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來自凡人界,也沒見過什麼半妖族還是邪蠻,都是聽我族伯徐長老說的。”
“嗬嗬,要真是半妖是人和妖獸留下的後代,倒是稀奇,真想知道知道他們長啥樣。要不這樣得了,老子充當一回媒婆,將你許給這蟲王做了女婿,你看咋樣?”
“滾!即便是蟲王肯,也輪不到老子,你比我年輕俊秀,自然是老子來做媒婆!”
這幾天兩人苦中求樂,陸九郎也因此聽徐牧說了不少以前聞所未聞的奇事。什麼半妖族,邪蠻,就是自身所處的這片大陸,也有分武修,煉士還有咒師。
“可惜咱們不是咒師,若是就好了。”
陸九郎見徐牧搖頭輕歎,從他口中,多少也了解了一些關於煉士和咒師的傳聞。但也隻是皮毛,聞言頓時來了興趣,忙問道:“咋就好了,說說無妨。”
“若咱們拜在咒師的門下,即便是個初級弟子,隻怕也早就逃了,那裏還像現在這樣被困在這裏,沒日沒夜的擔驚受怕!”
徐牧苦若懸河繼續說道:“咒師不像咱們武修,隻要隨便掏出一枚隱身符,迎風這麼一晃,即便是大搖大擺走過蟲群,它們也無從知曉,你說,那樣好是不好?”
“好好!太好了!隻可惜…你我不是!哎…”
陸九郎說道這裏,猛然眉頭一皺,接著緩緩走向洞口,移動中斂氣凝神,側耳傾聽起來。
“徐牧,你可曾聽到什麼沒有?”
一陣索索之聲雖然極輕,但兩人還是聽到了。
“恩,不會是蟲子搬兵來了吧?”徐牧想到這裏,臉色越發的難看,這蟲王蟲後倒還好些,畢竟體型龐大鑽不進來,可若是來了一群小的,蜂擁而上,那後果不堪設想!
“不是,怎麼好像是腳步聲?蟲子爬行不是這般的聲響!”
陸九郎剛說到這裏,就聽外麵傳來一聲憤怒的嘶嘶聲,顯然是那蟲王發現了入侵者發出的咆哮!
“孽障!在本咒師的麵前也敢大呼小叫!受死!”一聲沙啞的怒喝伴著煙火之光蔓延開來。
身在洞口邊的陸九郎看到這一幕,頓時喜不自禁:“得救了!”
隨著那聲沙啞的怒喝,一聲淒慘的嘶嘶再次傳出!陸九郎見那黑袍的中年男子隨手拋出一枚黃紙,濃煙中翻滾的火球一下就那蟲王轟出多遠,那一身厚厚的蟲皮,也被炸得龜裂開來。
陸九郎心裏暗道:“徐牧到是真沒誆騙與我,這獨眼咒師果然厲害!”
黑袍咒師的左眉頭至顴骨有道凸起的疤痕,那左眼閉著,想必也是盲的,可別小看這黑袍人的一隻眼,開闔間獨眼如炬,已經發現了石壁上方洞口探出的兩個小腦袋。“什麼人?”
“咒師救救我等!”
徐牧心裏也是狂喜,顧不上那蟲王死時沒死,嗖的一下躍出洞口,一個箭步竄到了獨眼咒師的身旁,恭恭敬敬的深施一禮:“咒師!千萬救救我等!”
獨眼咒師掃了一眼身旁的徐牧,再看看仍留在洞口處的小腦袋,眼中露出狐疑之色。這時那蟲王尾部一拍地麵,已經朝他猛撲過來。嚇得徐牧一縮脖趕緊躲到了獨眼咒師的身後!
“凶獸三階!倒是有幾分強悍!”獨眼咒師說著一拍腰間的小布袋,從其內猛然飛出七個紙人,飄遙晃晃中倏忽變大,黑芒閃爍時,已經化作了七個黑甲壯漢,個個手提大劍,踏步朝那蟲王和母蟲而去!”
“傀儡之術!”見到這七個紙人化作壯漢之時,徐牧驚呼!
“你倒有些見識,是天風郡那宗的門下?”
徐牧聞言驚慌中露出一分得意,躬身答道:“弟子師從嘯雲莊!”
“哦,嘯雲莊?倒是沒聽過。”
“我嘯雲莊開宗立派不過十餘載,咒師沒聽過也不奇怪。我家宗主雲龍峰,您老可知?”
“雲龍峰?”獨眼咒師聞言雙眼瞳孔急劇收縮,也不知他心裏在想些什麼,卻聽他隨口念了幾句稀奇古怪的言語,那七個黑甲壯漢頓時動作更加淩厲,不消片刻,已經砍翻了七八條母蟲,現在隻剩蟲王和另外幾隻還在困獸猶鬥!
“怎麼,難道咒師您和我家宗主…”
“你家宗主可是有兩房妻妾?其中一個可喚作媚娘?”
“恩,隻是您說的那個媚娘,早在三年前就已經故去。咒師您如此清楚根底,想必認識我家宗主是吧?”
“認識!何止認識,簡直交情匪淺!”
見危險解除,剛想竄出洞口的陸九郎,聞言頓時止步。“為何這獨眼咒師提到宗主雲龍峰會眼露殺機,滿麵的怨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