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我當即愣了一下,難道蘇茹的爸媽不是我之前想的市裏麵的那幾位人物,而是更有來頭的?
張青猶豫了一下,十分小聲的跟我說了一句話,他說蘇茹的爸媽其實跟我們這個圈子也有關係,他雖然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但絕對也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我們這個圈子,有頭有臉的大人物,還姓蘇?
我愣了半天,想了半天,始終沒有猜出張青說的這位大人物是誰,但看張青認真的樣子,他不可能騙我。
“對了,你知道這次韓德山完蛋,最後獲利的是誰嗎?”張青忽然問了我一句。
“誰?”我下意識的問道,韓德山的企業是家族企業,韓德山死了以後,有很大一筆財產沒辦法正常繼承,很有可能被他那些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繼承或者幹脆被收歸國有。
“青縣、平縣那邊一個姓穆的,有些來頭。”
聽到他的話,我再次愣住,然後不由的笑了一聲,怪不得穆明智這麼積極,原來他早就打定了主意要接收韓德山的勢力。
這家夥才是在真正的扮豬吃老虎,他之所以一直潛伏在韓德山的身邊,合著是為了這個?
我問張青,穆明智來了這麼一手,那韓德山的那些親戚沒有做什麼嗎,韓德山一家雖然全完了,但是韓德山肯定還有兄弟姐妹,以及一幫子各種七大姑八大姨的。
張青嗤笑了一聲,說韓德山那一家人,就韓德山還是個人物,其他的都是些不成氣候的家夥,穆明智什麼手段都沒用,就直接讓人帶著刀和錢找到了那些人,讓他們自己選擇一個。
結果,韓德山那幫所謂的姐姐妹妹,哥哥弟弟全都選擇了那筆為數並不算特別多的錢,壓根沒有一個人想著要為韓德山報仇,更沒有人選擇把韓德山死了以後的韓氏企業要過來。
或許孫月娥的娘家那邊很有勢力,但是穆明智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孫家也沒有出手報複穆明智,當然其實他們也沒有出手的理由,韓德山雖然是穆明智害死的,但是韓世平和孫月娥卻不幹穆明智的事情。
穆明智這一手隻能算是正常的勢力吞並,孫家如果想要出手,就隻能采取跟穆明智一樣的方式,但是孫家跟穆明智不一樣,他們能以勢壓人,但卻不能跟穆明智那樣。
但是對我來說,穆明智這一手完全是借刀殺人啊,而且還把韓德山一家的仇全都算到了我的頭上,孫家報複的第一對象肯定是我,而且他們又沒有理由對付穆明智,他們人也沒了,錢也沒了,隻會報複我報複的更加猛烈。
我馬上就把電話打給了穆明智,穆明智顯得很開心,在電話裏麵笑嗬嗬的問我找他有什麼事兒,他現在備上了一壺好茶,問我要不要過去喝一杯。
我管他什麼好茶,馬上就用我們當地的語言罵上了,凡是我能想到的各種罵人的話,全被我給說了一遍。
穆明智也不生氣,依然笑嗬嗬的問我要不要喝茶。
我想了想,我雖然罵了一頓,表麵上看是出氣了,可實際上並沒有,我還是什麼好處都沒撈著,穆明智雖然撈著一頓罵,但是並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損失,還得到了韓德山的勢力。
我現在什麼都沒撈著,可不能連他嘴裏說的那一萬塊錢一壺的好茶都撈不著。
我跟張青說我和蘇茹的事兒先緩緩,讓他有空多替我跟蘇茹的父母說兩句好話,不行的話,以後我找人給我說去。
皇甫澤雖然欠我家老太爺的隻是一個不大不小的人情,但是現在我家老太爺不在了,他就是我的長輩,長輩替自己的晚輩說兩句好話,也不算什麼嘛。
我開著捷達車來到穆明智說的那家茶館,我們這裏喜歡喝茶的人並不多,茶館裏冷冷清清的,我很快就找到了穆明智,他剛泡上一壺好茶等著我。
我過去之後,他笑嗬嗬的請我用茶。
我懶得跟他客套,他嘴裏說的一萬一壺的好茶也被我牛嚼牡丹似的咽了下去,砸吧砸吧嘴,沒什麼味道。
“姓穆的,你應該知道小爺我的人脈,這次你竟然敢利用我,說吧,你想怎麼辦?”
我連著喝了兩杯香茶,目光不善的看著他。
“嗬嗬,小寶爺你說怎麼辦吧,我聽你的。”
穆明智皮笑肉不笑的笑了一聲,聽得我心裏直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