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帶她去哪裏呢?無論去哪裏,都比一直囚禁在這裏強。
下午美美的睡了一覺,起來之後沐浴更衣。也隻是去衣帽間挑了件不算太華麗的衣服。不可否認,淩遇白這個變態,衣帽間裏放的一半是上好的女裝,洋裝、旗袍、還有騎馬裝,各種各樣,顏色也是以粉、白兩色為主,其餘的顏色也是紛繁多樣。
他所說的好好打扮要到哪個層次?看慣了那些明星大腕們的紅毯秀,千橙的審美自然也練出來了,隨手拿了一襲珍珠白的禮服裙換上,站在落地鏡前。
鏡子裏的女子一襲珍珠白長款禮服裙,一張臉被襯得白皙如玉,許是睡得好,兩頰之上透著紅暈,映著黃昏的光暈發出迷人的光澤,一頭烏黑的發絲垂著,也被黃昏的光暈鍍上一層光。
在現代時,千橙很少有閑心閑情這樣站在鏡子前麵打量自己,大多數的時間她用來思考怎樣帶新人,比如,最早以前,方靈也隻是一個小角色,在電視劇裏演配角。當然,經紀重要,演員自己的努力也不可抹煞。
她們趕通告,接工作,做宣傳,打知名度,忙得不可開焦。大多時候千橙都是穿著幹練的裝束,頭發也從來都是高高盤起的,像現在這樣放下來的機會少之又少。
難得的欣賞著鏡中的自己,似乎有些女人的蘊味了。她輕輕的揚了揚嘴角,自包包裏拿出唇蜜抹了抹,對鏡照了照,看看時間差不多,轉身出門下樓。
在樓梯上的時候,淩遇白正巧回來邁入大廳,目光遠遠的望過來,眼裏的光芒一閃而逝。
千橙也不去追究,她的打扮本來就是為了取悅自己的,沒有必要去在乎別人的看法。隻是裙擺比較長,她平時又沒有穿慣這麼高的鞋跟,被裙擺絆了一下,身子向前傾,眼看著就要摔下樓梯。
淩遇白幾步助跑,雙腿點在桌案上,身子騰起,恰巧落在她的下一級台階上,隻是來不及把她抱緊就被她前傾的勢子給帶得往樓下滾去。
隻覺得頭暈眼花,睜眼的刹那,還是被近在咫尺的那雙眼眸奪了呼吸。那是一口深潭啊,讓人不由自主的深陷。
最終停止滾動的時候,他抱著她躺在地板上。她的雙手撐在他堅實有力的胸膛,微微出神。
淩遇白推開她,臉色不是太好:“不是有那麼多短裙,為什麼偏偏挑這條?”
怪她害他摔倒?剛剛才浮現起來的關於他的紳士風度的想法徹底煙消雲散,千橙站起來,扯著裙擺,淡淡的回應:“我覺得得這條很好!”
不再多話,扭頭朝外走去。想著能呼吸到新鮮的空氣了,能看到這民國時代歌舞升平、紙醉金迷的夜上海了,嘴角又一次微微揚起。
夏天的夜來得不是那麼的早,即使是將近七點,天色還是微亮的。她悠然笑著自他的麵前走過,長長的裙擺拖過他的腳麵,向前移動,仿佛把時光也拉得更加的寧靜與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