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若生寫著寫著就感覺到外麵的光漸漸亮了起來,自己總是這樣,一回憶起以前的事情就沒完沒了。
雖想抑製,可那些記憶就像衝垮了堤壩的洪水一樣以排山倒海之勢向我襲來,無處可逃。惟有時間與光明才能將我從回憶裏拉出來。
看看時間,糟了,又要遲到了。於是關上電腦,收拾好東西準備出門,可就在出門的那一刹那又不想上班了。因為,葉承衍一定會再去酒吧的,自己又不想見到他的那張臉。可酒吧的工作又不能不做,自己已經好幾天不在狀態了,我不想再麻煩小誌了。
想想還是算了,該麵對的總要去麵對,有些事情也該做個了斷了。
我打起精神去酒吧,剛進門,沒有往日小誌迎接我的那陣魔音,而是店裏靜悄悄的,我環顧四周,店裏還沒有客人,小誌他們也都在啊,沒什麼不對的,為什麼小誌今天這麼老實?剛在心裏犯嘀咕,在店裏的看到了一個人,哼,我在心裏冷笑,果然在這裏嗎?葉承衍。
葉承衍看到我進來了,就徑直走到我麵前,說真的,那時候我真的特別想讓自己眼睛寧願看不見,因為我不想看到葉承衍的臉在那個時候的表情。換句話說,很欠揍。
“榛禾,你終於來了,我……”
“你怎麼又在這裏,我不是告訴過你,我不想再看到你。”
“榛禾,你冷靜一下,就算你不想看到我,我也不會放棄。我說過,這次,我不會讓你從我身邊逃走了。”
“夠了,你真的要一大早就這樣來惡心我嗎?不要再在我麵前說這種話了,我也說過,你沒有資格了。也不配。”
那一刻,我在想,估計我這輩子說過的最無情最刻薄的話全是在葉承衍找到我之後才說出口的。人為什麼總是那麼可笑?人為什麼總是會堅持那些他們自以為是的執著?總是去認為那些他們自以為是的以為?根本就不問其他人是怎麼看,需不需要,接不接受。
就像葉承衍一次次的說過的話,做過的事情,他總是沉浸在他以為的懺悔和重新來過中,而我,根本就不需要,更不會去接受。
“不配?榛禾,你竟然說我不配?”
“對,你就是不配。”
“榛禾,你變了,以前的你不會對我說這種話。你……”
“哼,你也說了,以前的我,葉承衍。兩年了,很多事情都變了,你為什麼總是認不清事實?還要一次又一次的糾纏我?我的世界裏早就沒你了,所以,你不要再試圖強加進來。我的世界根本就不歡迎你。你早該有自知之明。”
“嗬,沒想到我做的這一切在你眼中竟然是這樣。你就真的這麼討厭我嗎?”
“不是討厭,是厭惡。你到底要我說幾遍我不想看到你,更不需要你,所以你應該放棄,放過你自己,也給別人一條生路。”
“生路?榛禾,你知道你離開我以後我是怎麼過的嗎?我……”
“我不想知道,也不關心。”
“好,榛禾,就算你不想看到我也好,你的世界不需要我也罷。估計你都沒機會了。因為,這家酒吧,我已經買下來了。”
聽他說罷,我看向小誌他們,小誌他們都望著我點點頭。
“榛禾,我本來是想給你一個驚喜,給我一個贖罪的機會,誰知………”
“哼,不必了,因為,我現在就辭職,我不幹了。”
我壓製怒氣的對葉承衍說,說罷,頭也不回的跑出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