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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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的空氣明顯逐漸收攏,將她擠壓的近乎透不過氣來,沈清不傻,此時的她,聯想起陸景行前些時日來電詢問的那番言語,對待流言蜚語的看法?

這個男人,素來不會同她談論什麼可有可無的事情,結合今日的聽聞,沈清若是還不能猜想出些什麼,當真是腦子有問題。

“可別瞎說,外界傳聞陸少稀罕沈清的很,”一女子明顯不信其話語。

“稀罕有什麼用?自古帝王不都是愛情事業兩難全,你看看古代那些個皇帝有幾個是立了自己心愛之人為後的?嚴家在首都統領半分軍權,就單單是這一點,足以讓陸景行拋棄沈清選嚴安之。”“男人都現實的很,事業與愛情衝突時,絕對會選前者,你看我們圈子裏那個姓曾的,不同樣拋棄了自己二十來年的青梅竹馬選了豪門之女嗎?都什麼年代了,還談什麼稀罕不稀罕?人家要的是仕途,前程以及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一番冷嘲熱諷的話語結束,沈清坐在隔間腦子暈乎乎的,片刻,流水聲響起,占據了她的思維,以及整個人的行動力。

“那你說,沈先生知道嗎?”那人似是不死心在問了遍。

“摸不準,不都說沈清不受寵嗎?即便是知道了,他也能當不知曉繼續來辦這場宴會,可萬一人家真的是不知曉呢?畢竟這股子陰風尚未刮到江城來。”

“那你怎麼知道的?”

“我表姐嫁到首都豪門去了,上周她生日我們過去了來著,然後就聽見了,那些豪門闊太聊起來津津樂道,將沈清貶的一無是處,聽得人真是寒心,饒是你在江城是第一美女又如何?首都那種地方隻認身世背景。”

啪嗒,木質門帶上的聲響,聲音逐漸被隔絕。

沈清坐在馬桶上久久不能回神。

是呢!首都那種地方隻認家世背景,這話,沒錯。這場宴會,於沈清來說,多多少少還是有所收獲,畢竟,知曉了一些她從未想過去知曉的東西不是?

比如,陸景行回首都,她從未想過要詢問他在首都幹了些許什麼,隻因,在某些方麵,她尤為信任這個男人。她所認識的陸景行,冷靜,克製、不輕易給自己製造任何麻煩,可此時、這兩個女人的話語竟讓她信任陸景行的這顆心開始隨風飄揚。

女人坐在衛生間隔間裏,心痛難耐,

這種感覺,就好比有人按著你的頭將你塞進水缸裏,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窒息而死。

沈清怎也沒想到,她會從外人口中聽聞這些話語。

難受,太難受。

一場豪門宴會,讓她站在了懸崖邊兒上。

“哐當”隔間門被推開的聲響,但這聲響,並非來自沈清,而是另有其人,緊接著,流水聲嘩嘩響起。

沈清心頭一顫,呼吸戛然而止。

啪嗒,木質門被帶上,猛然,她推開隔間門追出去,隻見一淡藍色旗袍身影遠去,目送其離去時,沈清垂在身側的手緩緩縮緊,手背青筋直爆,骨節分明,倘若此時手中有何異物存在,下場定然很慘。

這廂,高亦安從男士洗手間出來,見其站在空曠的走廊裏滿麵陰桀,周身氣場駭人,不由頓住了腳步不再向前。

許是沈清內心之火太過旺盛,並未感受到來自身後的目光,直至離開,也未曾像身後看一眼。

大廳內,宴會正在被推向高潮,沈清路過紛紛擾擾的眾人,竟有些步伐不穩。

人真的是中很奇怪的生活,當你猛然間發現對方是如何看你時,便會覺得全世界都如此。

此時的沈清,隻覺眾人望向她的目光,或憐憫,或可惜,種種種種。

這個一身傲骨,絕不服輸的女人此時內心在極力咆哮著,但其麵色,一如往常,除了提著裙擺的手骨節分明之外,你在也看不清她有何異樣。

萬事藏於心不表於情,即便內心洶湧澎湃,其麵色依舊隱忍。

她是沈清,江城第一,怎能在自家的宴會場上被人看了笑話呢?

即便內心世界風雨飄搖又如何?

精致隱忍的麵龐,提著裙擺骨節分明的掌心,這一切都足以證明其正在與內心世界做鬥爭。

倏然,肩頭一暖,沈清側眸觀望,隻見高亦安站在身側,披在她肩頭的是男人的西裝外套,有著淡淡的煙草味。

“走吧!”高亦安伸手攙扶住她的臂彎,將她帶離紛紛擾擾的人群,回到他們剛剛占領的陣地。

一時間、眾人交頭接耳,眼光時不時掃過來,若此時有市井婦人在,定能看見指指點點的人。坐下,高亦安倒了兩杯酒,一杯遞給沈清,一杯自己端在掌心,沈清接過酒杯,不由多看了他兩眼。“蓋世英雄?”沈清笑問。“舉手之勞,”男人答。

笑意淺淺,沒有過多的言語,但其放在膝蓋上的手不自覺磨搓著,一下一下,似是在思考什麼。

黑夜中的女子,在外人看不清麵色的情況下才敢有一絲絲鬆懈,此時的她,端著酒杯小口小口飲著,壓下內心的波瀾壯闊以及翻江倒海。

捏著酒杯的指尖微微泛白,似是在隱忍,但又怕自己忍不住。

一杯酒下肚,沈清緩緩起身,將肩頭外套還給高亦安。

男人見此,並未起身,反倒是微微仰著頭看了其一眼,隻聽沈清嗓音平平道;“我先走了。”

高亦安聞言,擱下手中杯子,接過外套,道了句;“一起吧!郭岩在外麵。”

沈清沒拒絕,畢竟,按照她此時的狀態,能有人送最好。

路上,高亦安數次將眸光投向沈清,見其始終麵向窗外,也就未言語。

而郭岩,即便始終是在前座開車,也覺得這氣氛萬分詭異。

“有心事?”男人問。

“很明顯?”沈清側眸望向其,輕扯嘴角笑問道。

“還好,沒把這三個字寫在臉上就不算明顯,”高亦安笑著揶揄。

試圖用簡短的話語來緩解車內尷尬的氣氛。

沈清聞言,輕扯嘴角,而後靠在車窗上撐著腦袋淺淺失笑,其笑意,無關乎心情好壞,關乎的隻是高亦安這麼顯而易見想要揶揄她的話語。

“笑什麼?”高亦安見其失笑,問了嘴。

“不知道,就想笑,”某人撩了樓下頭發,將視線轉向腳底下。

眼神中帶著些許失落與無奈。

這場婚姻,從一開始迎著她的便是來自陸家人的算計,在來是自家老公的算計,每一次算計,她都想著這是最後一次,卻不想,迎著她的是無數次。

今晚的那番話語,聽得她心生寒涼。

原以為陸景行那樣的男人,不存在出軌,不存在對婚姻不忠。可貿貿然從別人口中聽聞那些流言蜚語時,就好似有一隻爪子在抓著她的心髒似的,讓她不能呼吸。

她在江城安安分分,陸景行在首都緋聞滿天飛。

真真是兩個世界啊。

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高亦安疑惑的眸子落在沈清身上,見其撐著腦子的手緩緩放到額頭上,嗓音淡淡道;“你說、平常人的生活如何?”

沈清問起了虛無縹緲的話語,問的高亦安有些發蒙,看了她許久才問道;“每一個人,生而平凡。”

此話落地,沈清清明的眸子落在他身上,帶著打量,而後,將眸光投向窗外,用沉默終止了這場話語。

每個人,生而平凡,是呢!沒錯。

可她想要的是更平凡。

是那種起早貪黑,財迷油鹽醬醋茶的平凡。

而不是這種錦衣玉食享之不盡的平凡。

高亦安將沈清送回沁園,清冷的女子下了車,而郭岩透過窗戶看著其背影,久久未開車,隻跟高亦安道;“我覺得、、、沈總今天似乎有些不一樣。”

但具體哪裏不一樣,他又說不出來。

“開車,”高亦安伸手拍了拍駕駛座,示意其開車。

多管閑事作何?沈清的生活她自己會過。

這廂,沈清初初踏進沁園,隻覺撲鼻香味席卷而來,許是她今日心情不佳,聞不得如此芳香四溢味道,於是站在客廳中間掃了一圈,見遠處花瓶裏插著明晃晃開的正旺盛的百合花,女人麵色垮了半分。

“南茜,”微怒嗓音響起。

南茜聞聲而來,見女主人麵色不佳,微微彎著身子站在跟前,聽候發落。

“五月的天,香味太濃容易招惹蚊蟲,”她尚未指明,但南茜何其聰明,怎會不知曉其意思?

於是,點頭淺應;“好的、太太。”

總統府出來的傭人,不會看人臉色又怎能坐上管家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