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林平眼中露出的陰森,秋四海倒吸了一口涼氣,憑自己醒血中期的武境,無法麵對後期的存在。
“一半好了,小弟剛入宗門,魂石也沒多少,以後要是你能幫我除了他,餘下的數目定當全部奉上。”秋四海說著從儲物袋中摸出魂石數了數,遞給了林平。
林平接過陰險的一笑:“好說好說,四海,隻是下回可不是這個數目了,這廢物剛才你也看到了,真的大有古怪,看了並不是很容易就可滅殺的。”
秋四海心裏暗罵林平:“貪得無厭!老子還不知道這廢物古怪,若不是屍首沒了猜到又是活了,隻恐我自己勢單力薄,不然叫你來作甚!還說別人廢物,你一個醒血後期的武境,竟然留不住一個二重武境之人,放什麼狼言大話!”
“林平也不是好招惹的存在,宗門內算是一個和我極有競爭力之人,至於日後他和那廢物不管誰宰了誰,對我來說都是一件好事。”
這些話都是他心中所想,麵上沒露,略一遲疑哈哈一笑道:“魂石好說,隻要你能滅殺了這廢物,即便是再多些四海也肯出,隻是下一次…不,莫管幾次,我是定要見到他身首異處才肯將於你魂石。”
“恩,好說,憑你我的交情自認沒話說。不過,你能保準這廢物回去不將今天之事說與長老們麼?”
秋四海聞言鼻孔中發出一聲冷笑,對於這個林平的心智,他是絕對蔑視的到了極點。“他若不是傻子,就不會將此事說出,宗門嚴禁弟子私鬥,違者逐出宗門,你我兩張嘴,無憑無據還怕說不過他一人。他離開宗門許多時日,回去這都夠他喝一壺了的!”
他說道這裏,臉上露出怨毒之色,陸九郎失蹤的這些天,雲瑤心急如焚的樣子他是看得一清二楚,每每想到這裏,都暗暗把陸九郎和自己做了一番比較,實在想不通,為什麼這雲瑤小美女就好像瞎了眼一般,擺在眼前的天縱之才不理不睬,反倒如此看重這個廢物。
“什麼人?”
秋四海聽聞林平的一聲驚呼,也抬眼望去,但見一道青煙從青龍峰瞬息而至,速度之快,隻怕宗門幾個長老也未必有這樣的身手。
“徐牧,怎麼是你?你又是什麼人?”
秋四海看看獨眼黑袍人,在看看被夾在腋下的徐牧,麵色頓時大變。這時就見獨眼黑袍人輕輕放下徐牧,冷笑一聲道:“廢物!憑你原本不配知道本咒師的大名,不過不讓你知道,雲廢物也無法知曉本咒師來過!聽好了,聶罐!回去告訴雲龍峰,來日必定前往他的狗窩,已報當年之恩!”
獨眼聶罐說完一揮袍袖道:“你若決意拜入我門下,便跟我走。”說完抖手拋出一枚黃紙,嘴唇微動那黃紙上畫的駿馬在煙火一閃中,嘶鳴一躍而出。聶罐飄身騎上駿馬,扭頭望向徐牧。
徐牧瞅了瞅,一咬牙說道:“聶師尊說我身具五畫傀根,根本不是你們想象中的廢物,隻不過是宗門長老看不出罷了!”
他說著一步竄到了聶罐的身邊,聶罐伸手一拉將其拉上駿馬,咵咵咵煙塵鼓蕩之時,聶罐和徐牧同乘一騎已經絕塵而去。
“咒師!”林平眼中露出駭然之色,要知道武修遍地,可是對於咒師來說,卻是百無其一。正所謂三紋武修易得,一畫咒師難求,至於煉士,則更是鳳毛麟角,一個大的家族或者宗派,若沒有幾個咒師煉士,隻怕自己都不好意思自稱什麼大宗大派,即便是門下族人或者弟子多些,樹倒猴散也是遲早之事。
“走!人家看上的徐牧,與你我何幹,這瘸子言辭不善,興許是師尊的仇家,還是早些回去將此事稟報為好!”秋四海說著一晃身形,消失了身影。
而此時的陸九郎正站在自己的院落中,低頭一臉的無奈,聲聲斥責從雲瑤的小嘴中不斷吐出,喋喋不休的埋怨,讓他幾乎整個腦袋都快炸開了一般。
“師姐,你看這是什麼?”陸九郎說著一抹腰間,抓起葫蘆在雲瑤的眼前晃了晃。
“怎麼,你,真的…”
陸九郎失蹤的這幾天,對於宗門來說無關緊要,但卻把這小妮子急壞了。平日裏宗門弟子對他低聲下氣慣了,難得有這麼個呆頭呆腦的家夥出現。時間久了,自然生出了情誼。
“你葫蘆呢,我分一半給你!”
“你倒是大方,地液來之不易,下次隻怕就沒這麼走運了,還是自己留著吧。”雲瑤見陸九郎想著自己,心裏頓時美滋滋的。說是不要,但其實卻極想嚐嚐味道。這地液她曾喝過,略苦還香十分的特別。
“沒事,下次取來容易得多了。”
“竟說大話,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雲瑤吃吃的笑著,從儲物戒指中摸出來一直小葫蘆遞給了陸九郎。
“什麼大話,下次的真的就容易多了,你是不知道,那三眼蟲王也被老子三刀兩劍剁成了幾節,不信你看看這把大劍就知道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