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那件事故我有了解。”嚴月莉直言不諱的說,“當初那位病人的追悼會還是我代替薛建強去的。因為薛建強他,那時的狀態非常差,一天甚至沒有兩個小時是清醒的。他幾乎是跪在我麵前求我替他去參加了追悼會。”
“他為何自己不去?因為對病人的愧疚嗎?”雅言問,“作為一名經驗豐富的醫生,應該早已經看慣了生老病死,他會對這位病人產生如此強烈的虧欠心理,說明他對這名病人的死亡需要付很大的責任。”
嚴月莉聽了雅言的話後,沉默了許久,最後說,“這件事,不能全怪建強。”
這是我今天第一次聽見她稱呼薛建強為“建強”,不同於稱呼全名時的冷漠,當建強這兩個字兒從嚴月莉口中說出時,我終於發現,其實在嚴月莉的心中對薛建強還是有幾分在乎的,哪怕他們已經在很多年前便恩斷義絕了。
“哦?”雅言疑惑的挑了挑眉,“能詳細說一下嗎?”
“我了解的也不多,”嚴月莉含含糊糊的說,“我隻知道這件事情上,薛建強是替人背了鍋,上頭的領導其實非常看重薛建強,但是為了保住自己的親戚……但是後來薛建強也同意了這場交易,比方說,那名領導人退下去之前……保舉了薛建強,不久之後,薛建強便成了附院的院長。”
嚴月莉笑了笑,語焉不詳,“我隻知道這些,是真是假也無法考據,這件事情都過去十年了,很多事情我早已記不清了,哪怕說錯了,也請齊警官不要怪罪才好。”
“薛建強究竟替誰背了鍋?”雅言逼問道,“他沒有告訴你嗎?”
“這種事情他怎麼會告訴我?”嚴月莉戲謔的笑了笑,“我剛才告訴你的事情都沒有一句出自薛建強之口,幾乎都是我道聽途說得到的消息。”
看來即便是兩人沒有鬧到要離婚的地步時,夫妻之間就早已如同陌路人一般了,薛建強身上發生了這麼重大的事情,都沒有對嚴月莉說半句。
“我這次來不是為了配合你們調查殺害洛兒那個孩子的凶手的嗎?你們問的事情怎麼都是和薛建強有關的?”嚴月莉突然奇怪的問道。
“你還不知道嗎?薛建強也被人殺了。”
“你說什麼?”嚴月莉手中的紙杯啪的一聲落在了地上,她驚訝的快要從沙發上跳起來。
“我們已經可以確定薛建強在五年前就已經被人殺害了。”
“薛建強五年前不是出國了嗎?”嚴月莉不可置信的說,“離開前,他還給我發了電子郵件,雖然從那之後我們便再也沒有聯係過,但是……我從沒想過他居然就這麼被人殺了……”
“請節哀,我們現在問你這些問題就是為了調查薛建強被殺的案子,你知道他跟什麼人有仇嗎?”雅言問。
“……我不知道。”嚴月莉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也許是還在因為薛建強被殺的事情而震驚,她有些疲憊的搖了搖頭,“我什麼都不知道,薛建強什麼事兒都不告訴我,我一點都不了解他。”
說著,嚴月莉突然沉默下來,“我今天有些累了,想先回酒店,我會在h市逗留一周時間,期間有什麼事兒都可以聯係我,但是今天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