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郎!”雲瑤眼見陸九郎被獨眼咒師擄走,整個人如遭雷擊!“爹,快救救九郎!”此話說出,淚打衣襟人已經癱軟在地。
這一切說來緩慢,實際不過眨眼之時,孫伯良斷喝一聲:“追!”說著一拍手中的大劍一步踏上,急追而去,洪苦禪和晏子玄等宗主也趕緊禦劍飛行,跟了上去。
“徐師兄,替我照顧雲瑤!今天我必殺了這孽障!”
隨著他的話音,徐老伸手抱起雲瑤朝其住所而去,此時其他幾位長老早已經追隨雲龍峰而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陸九郎終於醒來,隻覺渾身火燒火燎疼痛難忍,被聶罐夾在腋下,望著兩旁的樹木雜草掠影倒退,試探著用了用力,但卻紋絲未動無法掙脫。
“我若是你,就不會妄圖掙紮,你越掙紮,我便越是用力,一不小心勒死你,可不是本咒師故意要害你性命!”聶罐此言非虛,憑他辟魂武境的咒師,隻要稍微一用力,陸九郎隻怕就活不成了。
陸九郎掙脫不開,唯有破口大罵:“鼠輩!你一口一個咒師,卻隻知道欺負我這樣的弱小,見到我家宗主卻不敢迎敵,卻這般倉皇逃了!”
“閉嘴!再囉嗦,老子一掌拍死你!”
聶罐縱馬狂奔,獨目四下張望,不時驚恐的回頭瞧瞧。“那雲狗老夫怕他何來!不約來幫手,早就被我屠了!”聶罐說完似乎想起了什麼,接著問道:“小子,你叫什麼名字?我來問你,我女雲瑤在嘯雲莊這些年過得可好?”說道此處想必知道說錯了,趕緊糾正道:“不對,應該是聶瑤才對!”
“呸!”陸九郎狠狠的啐了一口罵道:“鼠輩也配知道老子的名諱!雲瑤過得別提有多好,你是不是這些年孤苦伶仃得了失心瘋,見到別人的子女就以為是自己的骨肉不成?”
“放你奶奶的狗臭屁!你小子知道什麼!”聶罐聞言氣衝鬥牛,猛然卻不氣了,桀桀一聲怪笑道:“嗬嗬,雲狗啊雲狗,你雖然一直處心積慮的害我想我死,卻不曾想,竟然替老子養了十幾年女兒,哈哈哈。”
陸九郎聽到這裏還想反駁什麼,卻在此時,聶罐一把勒住韁繩!“什麼人鬼鬼祟祟?再不現身,死!”
陸九郎聞言舉目窮極側耳傾聽,卻不見前方有任何異常之處,正在狐疑間,卻聽四麵八方傳來聲聲呐喊:“莫要走脫了他,那馬上之人從嘯雲莊方向而來,必定就是挑撥殺害我等師兄弟的賊人!”
隨著聲聲怒喝,雜草灌木晃動,無數條身影疾馳而來!到此刻,陸九郎心下狂喜,不由得暗暗佩服宗主的心智,原來所謂的遣散門人,不過是為了等待今夜的大用!
他也不想想,那日六宗的宗主齊聚嘯雲莊,這些人是何等的心智,隻怕龍雲峰前後一聯想,就已經猜到了聶罐的身上。
“雲狗果然陰險狡詐!”聶罐獨目凶光掃視,回頭瞅了瞅嘯雲莊的放下,仰天狂笑一聲:“既然殺不了老狗,就拿你們這些狗崽子出出氣也好!”
他說著縱馬疾馳,不知什麼時候手裏多了一柄大劍,回旋衝殺之際,抖手又打出數枚符咒,化作一個個黑甲壯漢,隨著他一起往來衝殺!刹那間血霧激蕩,聲聲哀嚎傳出!
陸九郎不是膽小之輩,可這血肉橫飛的慘況落在眼中,也不由得閉上了眼睛,不忍再看。“沒想到這獨眼老賊是如此的狠毒強悍,每一劍劈刺而出,都不會落空!什麼時候我若有了這樣的實力,報仇雪恨不過揮手投足!”
聶罐殺的雖然興起,但也不敢太過耽擱,片刻不到,縱馬狂奔而去,等雲龍峰等人追到這裏,他早已經帶著陸九郎不知去向。
一天一夜後,聶罐帶著陸九郎終於出現在了天風郡的附近,這一路狂奔,聶罐也不好過,身上的傷勢似乎越來越重。陸九郎看在眼裏,不由得暗暗祈求上蒼:“老賊堪堪不支,最好是重傷之下頂不住死了,即便不如此,若是他武境跌落,那樣我也有了脫身的機會。”
“你小子!想什麼呢?是不是想著逃走?告訴你,別癡心妄想!自從我看你為我女兒擋下那一擊,老夫就知道你們之間的情誼非淺!隻要有你在,不愁我女不尋我而來!”
聶罐說著伸手摸出幾顆丹藥吞服下去,瞧了瞧天風郡大城,思索片刻搖了搖頭,對於他來說,那裏雖然可以更好的調養傷勢,但卻是極其危險的存在。聶罐想著飛身上馬,卻在此時,已經脫離了束縛的陸九郎轉身就跑。
陸九郎早就想好了,很可能,這是自己脫身的唯一機會,錯過,恐怕再難遇到!十幾個呼吸不到,陸九郎扭頭望去,那一人一馬已經漸漸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