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二章:絕不允許你在外麵有人(1 / 3)

沈清的強勢回歸必然會讓江城商場有一番動蕩,畢竟、對外,沈氏集團宣布沈清身體不佳需要靜養,可此番,集團內部出現內訌,有人將董事長送進看守所,此乃大事,若在不出山,她們沈家豈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被人碾壓?

強勢回歸,必見血腥。

陸家也好、沈家也罷。

均不放手。

她人生中所走的每一步路都算數。

書房內,眾人就此次事件展開話題,下午四點,沈南風前來,後者敲門進來時似是未曾想到開門的人竟然會是陸景行,二人對視,有片刻震楞。

陸景行見到沈南風時,內心數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當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走了個高亦安來了個沈南風,二人輪著來都不帶休息的。情敵相見,分外眼紅。空氣中二人目光相對,近乎茲出火花。“找沈清,”沈南風開口。

陸景行側身讓其進屋,顯然,帶著些許不樂意。沈氏集團正值關鍵時刻,他斷然不會再這種時候給沈清添堵,除非這婚姻,他不想要了。這廂,而後書房門被推開,沈清與章宜等人正在看大數據,顯示屏上放著的是整個沈氏集團近段時間來的走向統計圖。

聽推門聲,沈清從一大摞資料中稍稍抬頭,看了眼門口,見是沈南風繼而低頭幹活。

五個月的浪跡天涯,再度回來掌管公司,是要付出一定代價的。

就好比此時的沈清在麵對這麼多大數據的時候,並不能做到像以往一樣看一眼就能分辨出利弊之處,相反的,需要思忖良久。沈南風進來正巧見其蹙眉看著眼前資料,而章宜站在書桌旁的打印機上打印資料。

其餘人的麵色,更是好不到哪裏去。

“休息十分鍾,”沈南風站在一側輕啟薄唇,眾人聞言狠狠鬆了口氣。

而後放下手中東西紛紛仰在沙發上,一副被虐的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模樣。

“準備怎麼辦?”沈清起身推門出去,沈南風跟隨,沈清斜靠在走廊門邊,沈南風站在門前,話語淺淺問道。“你覺得呢?”她問。

“按照您的想法來,”沈南風直接開口。

“先不急,讓他爬,爬得越高摔的越慘,”她素來仁慈,你想坐上高位那就上去。

但摔下來的後果你是否能承擔的起又是另一回事。

沈南風斜長的眸子落在沈清身上,靜靜看了數秒,而後將眸光轉下樓下,問道“知曉誰是幕後推手?”沈南風這話,話中有話。

沈清半垂的眸子抬起來落在其麵容上,視線悠悠涼。

帶著打量與窺探。

而後者、與其直視,似是並未覺得自己話語有何不妥之處。

“你應該比我清楚,”她說。沈南風聞言,嘴角泛起一抹苦澀淺笑,於他來說,這種時候沈清竟然還在偏頗陸景行,明知他話語中的含義,卻還反駁回了那麼一句。

何其明顯?

二人杵在走廊四五分鍾,若說相繼無言,倒也是算不上,最起碼在某件事情上二人還是統一立場,也需要彼此配合。下午時分,眾人離去,整個清水灣隻剩沈清與陸景行二人。

半小時後,沈清下樓,赫然見到依舊坐在客廳的陸景行時明顯有些呆滯。

似是沒想到這人還沒走。

路過其身旁,清明的眸子一掃而過,並未做過多停留。

反倒是進了廚房,欲要將水壺拿出來洗淨一番卻發現已經有人捷足先登了。

燒了壺水,雙手抱胸靠在琉璃台邊等水開。

聽聞腳步聲,微微抬眸,見男人一身清冷站在廚房門前,僅是瞄了眼,再度低頭,並不準備開口言語。

夫妻二人一個廚房內一個廚房外。

一個滿目擔憂一個滿麵清冷。

這夫妻二人,隻怕是此時將它們放在**十度的烤箱裏麵去烤,都不會生出任何火花來,更何況是在這嚴寒冬日。

“阿幽……,”陸景行開口輕喚,所有言語止在喉間。

她在度抬眸,僅是撩了他一眼?

對其的欲言又止,表現得很不樂意。

她未應允,也未有任何表現大有一副你愛說就說不說憋死你老娘也不管的架勢。

沈清的人素來幹脆利落果斷,對於陸景行數次欲言又止,翻來覆去就就那麼一句,你要理解我,聽得她耳根子發麻。陸景行此時心痛難耐,望著自家愛人,千言萬語,止在喉間,一句都言語不出來,許多問題他想開口問,但知曉,即便是問了沈清也不會回答。

身後水壺裏麵的水慢慢開始沸騰沸騰,許是怕開水濺出來燙到自己,某人雙手抱胸,緩緩朝旁邊挪了挪。

依舊低垂頭顱看著腳尖,腳尖輕點地似是在思考什麼,全然不當眼前人是回事。沈清想虐陸景行其實很簡單,不用言語,單單是冷著他就能讓這個男人抓心撓肝。“集團的事情若是需要幫忙……。”

“不需要,”陸景行話語還未說完,沈清便半路劫了過來,需要幫忙?不不不,剛開始的時候你沒有幫,現在我也不需要。

馬後炮?還是狐假虎威?

清冷孤傲的嗓音在諾大的廚房裏憑空響起,簡短的三個字撞進陸景行的心扉。

他聽得出來,沈清話語中帶著不信任,嫌棄,煩躁,等種種情緒。身後開水停止沸騰沈清悠悠轉身,拿出洗好的玻璃杯,緩緩倒上一杯開水,擱在琉璃台上,許是水太燙並不急著喝。

有人說夫妻是否恩愛看對方在廚房裏是何表現,而沈清與陸景行之間,但凡是不瞎都能看的出來,此二人夫妻之間出了問題,且問題並非細小之事。沈清素來是個性情急躁之人,對於那些等待過程漫長的東西,他並不喜好,就好比此時深情歌者,一杯滾燙的白開水,欲要等它冷卻之後再喝,最低也得等個五六分鍾,而顯然她並不願意等,反倒是伸手端起玻璃杯,而後打開水龍頭,灌了一半自來水,對著將就喝下去,此情此景讓陸景行看了隻蹙眉,恍然之間,似是看到他們初婚之時沁園餐廳她也是如此,白開水對自來水將就著喝了。都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沈清這種大大咧咧的性子這麼久都未曾改過來。或許換句話來說,在她喜愛陸景行時,夫妻二人關係尚且好時,願意為了他去改變自己周身的小習慣壞毛病,可此時,夫妻二人之間關係近乎決裂,她也沒有那個心思再去維護這段感情,在從一些細小的方麵去穩固這場婚姻。沈清端著一杯自來水,喝了一口,而後第二口直至第三口時,手中杯子被人接走陸景行板麵玉傑正在身後看著他,欲要言語。

沈清忽而開口先發製人,“怎?喝杯水都要管?”“不衛生,”男人答,順手將杯子裏麵喝了兩口的水悉數嘩啦一聲,倒進水槽裏,然後將杯子扔到一旁,再取出一隻新杯子洗幹淨,動作幹脆利落,沈清目視這一切。“水不衛生喝了也隻是肚子疼而已,”他幽幽開口,話語中帶著鄙夷與清朝陸景行阿肆是沒聽見,也似是沒看見她那副嫌棄的嘴臉,轉身在冰箱裏取出一**礦泉水,而後倒出半杯熱水,二者一兌,一杯溫水遞到其跟前。她清明的眸子落在陸景行身上近乎三四分鍾,才伸手接起這杯溫水,而後端起淺緩喝著。

不急不慢,頗為悠閑。

一派從容的模樣與陸景行緊張的模樣截然相反。

“晚餐想吃什麼?”男人問,大有一副想在這裏居家過日子的意思。沈清聞言側眸看了其一眼,眉眼之間帶著一些疑惑。男人再度柔聲開口問了一遍,“晚上想吃什麼?”“隨意,”她答。話語落地,她端著杯子悠悠然轉身去了陽台,11月底的天氣並不算溫暖,此時她一身黑色高領毛衣,一條黑色長褲,端著杯子姿態悠閑,靠在18樓陽台上,朝下望去,燈海輝煌一片璀璨,離開五個月,這座城市的一切還是那麼熟悉,隻是恍然之間,在小鎮生活久了,對於這種大城市的繁華,多多少少有些不適應,18樓的高度,一眼望過去風景不多不少剛剛好,寒風過境,吹亂了她及肩的長發。而後抬起纖細的手臂,將吹散的長發別至耳後,這動作隨意而又漫不經心,可陸景行站在屋裏,遠遠的看過去,隻覺美得不可方物。

對於陸景行而言,在沈清離開這五個月裏,每一天,他近乎度日如年,無數次想過沈清回來之後,他該如何哄她,如何跟他過好自己的日子,無數次想過二人之後的生活。他將所有的可能與不可能都歸結到裏麵去,可最終忘了,他最難控的是沈清的這顆心。他想要做的與要做的一切都關乎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