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甘,但又能如何?
我不願,那又能怎樣?
有誰能逃得過命運二字,或許這就是我們點魂師的命吧,但我還沒培養出下一個點魂師呢,怎麼能就這麼死了,我要是死了,點魂師可就真失傳了!
突然,一縷光照了進來,打在我的眼皮上,雖然我睜不開眼睛,但我還是努力的滾動著眼珠,希望能夠給以回應。
“大膽孽畜,竟然敢傷我張天龍的孫子!”
如同一道轟隆隆的霹靂聲,那一道聲音瞬間劃破了所有的黑暗,讓我得以緩口氣,然後慢慢地睜開了眼睛。
飛機上一切照常,沒有人發現我的異狀,我悄悄出了口氣,但心裏卻被壓上了一塊更重的石頭。
剛才我以為那道光會是張乾坤來救我,但我隱約記得那個人報出的名號是張天龍,而不是張乾坤。
可是,爺爺不是死了嗎,他怎麼會突然救我?
難道是我的幻覺嗎?
我把胸前戴的玉佩拿了出來,這是爺爺臨走之前親手交給我的寶貝,是它在湊效,救了我一命嗎?
“咦,這塊玉不簡單啊。”
張乾坤的聲音出現在我的腦海裏麵,我感覺他就像是一個人形監視器,隨時隨地都能監視到我的一舉一動,十分討厭。
但他是我老祖宗,我還真拿他沒辦法。
“這塊玉怎麼不簡單了?”
蘇茹和田萌她們一上飛機就睡了,我剛從死亡邊緣掙紮過來,剛好跟他聊聊天打發時間也不錯。
“不可說,不可說。”
結果張乾坤來了這麼一句,氣的我想罵娘,但也沒辦法罵,真是個活祖宗。
“為什麼不可說?”
我隻能耐心的繼續問下去。
“有些東西,說了就不靈了,你確定讓我說嗎?”
張乾坤竟然反問了一句,但他這句話確實讓我放棄了原來的年頭,有些東西就是這樣,大家心知肚明,你知我知,但如果一旦說了出來,那就沒了效果。
這叫三緘其口。
既然是被下了三緘其口的東西,那我以後早晚有知道的機會,而且張乾坤不肯說,就肯定是對我有好處的。
再說了,我家老太爺絕對不會害我,他臨走之前那麼鄭重其事的把這塊玉留給我,絕對是有大用處的。
等到飛機落了地之後,我找到了一個湘南本地的高人,這個高人跟王大膽不是一路人,是個風水師。
不過,湘南這地方大家也都清楚,這個高人說的好聽點兒叫風水師,其實就是土夫子裏麵的點穴人。
土夫子分工明確,有尋龍點穴的,有負責望風的,有負責下墓的,有負責挖通道的,各司其職,有條不紊。
而且,土夫子也有很多門派,大部分人都知道摸金校尉、卸嶺力士、搬山道人等等,但卻不知道這土夫子其實籠統的分可以分為南派和北派。
南派的瞧不起北派的,北派的看不上南派的,雖然都是盜墓,但南北派的理念截然相反,通俗點來講,南派講究的是技術,而北派講究的是有錢任性。
南派和北派已經爭鬥了很多年,但有一個很好玩的事情是,南派經常使用的洛陽鏟,其實是北派的人發明的,然後北派的人把洛陽鏟直接給拋棄了。
因為洛陽鏟的事情,兩派也沒少爭執,可爭來爭去也沒什麼用,最後雙方互相劃定了界線,平時誰也不能輕易過界,就算是有其他的事情,不是去盜墓,雙方也盡量避諱著。
蘇茹聽我說了土夫子之間的爭鬥,感到有些好玩,田萌這丫頭在旁邊湊熱鬧道:“那要是南派的人找了一個北方老婆,北派的人找了一個南方老婆,他們還跟媳婦回娘家嗎?”
我不禁一笑,王大膽替我解釋道:“南北派之爭其實已經很多年了,現在的情況跟以前不一樣了,雖然兩派的人還爭鬥,但已經不像以前那麼水火不容了,據我所知,現在南派和北派之間甚至已經有不少人展開合作了。”
田萌眨巴眨巴大眼睛,問道:“這也行?”
行!為什麼不行?
出了飛機場,在接機口我已經看到了這次我們找的那個高人,但我們還沒來得及見麵,一個滿臉陰鷙的家夥就朝我們走了過來。
看到那幾個家夥,我先是一愣,隨後馬上警覺起來,這幾個家夥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