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清芷也是莫名其妙的,不知道霍方淮想要說些什麼,隻是發生了之前的那件事,她一時之間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到底在說什麼?”瓊清芷清了清喉嚨,拉開兩個人之間的距離。
自從霍南琛死後,她跟其他人的關係也並不親近,也沒有人敢對她造次。
“二媽,我們找到了一位七年前事件的知情人。”梁晨曦看著情緒激動的霍方淮,冷冷的插了句話進來,至於霍靳言,那雙如同冰淩的雙目,就這樣落在瓊清芷的身上,像是一把匕首,狠狠的插進她心裏。
七年前事件的知情人?梁晨曦簡單的一句話讓周圍所有的人都安靜了下來,看著她的臉,表情裏有一絲絲的複雜。
七年前還能有什麼事,不就是霍南琛的事情唄!孟品言心裏這樣想著,可是這次卻不敢說出口了。
反觀霍震東卻轉身坐回到沙發,雙手撐在拐杖龍頭之上,麵無表情,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麼。
“我們知道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不僅僅是我,就連靳言和霍方淮,都感覺到很詫異!不如,你來跟我們解釋一下?”四周靜悄悄的,唯有梁晨曦的聲音是如此清晰的傳進旁人耳中……
“解釋什麼?”瓊清芷的心提到嗓子眼裏,尤其是聽到七年前事件的知情人後!
“解釋一下,作為南琛母親的二媽你,在七年前事情當中……扮演了怎樣的角色?”這次卻不是梁晨曦開口,霍靳言自然的將她的話接了去,聲音低沉黯啞……霍靳言此話一出,四周更是沒有人敢說話了。
霍震東大掌一揮,原本散落在別墅大廳內的傭人很快便都消失不見,他們自然是知道什麼該聽什麼不該聽的道理。
“靳言,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倒是容韻蓮先開了口,打破寂靜氛圍。
可沒有人回應她,四周冷颼颼的,像是冬日裏被打破的窗戶,呼呼的刮著冷風。
明明是這麼寬敞的地方,卻因著所有人的沉默如同是置身到逼仄空間裏,連呼吸都仿佛變成異常困難的事。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瓊清芷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什麼七年前的知情人,她不信。
梁晨曦倒像是早就知道她會這麼說一樣,神情淡淡的。
“你知道的,二太太,你知道靳言到底說的什麼意思。難道,需要我給你念一念嗎?”
梁晨曦將之前在監獄當中手寫出的紙拿在手裏,眼神落在上麵。
“這個女人給了我們很多錢,打點好上下的一切,我們當時還很奇怪,為什麼會對一個孕婦如此的興師動眾,不過隻當是有錢人家的把戲,並未放在心上。”梁晨曦隻摘念了一小段,可也就是這麼一小段,卻令瓊清芷臉色大變。
原本還很平靜的表情此時看起來蒼白泛青,隻是很快的深吸一口氣,眼神掠過梁晨曦。
“我還是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咬死口不承認,而瓊清芷這樣的態度卻惹惱了霍方淮,他用著一種激動卻又不可置信的眼神看著這麼多年來以受害者身份自居的瓊清芷,她知道這些年來所有人將所有的過錯都怪在霍靳言的身上是一種什麼滋味嗎?七年了,整整七年了!就連薛瑤都解脫出來了,可其他人呢?其他人卻還在受著煎熬!
“你說你聽不懂?你竟然說你聽不懂?如果不是我親耳聽到,我絕對不會相信,你竟然跟南琛的死有關係!”
霍方淮的指責鏗鏘有力,聽到旁人耳中卻如平地起的驚雷般,孟品言直接就愣住了,看著自己的兒子,明明他說的每一個字分開自己都知道什麼意思,可為什麼聚合到一起,她就有些聽不懂了。
瓊清芷,跟她兒子南琛的死有關係?
“南琛是我的兒子,難道我會去害他嗎?你們說的話,你們的指責不要太可笑好不好?”瓊清芷手中的佛珠隨著她激烈的甩手動作發出碰撞聲,敲擊在每個人的心上。
“你的確不會害你的兒子,可別人家的女兒就說不準了。”
梁晨曦的眼神淡漠,沉靜的麵容上看不出絲毫波瀾,就連聲音也是冷的。
“你是什麼意思?梁晨曦,你找到那些不知所謂的東西來指責我,你還有沒有禮貌?有沒有尊卑?”瓊清芷如同是連珠炮似的話非但沒有讓她現如今的處境好上那麼一分,反倒令人覺得她有一種心虛的感覺!
“二媽,你最好讓晨曦將話說完,不然,如果讓我來說的話……”
梁晨曦還沒說話前,霍靳言的聲音卻橫空穿插進來,令瓊清芷接下來想要說的話全然堵在嘴邊。
那威脅力十足的話令其他人變得臉色,唯有坐在沙發上的霍震東,卻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般,安靜的等著後續。
“晨曦,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容韻蓮卻從梁晨曦的話語當中聽出了些許的端倪,剛才梁晨曦的意思分明是……心裏這樣的想著,容韻蓮看向瓊清芷的眼神當中,多了份深意。