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朵變異的彼岸花,想要進入這早已經幹涸的黃泉泉眼裏麵去!
我嚇了一大跳,鬼知道這黃泉的泉眼背後有什麼,我怎麼能就這麼進去,萬一那裏麵有很厲害的鬼物怎麼辦?
而且,彼岸花是要害死我的,直接吸取我的靈魂和肉體作為花肥的,它這麼激動,肯定是裏麵有能夠壯大它的力量。
一旦它要是壯大了,那我豈不是要第一個遭殃?
現在我都沒有辦法奈何它,一旦等它有了更多的力量,我能靠什麼製衡它?
難道,我還得祈禱它不要太厲害,不要把我當成肥料嗎?
想想當初丁子生的慘狀,我就不寒而栗,可我的身體竟然一下子有種不受自己控製的衝動,想要忍不住朝著那泉眼鑽進去!
“老王,快幫我!”
我連忙喊了一聲,對於彼岸花,王大膽也沒什麼好辦法,隻能拚命的拉住我,但我跟那黃泉泉眼的距離還是在不斷的縮小。
黃泉泉眼裏麵黑漆漆的,我總感覺那裏麵有一個吃人的妖怪,或許下一刻那裏麵就會鑽出來一條滅世的黑龍,把我們整個世界全都毀掉。
“不行,我絕對不能就這麼算了!”
我深吸一口氣,盡可能的讓自己鎮定,在那一瞬間,我做了一個之前始終沒敢做的決定!
這朵變異的彼岸花自從長到我的腦袋上之後,我就想盡了各種辦法,包括最野蠻的辦法,直接把這朵彼岸花從我的腦袋上連根拔掉!
但是,這朵彼岸花,不僅僅是長在我的腦袋表麵,它的根部早就滲透進了我的腦袋裏麵,每當我想要靠蠻力把它從我腦袋上拔掉的時候,我就有種頭皮都要被一起揭開的痛感。
那種疼痛的感覺,非常難以忍受,哪怕隻是非常輕微的一下,都足以讓我疼上好幾天,何況是想要把它拔下來?
想想吧,人皮嫁衣裏麵的媚鬼如何變態?
還不是因為當初活活的被剝皮的時候帶來的那種痛感,以及煉製人皮嫁衣的殘忍方式?
要想把彼岸花從我腦袋上拔掉,那可不僅僅是剝皮啊!
而且這彼岸花看起來蔫了吧唧,十分不起眼的樣子,可卻十分堅韌,不管是我用力扯,還是用鋒利的武器割,都沒辦法奈何它,反而好多次把我自己折騰的不輕。
這彼岸花跟我已經完全的融為了一體,我想要折騰彼岸花,實際上折騰的還是我自己。
現在,因為那眼黃泉泉眼給我帶來的恐懼太深,我也顧不得那麼多,平時的時候我扯一下彼岸花就非常疼,可這次,我下定了決心,一定要把彼岸花從我腦袋上扯下來!
哪怕隻是扯了一半下來,那也足夠了!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那一刻我真是疼的眼淚直接就掉下來了,而且還差點兒暈厥掉,咬舌尖這種事兒早就不管用了,咬舌尖的疼痛刺激,能比得上這種把自己的腦袋都要掀開的痛苦來的厲害?
但我還在憑借我的毅力苦苦堅持著,我沒想到,之前一直很安穩的彼岸花,這時候竟然突然動了,就好像一朵早就枯萎的花,竟然活了過來,而且還纏在了我的手臂上,那花朵的最上麵,竟然還在我的手臂上紮了一下。
那一下來的十分厲害,我差點兒就鬆開手,可最後我還是忍住了,男人,必須狠!
對自己狠,對敵人狠!
彼岸花就是我的敵人,一個想要把我當成花肥的敵人,我要把它徹徹底底的撕碎,咬爛!
“啊!”
我痛苦的哀嚎起來,但卻帶著一股一往無前的氣勢,我用上最大的力氣,並且讓王大膽一起來幫我的忙!
王大膽不忍心,我朝他罵道:“老王,難道你忍心看著我被這朵狗娘養的花給害死嗎?”
王大膽潸然落淚,把手搭在了我的胳膊上,我正等著他用力,張大寶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住手!”
張大寶一下子出現在我們的身前,他先是推開王大膽,然後把我也給拉住,不過他沒拉那朵彼岸花,而是拉住我的身體,讓我不至於直接被那股吸引力吸到泉眼裏麵去。
“彼岸花!”
他驚叫了一聲,罵道:“該死的,你怎麼惹上這種怪物了!”
罵又有什麼用?
張大寶略作沉思,突然用力,直接一下把我拉出了黃泉泉眼的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