們都被騙了。
我的脊背突然一陣發寒,在背後設計這件事兒的究竟是什麼人,怎麼能連這種小細節都能算計到?
而他一定要老院長的屍體幹什麼,難道就因為老院長的屍體被黑狗竄過?
我越來越感覺設計這次事情的人跟神仙村的幕後推手是同一個人,他的手段從來都讓人摸不著頭腦,但是每一次出手,都十分不凡!
不,不是像神仙村的幕後推手,而是像灰袍!
神仙村的幕後推手,手段比起灰袍還是差了幾分!
我回頭看了看王大膽離開的方向,希望他不要碰到灰袍那個變態,能夠平安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