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陸景行、彭宇(1 / 3)

陸景言的公寓在首都一等一的高級華府地段,偶爾不回總統府會夜宿這方,但來往不頻繁,除去偶爾些許時候,想必今日也是陸槿言這偶爾時候中的一晚。

冬季首都街頭依舊熱鬧非凡,行人匆匆,紛紛攏手,穿著厚實,依舊是快節奏的往目的地而去,深夜的街頭,不似白日那麼清明,反倒是多了些許暗暗沉沉的墨色。

徐涵一路驅車不近不遠跟在這二人身後,前方車輛不知是為曾發現還是發現之後刻意忽視。

於是乎,這麼一路跟隨到了陸槿言公寓樓下。

車輛使勁進車場,陸槿言欲要按電梯上樓,身後卻有響動聲傳來,回眸望之,赫然見彭宇緊隨而來,麵色悠悠,帶著些許愜意。

陸槿言微微皺眉看著眼前人,伸手按電梯的動作依舊未減,男人悠悠並不著急,直至陸槿言以為他本是“路過”此處時,男人卻伸手將欲要關上的電梯門扒拉開。

一瞬間,身子擠進電梯。

明亮的電梯裏,陸槿言側目望著男人,眉目間帶著疑惑與困惑。

正要開口發作,隻聽男人語調閑適道;“來看看蝴蝶是死是活。”陸槿言聞言,淺笑中帶著些許輕嗤,“不再這裏,你可以走了。”“來都來了,不請客人進去坐坐,這就是陸董的待客之道?”身為一國副總統,自然是曆經百般磨難才坐到如此位置,論心機手段,有幾個人能與他比擬?誅心手段,自然也是有一手的。

“上趕著上門不要臉,這就是彭副總統的為人之道?”陸槿言反問,話語涼颼颼的,比這沒有暖氣的電梯溫度還要冷上幾分。

電梯行至二十二樓,陸槿言出了電梯門,但未曾近乎,站在門口與彭宇二人僵持不下,換句話來說,是她一人在僵持,彭宇全程悠悠然,沒有半分劍拔弩張的氣勢,反倒是望著陸槿言的目光帶著些許寵溺。“恩、我不要臉的時候你又不是沒見過,”男人隨意開口,漫不經心的模樣倒是優哉遊哉的很。

“非得弄得大家都這麼難堪才行?”她問,對麵而立,並未想著開門進屋。

正對麵的男人此時一身總統府工裝未脫,挺拔的身姿站在跟前,單手隨意插兜,望著陸槿言就好似望著一個正在無理取鬧的小孩子似的。“我從未覺得跟你在一起有過難堪,”男人開口,話語淡淡。本就是一句十足十的情話,迎來的卻是陸槿言不屑一笑。

轉而,某人伸手按密碼,推門進屋反手欲要帶上門卻被男人伸手擋住門,推門而入。比力氣,她自愧不如,可也未曾想讓男人進來,砰的一聲,欲要關上的大門被猛的甩開,震天響聲在走廊裏響起,但好在獨門獨戶也未曾驚擾到鄰居。“你大可敞著門讓大家夥兒看看我是怎麼進你屋子裏來的,”彭宇溫溫話語響起,而後低頭在玄關處脫了鞋子,站在鞋櫃前凝視了會兒,撇見裏頭的男士拖鞋時麵色不可察覺的寒了寒。

盯著鞋子看了好一會兒,壓著心裏的那股子燥縢之火伸手砰的一聲關上櫃門,赤腳進屋。

陸家的人對待飲食起居近乎潔癖,一般情況下她的屋子裏不該有男性拖鞋才對。

給秘書準備的?她身邊的秘書都是女的。

給朋友準備的?陸槿言可從來不將朋友帶到自己私人主宅來,那麼,隻有一種情況,便是她帶男人回來了。望著男人一身得體工裝卻赤腳進屋,陸槿言站在門口通身氣質不可察覺的寒了寒,扶著門的手緩緩捏緊,指尖泛白,骨節拱起,帶著幾分冷厲的怒意。

眼見彭宇自發走進餐室倒了兩杯溫水出來,陸槿言冷聲輕嗤;“你倒是輕車熟路。”“恩、”男人端著水杯淺應,而後一杯水擱在茶幾上,一杯水端在手裏淺淺喝了口;“畢竟我曾經在這裏住了那麼長時間。”男人高大的身影窩進沙發裏的那一刻,陸槿言的冷嘲熱諷聲緊隨而來;“怎?別墅住不慣了,想到我這小窩裏的換個新鮮?”男人麵不改色,依舊是端著水杯窩在掌心;“隨你怎麼理解,反正我今日不管怎樣都是錯。”陸槿言冷嗤一聲,伸手帶上門,轉身進廚房倒了杯開水,“難為您這麼有自知之明。”一個商場女強人,一個政壇黑馬。

一個冷厲,一個隨意。

這二人搭在一起,算的上是以柔克剛了。

彭宇是柔,陸槿言是剛。

“我這麼有自知之明你不是照樣嫌棄?”玻璃杯裏的熱水冒著嫋嫋熱氣,彭宇後背靠在沙發上低眸望著杯子裏的白開水淺聲開口,話語落地帶著些許輕嘲,也不知道這輕嘲是嘲笑自己還是嘲笑陸槿言。

而後者,端著杯子坐在餐桌上,雙肘擱在桌麵上捧著玻璃杯,亦是看著手中玻璃杯,不過是平視而已。她低聲淺笑,未曾言語。

僅是端著水杯喝了口寡淡無味的白開水。時間一分一秒流逝過去,暗夜中的客廳並未開大燈,僅是靠著廚房與過道上一盞暖黃的燈在提供著光亮。

片刻、安靜的客廳裏響起手機震動聲,不是來自陸槿言。

自然是來自彭宇。

聽聞震動聲,她輕勾嘴角,透過廚房的玻璃門看了眼坐在沙發上的男人。

伸手拿起手機看了眼,而後掐斷,全程不過一兩秒的功夫。

水中中的水由滾當變成了溫涼,擱在掌心,不再那麼燙手。

“怎麼?不回家不怕人家多想?”

男人靜默,未接話。

陸槿言在度開口;“畢竟人家是個孕婦,太疑神疑鬼小心對孩子不好。”話語落地,男人詫異的目光落在她後麵,帶著半分驚慌與驚恐。

似是沒想到陸槿言會知曉此時。

更為曾想象過這些話語會從她口中說出來。

涼薄,太過涼薄。

一時間,昏暗的客廳靜悄悄的似是能聽見對方的呼吸聲,氣氛安靜的近乎詭異。

陸槿言的唇角始終擒著一抹似有似乎似笑非笑的笑容,感受著來自男人熾熱的目光。

她想,若非她心理素質好,後背近乎要被男人盯出個洞來。

那日、那個女人登門入室“請”她吃飯,言談舉止之間無疑是在炫示她跟彭宇的關係,並且還將身懷六甲的喜訊告知她。

雖麵龐看起來很平靜,但語氣之間難掩耀武揚威之氣。思及此,陸槿言似是難以忍耐,一聲冷笑輕嗤出來,在安靜的客廳裏顯得尤為刺耳。

隨後,她聽見後方有聲響,在來,便是赤腳踩在地板上的聲音。“生在陸家讓你有異於常人的優越感,即便你知曉一切,也會笑看他人演戲,陸槿言,在你眼裏我是不是特別犯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